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還在響。
夾雜著大力的敲門聲,門外的人大有敲不開門誓不罷休的勢頭。
黎薑的腦袋裏已經一鍋粥。
尤其是傅懷勉還著膀子在麵前晃來晃去。
門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果然誤人。
深吸一口氣,黎薑撿起枕頭砸在他上。
“你先把服穿上。”
不然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了。
傅懷勉抱著枕頭低聲笑,“甜甜,確定不先開門?”
“就算是開門,也得先把服穿好吧!”
黎薑攥了前的小被子,“你想這樣見人?”
“我倒是無所謂。”傅懷勉難得的不正經,視線落在黎薑上,那散漫的語氣卻格外的霸道,“隻是甜甜不行。”
“你能不能閉?”黎薑被他左一個甜甜,右一個甜甜的的心煩。
拿起放在床頭的服胡套上,繞到背後拉拉鏈的手卻被傅懷勉按住。
黎薑回頭看他,“又幹嘛?”
修長的手指落在的腰窩,輕輕的按了按,不正經的傅懷勉突然嚴肅起來。
“為什麽在這裏紋?”
他嗓音低沉,呼吸溫熱,落在的上,激起一片細的皮疙瘩。
“跟你有什麽關係?”黎薑拂開他的手,拉上拉鏈,將背後那一片火紅的紋連帶著心真實想法一同藏在料之下。
“你要不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黎薑走到門後,回頭看了眼依舊什麽都沒穿的傅懷勉,故意問了他這麽一句。
然,不等傅懷勉回答,的手已經落在門把手上。
傅懷勉失笑。
這丫頭,本就沒打算給他選擇的機會。
他舍不得被別人覬覦半分,倒好,想著法的讓別人占他便宜。
搖搖墜的門被黎薑從裏麵打開,看清門外站著的人,頗有些意外。
“爸?!您怎麽來了?”
黎鬆濤看見黎薑的臉從門後出來的瞬間,一顆心便已經沉到了穀底。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麽在這裏?”
黎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如實答道:“我們單位昨晚在這聚餐,結束的時候太晚了,我就住了下來。”
見黎鬆濤臉難看,黎薑追問一句:“有什麽不對嗎?”
黎鬆濤見不似在說假話,可還是忍不住又問一句,讓自己心安,“就你一個人?”
黎薑:???
“不是我一個人,您希還有誰?”
黎薑一笑,故作赧,“不是,爸,我知道您思想前衛,可這也太……前衛了吧?”
慫恿兒找床伴啥的,這可真是親爹。
黎鬆濤一噎,老臉通紅。
再開口時,語氣已緩和許多,“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好好說呢啊!”黎薑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站在人後的黎琬和傅北寒,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怕不是這兩個狗東西,胡說了些什麽吧?
要不爸幹啥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還是我來說吧。”傅北寒的母親楊雅蘭一把拉住黎薑的手,急切的問:“北寒說你了別的男朋友,還要跟他退婚,是不是真的?”
黎薑輕笑,果然是這樣。
真·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隻是……了男朋友?
倒是想!
“他是這麽跟您說的?”黎薑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隻是看著傅北寒的眼神格外的諷刺。
孬種。
“你這孩子,到底是還是不是,是要急死伯母嗎?”楊雅蘭拉著黎薑的手不放,非要給個明確的答複。
“您還是別問了吧。”黎薑掙開楊雅蘭的手,退後半步。
不知出於什麽心態,竟不聲的將後的門掩上,隻留一條門。
“為什麽不能問,到底怎麽回事?”黎鬆濤相信黎薑不是會胡來的人。
這件事,不能單聽傅北寒的一麵之詞。
萬一是他兒了委屈呢?
他總得給撐腰。
畢竟,他閨也不是第一次被傅家人欺負。
“爸……您也別問了吧?”
“讓你說你就說。”
“那個,傅北寒說的是真的,不過他隻說對了一半。”黎薑對手指,故意賣了個關子。
可不管是了別的男朋友,還是要和傅北寒退婚,結果都沒差。
“你簡直胡鬧。”黎鬆濤又瞪眼睛,卻沒有什麽殺傷力。
黎薑毫不怵,故作驚訝的反問:“誒,爸,您沒看見我給您發的信息?”
“什麽信息?”
“我不是給你發信息跟你說了我要跟傅北寒退婚的事兒?”
黎薑覷一眼黎琬,見臉大變,心裏更加確定了之前的“謀論”。
黎鬆濤老臉懵:“你什麽時候給我發信息了?”
“就三四天前。”
“沒有,我沒收到什麽信息。”黎鬆濤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麽大的事兒你不當麵跟我說,發什麽信息?”
“我平時有事兒不都跟您電話聯係?更何況我又不是最近一兩天才不回家的,以往也沒見您這麽生氣。”
“還不是怕你在外麵了什麽委屈?”
“誰能讓我委屈?”
“真沒委屈?”
“當然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黎鬆濤終於放心下來。
黎薑不聲的把歪了的話題扯了回來,“奇怪,您電話又沒欠費,怎麽會收不到我的信息呢?該不會是您把我拖進黑名單了吧?”
黎鬆濤瞪,“胡說八道。”
還生怕不信,把手機給讓查看。
黎薑沒接。
也不打算查。
反正查也查不到。
黎琬和傅北寒搭好了戲臺子,甩鍋給,肯定早就把信息刪的一幹二淨。
他能收到信息才奇了怪。
隻是這事,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視線似不經意,輕飄飄的落在黎琬和傅北寒臉上。
對上黎薑的視線,黎琬下意識的就往傅北寒後躲。
那弱小可憐無助的模樣,還真是楚楚可憐。
從黎薑開門後,事的發展就已經離了預計的軌道。
對他們的出現,似乎一點都不到意外。
眼看著東窗事發,黎琬決定拿回主權,不能被黎薑控製節奏。
“爸、爸爸,對不起,姐姐發給你的信息,可能是被我誤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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