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三，金主？詳細說說？

　　腳步裝作無意地放慢。醫院裡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但像這種糾纏倒是。

　　喻闖眼皮一跳，“……你結婚了？”

　　“沒啊。”

　　那什麽小三？何況，他有請過假， 只是對方沒能同意。

　　喻闖也不給自己辯駁， 道：“對不起， 是我的錯。”

　　“……”

　　季眠沉默了兩秒，想問問喻星的況，生了什麽病，手風險有多大……但以原主的格，顯然不是會關心這些的人。

　　先前他也有讓李松幫忙打聽喻闖著急用錢的原因，可惜沒問出什麽來。

　　最後隻不耐地開口：“什麽時候手？”

　　“明天早上。”喻闖道，“等後天喻星況穩定了，我一定過去。”

　　後天？季眠皺了下眉。

　　喻星看上去才十一二歲吧，完手，是最需要人陪的時候。

　　他沒應聲。

　　這時候，有護士過來給喻星做檢查。

　　季眠和喻闖也跟著進了病房。

　　待護士檢查完離開，季眠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總共就一把椅子，他佔用了，喻闖給他接了杯水，就在一旁站著了。

　　喻星看了看季眠，覺得他不大像是哥哥的朋友，反而像是“大哥”級別的人。連自家哥哥都只能站在旁邊，恭恭敬敬的。

　　“紀帆哥哥，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嗎？”他的氣息發虛，說話時要認真去聽才聽得清楚。

　　“是。”

　　“不是。”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出乎意料的是，說“是”的人是季眠，而否認的人竟然是喻闖。

　　兩人下意識地看向對方，正好看清彼此眼中的緒。

　　一個有些錯愕，一個則是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的是季眠。

　　‘在孩子面前，你怎麽能說不是？’喻闖不知為何從他眼中會到這樣的意思。

　　他默了默，改了口：“是。”

　　喻星愈發搞不懂了。

　　雖然年紀小，但喻星察言觀的能力還是有的，不再詢問兩人的關系。

　　他說了十來分鍾話，就有點氣。

　　季眠想到明天手，前的準備和檢查估計不了，自覺地先行離開。

　　*

　　次日，喻闖沒接到季眠的電話。

　　喻星的手從早上開始。喻闖一直在手室門口候著，直到下午，手室的門打開，從裡面推出一架手推車。

　　喻闖立刻起。

　　推車上的年雙眼閉，護士們腳步匆匆。

　　最前面的醫生看出他的擔心，道：“麻醉效果還沒過，手比較順利。”

　　喻闖心定了下來。

　　“關鍵是後的恢復，一定要注意……”醫生對他叮囑了許多。

　　喻闖預估錯了能夠離開的時間，喻星當天晚上才醒過來，後第二天本不開去紀家。

　　他給季眠打電話意圖解釋況，可惜無人接聽，隻好轉到李松那裡，讓他代為轉告。

　　李松聽完，頗為訝異：“您不知道嗎？”

　　“什麽？”

　　“爺今早應林的約，去了S市。這時候應該在飛機上，興許是沒看手機，所以才沒接您的電話。”

　　喻闖一頓，“他不在寧城？”

　　“不在。”

　　“爺沒跟您說過？”

　　“沒有。”沉默片刻，喻闖接著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返程的時間還沒定下來。喻先生有空的話，可以打通電話給爺，免得他想您……”

　　喻闖道了聲謝，掛斷電話，看向病床上還在睡著的人，手給喻星掖了下被角。

　　*

　　季眠一周多後，從S市回到寧城。

　　剛到紀家，一開門，喻闖站在門，像是在等他。

　　短暫的錯愕之後，季眠了外套隨手扔給喻闖，假裝隨意地問起：“什麽時候來的？”

　　“早上。李管家說你今天回來，我就來了。”

　　季眠兀自往前走，卻聽見後的人接著低聲道：“謝謝。”

　　他回過頭，眉頭也皺起來。

　　喻闖歪了下頭，眸平靜，仿佛方才開口說話的人不是自己。

　　季眠收回視線，懶得追究。

　　越一千公裡，季眠上並沒有趕路風塵仆仆的匆忙。坐林家的私人飛機，幾個小時的旅途不過是喝兩口茶玩把遊戲的休閑時間。

　　十天沒回來，臥室的角落裡堆了一些他走時沒有的禮品盒。前幾日有個重要的節日，這些都是奢侈品牌送來的一些小禮，還有幾本雜志。

　　季眠隨手拆了兩三個盒子，便沒了興趣，打發給喻闖收拾。

　　反而是那幾本雜志他多翻了兩下，從中挑了一本看。那是他消費很高的一家專做腕表的奢侈品店送來的。

　　書架上，也大多是這類雜志，有營養的書籍看不見幾本。

　　季眠帶著那本雜志來到紀家的天花園，外頭日正足，但秋以後溫度一天天往下降，只要往雲層裡沒兩分鍾，腳立刻便覺得冷。

　　季眠半躺在花園的長藤椅上，繡著細花紋的枕墊在他腰下。

　　手裡拿著雜志擋在臉上，正好阻隔直下來的。

　　翻開某一張，雜志上的表盤鋪了大半的版面，鑲滿鑽石，在紙上似乎都在閃耀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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