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勉這話倒是真的。
他對待工作的態度十分嚴謹,嚴肅刻板,頗有點六親不認的架勢。
他並不會因為誰的特殊,就在工作中區別對待。尤其不分男。
他以前的工作夥伴甚至還給他起了個外號——莫得的工作機。
所有人都懷疑,他是因為單久了,沒有潤澤的心田逐漸幹涸,以至於漸漸變態,把所有的熱忱都投到工作中。
可那些人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個黎薑的人,傅懷勉的所有溫和耐都給了。
傅懷勉也不覺得自己的工作態度有什麽問題。
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
公私分明,才是一個正確的工作態度。
隻是他不確定,在接下來跟黎薑的共事中,還能不能堅持的住他所謂的工作態度。
隻是該表態的還是要表態。
打臉不打臉的,反正也有他們倆人知道。
周一的早高峰不是鬧著玩的。
傅懷勉算是知道黎薑為什麽改掉了賴床的習慣了。
距離江城科學技鑒定中心還有兩個路口的時候,黎薑讓傅懷勉把放在路邊。
傅懷勉這次倒是很聽話。
黎薑下車之前,還不忘警告他,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在工作中做出什麽逾矩的行為。
不然真的可能會考慮辭職,或者申請去鑒定中心下屬的分所去。
反正隻要能不用每天看見他,不介意自己吃點苦。
傅懷勉滿口答應,卻沒把話說的太滿。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是為了阻止跟傅北寒結婚。
他的媳婦兒,怎麽能嫁給他侄子?
那什麽了!
看著掃了一輛共電車離開後,才重新發車子,跟在後麵,緩緩朝著江城科學技鑒定中心開去。
黎薑踩著點打卡,剛坐下,鄔思渝就湊了過來。
“有什麽話等會再說,讓我先口氣。”
黎薑了張紙巾擋了鄔思渝一下,聲音悶悶的,有氣無力。
明明掃了輛電車,結果比蹬自行車還累。
鄔思渝遞給一瓶旺仔牛,“你最近什麽況?怎麽總是一副被掏空的虛弱樣?”
黎薑用力的擤了擤鼻涕,“你耳朵是瞎了嗎?聽不出來我這是冒了?還被掏空,真是猥瑣的人想什麽都是猥瑣的。”
鄔思渝莫名其妙的看著,“黎薑薑,你最近火氣有點大,我看你也別喝什麽旺仔牛了,來罐加多寶吧!”
生怕到的旺仔牛被搶,黎薑翻著白眼喝了一口,“我懶得搭理你。”
“你以為我願意搭理你?”鄔思渝白回去。
黎薑擺擺手,“退下吧。”
鄔思渝咬牙,退回自己座位前,掐了黎薑一下。
黎薑疼的倒氣,恨不得把鄔思渝那爪子給剁了。
鄔思渝衝挑眉,挑釁意味十足。
黎薑:“稚。”
鄔思渝拿起手機衝晃了晃,低頭給黎薑發微信。
無語子:昨天群裏發的通知,你看了沒?
黎薑無語,回了倆字:看了。
無語子:什麽想?
小薑薑薑薑兒:什麽都不敢想。
無語子:……
無語子::跟你說正經的呢!
小薑薑薑薑兒: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
小薑薑薑薑兒:我真的什麽都沒想。
無語子:以後怎麽辦?
無語子:傅懷勉到底什麽意思?
黎薑覺著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完了再發送實在麻煩,扭頭看著隔壁桌的鄔思渝。
鄔思渝也看。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黎薑敗下陣來。
鄔思渝又靠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黎薑說的是實話。
真不知道傅懷勉到底想幹啥。
他回來這段時間,他們見麵的次數不,私下接幾次也都曖昧不清。
可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傅懷勉讓不要嫁給傅北寒,之後就再沒說過什麽奇怪的話。
他倆現在的關係就是是尷尬的前任。
合格的前任都應該跟死了一樣,可這個前任突然詐,黎薑自己都是懵的。
鄔思渝提醒:“還是離他遠點,總覺得他來者不善。”
“你不是說他醉翁之意在我?”
“那也得要你有值得他醉的地方。”
黎薑怔住,“你啥意思?”
鄔思渝著下左搖右晃的看了看,“人兒倒是個人兒,可傅懷勉怎麽看都不像是令智昏的。”
黎薑角搐,就聽鄔思渝又說:“但是你有錢。”
黎薑忍無可忍,拍開鄔思渝的手,從牙裏出咬牙切齒的一個字:“滾!”
鄔思渝笑著回到自己座位。
黎薑知道是在提醒自己,可實在不願卷傅家的家族紛爭當中。
於傅家來說,就是一外人。
非要真扯上點關係,那姑且算傅氏的一個大東。
原本那是傅家給的聘禮,本打算嫁過去之後,就把份轉給的丈夫管理。
可惜,跟傅家沒什麽緣分,無論是傅懷勉還是傅北寒,都沒能順利跟走進婚姻殿堂。
思及份,黎薑又想起來傅懷勉跟說過的話。
他說,手上握著那些份一天,傅家的人就不會放過。
那他呢?
他也是傅家人。
也不會放過嗎?
他會怎麽不放過?
他這次回來是不是也是為了手上的份?
黎薑想不出個答案。
其實如果傅懷勉真惦記他的份,也不是不願意轉給他。
可轉給他之後,他真的就不會再出現在視線範圍嗎?
如果真是那樣,還是不要給了吧,這樣他就能經常出現在麵前,不會像五年前那樣說走就走了。
這些問題困擾著黎薑,陷沉思的都沒發現傅懷勉什麽時候站在了後。
鑒定中心的一把手沈主任也難得一次麵。
畢竟聘任傅懷勉是必須得重視的大喜事。
都說人逢喜事神爽,果然一點都沒錯。
老沈滿麵紅,連他那為了科學鑒定事業凋零的發都整齊服帖的的在頭皮上。
把傅懷勉隆重的的介紹給大家之後,老沈急著跟國其他同行炫耀自己挖到了傅懷勉這塊寶,馬不停蹄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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