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員肯聽祁鎮的敷衍著過,百姓也不樂意了。
早在三個月前,各地百姓就開始尋思著送給聖上什麼東西好。
江南送上來的禮是由各家百姓每家出一線,去廟裡祈福香後,由江南繡娘繡的一個大大的「福」字。還有淳樸些的,就拿出自家的新鮮蔬菜,水果,蛋鴨蛋,由當地員託了戶部的船,以供皇帝壽宴使用。
京城就厲害了,因為人均文化水平比其他地方高出許多,家家戶戶買了祈願孔明燈,在燈上寫上了賀詞。
壽宴當晚,宮大慶,歌舞昇平。
林閆拉著祁鎮登上閣樓,看著京城升起數千盞孔明燈。林閆怕祁鎮看不見,仰著頭念孔明燈上的賀詞。
祁鎮拉著他的手,眼睛裡映的是以三千明燈為背景的林閆。
徐福去早就備好了一個孔明燈,就等著林閆朝他招手。
「子稷,我們也放一個。」
徐福全將孔明燈拿上來。
「子稷,生日願是什麼?」
祁鎮直直地進林閆的眼睛裡,「願年年如今日,今日是年年。」
林閆笑了,接過徐福全手上的火摺子,將孔明燈點燃,與祁鎮一起放飛,仰頭看著孔明燈越飛越高,飛到讓天上的仙人都看到,然後實現祁鎮的願。
宴會結束都有些晚了,林閆趁祁鎮不注意,先溜回寢殿,等祁鎮擺員,一轉頭只有徐福全。徐福全笑著上前,「侍君先回殿了,說是單獨為陛下準備了一份禮。」
祁鎮便往寢殿回。
林閆以前為祁鎮準備禮都是中規中矩的,畢竟祁鎮剛剛登基,要是傳出去了,太了,對祁鎮名聲不好。
今年,事事安穩,搞個大的!
在祁鎮生日前,他就特地訂製了一套服,因為太恥,都是拆片片分給不同的人製作的,拿到手以後,還需要他組裝。
完的時候,林閆自己的臉都紅了。
現在穿上,對著鏡子一看,臉紅到炸!
來不及細看,也不想細看,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林閆立馬掀開帳子往裡鑽,背對著外殿,心中默念。
祁鎮你最好當場噴鼻,不然都對不起我這麼艷。
腳步聲逐漸靠近,忽然停了。
林閆沒有回頭也知道祁鎮此刻視線就落在他的上,他穿著薄紗,薄紗之下只有幾條細細的線牽著前面的布料,整個後面可以說是著的。
林閆臉紅心跳,呼吸過度,張到手心發抖。
他不知道祁鎮停下來是不是已經流鼻,頂不住了。反正他現在就頂不住有反應了。
祁鎮靠近,「我的禮?」
帳子被掀開。
林閆微微側頭,剛好被祁鎮住了下面,轉過頭來看著他。他逆著,更顯眉眼深邃,眼底的漆黑深沉的慾念也就不好窺探,危險難測。
祁鎮看他看了太久,久到林閆掙了他著下的手。四肢僵,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擺才好。
要是在以前,有個人告訴他,他會願意為喜歡的人做到這個份上,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是,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祁鎮竟然沒有虎撲食,林閆很不滿意。
祁鎮問:「服是找誰做的?」
「拆開了找三個人做的,然後我自己組在一起,沒有人知道全貌。」
祁鎮心中暗的醋意退去。
那就好。
林閆問:「不好看嗎?」
「好看。」
「那你怎麼這麼冷靜。」
「不冷靜點的話……」祁鎮頓了一下,反問:「你是不是明日不想去書院上值?」
林閆低下頭,小聲說:「我請過假了。」
耳畔響起一聲愉悅的輕笑。
祁鎮將他的雙手握住,一隻手就到了他的頭頂,順勢將人進床里。
「那我就要拆我的禮了。」
林閆不了的閉上眼睛,但又不想錯過祁鎮的表,又睜開,「你還沒說喜不喜歡。」
「喜歡,我喜歡死了。」
祁鎮到他的上,相,什麼反應都掩蓋不住。
林閆驚了一下,今晚好像格外的優秀。
「我還以為你沒反應。」
「看到的時候,就想把你吃了。」
林閆,又激,問:「你想不想再來一個項圈?」
祁鎮呼吸一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得快要沸騰,「妖。」
-
林閆告假三日,後又續假兩日。
書院的小學生們,悶悶不樂。
李江陵也悶悶不樂。連他都能想到林閆告假這麼久,必然是為了給陛下過生日。陛下生辰一過,吳繼的生辰近在眼前。
他還沒有回京。
兩個人雖然經常書信往來,但往往是李江陵寄過去的信有六頁紙那麼厚,什麼都想說,什麼都願意告訴他,但吳繼寄回來的也就那麼一張,文化水平高,三言兩語就能將事代清楚。
五月中旬,吳繼回京。
回京便去復命。
李江陵還沒見到吳繼,林閆先見到了。
在外面待了這些日子,人黑了,也瘦了。
「李兄天天和我念叨你,你再不回來,我估計他要想你,想瘋了。」
祁鎮還在這,吳繼就已經忍不住笑了,矜持得說:「他常給我寄信,一寫就是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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