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顧淮琛的話外之意，林寧呼吸微滯，長睫，有些不確定地轉頭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幫我戴嗎？”

    顧淮琛應聲，目幽深如潭。

    林寧心跳加速，有些張地抿了下，“車裏不太方便吧？”

    “有嗎？”顧淮琛問。

    從顧家老宅回雲顧公館，不堵車也要四十多分鍾。

    漫長又枯燥的這段時間，讓顧淮琛幫忙試戴一下耳墜，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林寧把盒子遞給他，小聲道，“那你小心一點，我怕痛的。”

    顧淮琛斂神，頓了頓道，“我知道。”

    “啊？”林寧詫異，下意識問，“知道什麽？”

    顧淮琛看，眼尾狹長，“怕痛。”

    林寧：“……”

    不由自主地，腦海裏浮現一些旖旎畫麵。

    林寧耳廓一熱，有點兒赧地瞪了顧淮琛一眼，“你快點。”

    顧淮琛勾，抬手把車擋板升起，又把車廂小桌子打開，把盒子放下，取出其中一隻耳墜。

    後車廂上方的燈打開，但線算不上明亮，車的燈偏黃，有種模糊的，曖昧的氛圍。

    林寧垂眼，看著被顧淮琛拿到手裏的耳墜。他手指很長，皮是多數人都夢寐以求的冷白皮，和深藍耳墜形較為鮮明對比。

    顧淮琛似乎沒有發現林寧的異樣，他抬起手，將林寧耳朵邊的頭發開，至耳後。而後，他糲的指腹輕輕了下的耳朵，他上去的那一刻，林寧覺全有電流湧過，呼吸收，有種說不上的覺。

    “你幹嘛……”我耳朵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顧淮琛便說，“顧太太。”

    林寧穩著呼吸，故作淡定道，“什麽？”

    顧淮琛欣賞立馬泛起紅的耳朵，角上挑，“你耳朵紅得很快。”

    林寧：“……”

    閉了閉眼，深覺顧淮琛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它就不會紅。”林寧狡辯。

    顧淮琛揚眉，“是嗎？”

    “當然！”

    “我記得前幾天在辦公室……”顧淮琛慢悠悠地提醒，沒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出口，林寧便瞪過來，“你還戴不戴？”

    顧淮琛：“……”

    把惱的模樣看在眼裏，他深諳，再逗下去，林寧或許可能會跳車跑走。

    思及此，顧淮琛忍著笑道：“戴。”

    林寧輕哼，“快點。”

    完全沒有發現，現在的麵對顧淮琛，越來越有林大小姐以前的做派了。

    似乎，不怕顧淮琛了。

    耳墜是寶石和鑽石鑲嵌設計的，有一定的重量。

    顧淮琛的手指因簽名各方麵原因，指腹有繭，雖然不明顯，可在接到林寧上時，還是不可避免地會讓有種微妙的覺。

    靜心凝神，顧淮琛拿著耳墜穿過的耳，戴好。

    戴好一支後，林寧鬆了口氣。

    終於戴上了，顧淮琛再不給戴好，都想罷工不幹了。

    車陷靜默，顧淮琛的手指還在耳朵旁邊徘徊，流連。

    林寧不解，偏頭問，“不好看嗎？”

    顧淮琛斂眸，看白裏紅的耳朵上掛著的深藍耳墜。

    無端地，他看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靜了三秒，顧淮琛道，“你很適合藍。”

    “？”

    林寧一怔，下意識說，“我沒有不適合的。”

    這話有點兒自，卻也是大實話。

    林寧長得漂亮，皮又白，材也好。什麽的珠寶，服，都能夠駕馭。

    即便是設計得醜得不能再醜的服，也能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說完這話，後車廂又安靜了下來。

    林寧微窘，有點兒不自在地問，“你為什麽沉默？”

    顧淮琛：“……”

    他知道林寧的意思，抬手了下眉骨道，“顧太太說得是。”

    林寧：“你好敷衍。”

    不過顧淮琛很敷衍也夠了。

    “另一隻也幫我戴上。”林寧開始提要求。

    顧淮琛照做。

    是靠車窗邊的耳朵，要讓顧淮琛戴，林寧得轉頭對著他。

    兩人這個姿勢，比剛剛更為親昵。

    麵對著顧淮琛的時候，林寧聞到他上清清淡淡的酒味，和冷調的木質香。

    顧淮琛的服都會經過專門的打理，他自己是不噴香水的，但櫃子裏常年有木質香放置，時間長了，他的服上和上，便都染上了。

    味道不濃，隻有靠得近才能聞到些許。

    而酒，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老爺子讓他陪著喝一杯，祖孫三代便一起喝了一小杯。

    當時林寧也有點兒饞，但擔心自己喝醉鬧笑話，便忍住了。

    這會兒嗅著，沒有忍住問，“晚上的酒好喝嗎？”

    顧淮琛垂眼，看亮燦燦的，像小狐貍一樣的眼睛，眉梢輕揚，“想喝酒了？”

    林寧：“也不是，我就是好奇味道。”

    顧淮琛微頓，著手裏拿著的耳墜，“吃飯怎麽不說？”

    “我怕喝醉鬧笑話啊。”林寧坦言，“而且媽都沒說要喝，我說要喝也不合適吧。”

    顧淮琛淡聲，“沒什麽不合適的，下次想喝就喝，不用詢問任何人的意見。”

    林寧輕輕眨眼，慢吞吞地哦了聲。

    仰起臉，對上顧淮琛落下的深邃目，有些許不自在，“你怎麽還沒給我戴？”

    顧淮琛：“……”

    他著耳墜，再次給林寧戴上。

    兩隻耳朵都戴上之後，林寧掏出包裏的小鏡子看了看，很是滿意地扭頭，“好看嗎？”

    顧淮琛斂睫，看泛著紅的耳朵，和襯托致麵容的耳墜，很難說不好看。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好看。”

    林寧驚喜，“真的？”

    顧淮琛緩聲，偶爾也願意哄人，“很適合你。”

    林寧笑了起來，正想再和他說點什麽時，忽而撞上他深的眼瞳。

    不由自主地，抿了下，翕，“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顧淮琛靜然，忽而道，“還想不想知道酒的味道？”

    林寧緩慢地眨了下眼，呼吸微凝，說話開始磕，“怎麽……知道？”

    話音落下那一刻，顧淮琛托著的後頸，鼻尖蹭過臉頰，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