聶家的份地位擺在那，眾人也不好明正大地奚落聶歡。

    於是，也就散了。

    可盡管如此聶歡還是覺得自己丟了大臉，還不知道今晚過後這些人會怎麽編排。

    挽著裴川的那隻手收，委屈道：“我不過是提醒他們一句而已，他們有必要讓我下不來臺嗎？”

    裴川了眉心，“無憂父母健在，的事不需要你這個當姑姑的心。”

    最重要的是，無憂是個完全獨立的人，想做什麽，全憑自己做主。

    隻要想到聶無憂和江祈年可能會結婚，裴川心裏煩躁至極。

    見他沒安自己，聶歡心裏難，“我是你老婆，我被人刁難你就不知道維護一下我嗎？”

    “到底誰刁難誰？你真是不可理喻。”男人低罵一聲。

    口而出的話，讓聶歡和裴川都愣了愣。

    一個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怎麽會從裴川的話裏聽出了厭煩的意思？

    另一個驚訝於自己的耐心居然差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是以前，聽到聶歡的抱怨，不管誰對誰錯，他都會安。

    從認識到現在，這算是裴川對聶歡說過的最重的話。

    一時之間，兩人心緒都不平靜。

    抿了抿，裴川主開口，“去休息區坐一會兒吧。”

    聶歡很想甩開裴川的手，和他大吵一架，可不能。

    不能被人看笑話，更不能讓聶無憂看到的狼狽。

    心裏泛著酸，有落淚的衝。

    但還是要直脊梁，配合著裴川去往休息區。

    眼眶潤，像是蒙了一層水霧，視線都是模糊的，聶歡問自己，這破破爛爛的，到底要怎麽修補才能恢複原樣？

    真的已經盡力了。

    裴川眉頭打了死結，想要說兩句好話安聶歡的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後，隻能沉默不語。

    正是這個態度，讓聶歡的心沉了下去。

    不由得想，如果委屈的人是無憂，他還會這般視若無睹嗎？

    心憋悶，忍不住拿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聶清風不知何時也帶著伴來了休息區，“姑姑，你不是懷孕了嗎？怎麽還喝酒？”

    聶話重重地放下杯子，全然沒了名媛的優雅，沒好氣道：“假的！沒懷！”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聶清風嗤笑一聲，“為了結婚你們也是煞費苦心，也對，狼狽為的人隻擅長謀詭計，哪會走大道。”

    “夠了。”裴川沉沉地看了一眼聶清風，“是你姑姑，不是你的仇人。”

    聶清風聳肩，“說兩句實話而已，不要這麽激。”

    跟在他邊的伴，是李家的千金，名李言，也是聶清風的相親對象。

    視線在幾人之間打轉，這是有什麽幕？

    不想看到他們，也怕聶清風說出家裏的事，聶歡和裴川挪了位置。

    李言低聲說道：“我怎麽覺得你這位姑姑不好相。”

    “怕了？”

    “我怕什麽，這不是還有你嗎？”

    聶清風被逗笑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孩子還是得自己厲害些。”

    “就像你妹妹那樣？”

    “像我妹妹……不好？”

    李言勾，“好的，在名媛圈裏大家最羨慕的就是。”

    年紀小的時候雖然離經叛道，但也沒見聶家在質上苛待過。

    有錢，還有轟轟烈烈的過去，活得真有意思。

    聶清風的笑容淡了淡，“有什麽羨慕的，有的你們也有。”

    看出他的緒有些不對，李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笑著問：“我們這算是相親功了？”

    “李小姐要是沒意見，挑個日子兩家人見個麵吧。”

    李言當然沒有意見，和聶清風心照不宣，結了婚，再生個孩子，以後就是各玩各的，互不幹擾。

    雖然也曾向往嫁個靠譜的男人，以後在家當個合格的豪門太太，但誰讓遇到的對象是聶清風這樣的浪子呢？

    從沒想過馴服他。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快樂，不讓自己變怨婦。

    角勾出一抹完的弧度，“等你的消息。”

    聶清風的笑容不達眼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