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今晚隻有黎薑和傅予安母倆,兩人一進家門,就開始放飛自我。
“好久沒這麽自由了。”黎薑穿著浴袍,手上拎著兩片麵,“沒男人管的覺真好!”
“爸爸聽見媽媽說這話要傷心了。”傅予安把頭發挽起,跟著黎薑後進了桑拿房。
“他才不會,你爸爸隻會想盡辦法更粘著我。”
黎薑調好桑拿房裏的溫度,便坐了下來。
傅予安歪頭靠著黎薑的肩膀,“爸爸媽媽結婚這麽多年依然這麽好,不止別人羨慕,我這個做兒的都要羨慕了。”
“羨慕什麽?青出於藍勝於藍,說不定唐無鬱比他做的還好。”
傅予安差點從凳子上下去,“關他什麽事?”
“你說關他什麽事?”黎薑把麵塞手裏,“快,幫我把麵敷好。”
傅予安幫黎薑麵,還要被臊。
“十三歲的時候就急著想嫁給他,現在倒不著急了?”
黎薑促狹的看著,“還是說你不喜歡他了?”
傅予安抿著小不說話。
“我剛剛跟他聊過了。”黎薑在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
傅予安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下文,追問:“聊什麽了?”
黎薑笑了聲,“想知道?”
“媽媽!”傅予安不敢看黎薑的眼睛。
“行行行,姑娘大了,知道害了。”黎薑笑了聲,“我就告訴他,讓他離你遠點。”
“他早就不要我了,媽媽你是不是太自作多了?”傅予安鼓了鼓腮幫子,低頭看著腳尖。
“這可真不是我自作多。我讓他離你遠一點,別影響你找男朋友。你知道他說什麽?”
“不知道。”傅予安踢了踢腳邊繚繞的熱氣,稚的像沒長大的小孩。
黎薑拍拍小姑娘白的肩膀頭,“他說你不能找男朋友,我更不能幫著你找。”
傅予安:“……”
“他還說如果我非要幫忙,就幫他算算,給多彩禮我能同意他娶你。”
傅予安被嫁妝兩個字刺了一下,“ 我年輕貌,還有錢,又不是嫁不出去,幹什麽非得讓他娶?”
“那你這個意思是,要找男朋友咯?”黎薑的臉,“那你可要想好了,現在什麽人都有,人心隔肚皮,你怎麽確定人家是喜歡你這個人,不是看上了你的錢?”
“媽媽,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吧?”傅予安無語的看著黎薑,“我可是你的親生兒。”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親生兒,我才跟你說這些的。”黎薑撕開麵包裝,幫麵,“還有啊,這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對你最好,第二對你好的就是唐無鬱了。”
“雖然他不辭而別,讓你傷心難過是他不對,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也是有苦衷的?”
傅予安賭氣的說:“有苦衷就有苦衷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這樣,讓我想到了年輕時候的我。”黎薑的頭,“媽媽跟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跟你爸爸說過同樣的話,甚至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結婚的打算,可最後還是有了你和八斤。”
“媽媽並不是希你沒有原則底線的原諒唐無鬱,更不希你好了傷疤忘了疼。”
“但媽媽希你能在將來某一天回顧人生的時候不後悔。”
“原諒他也好,不原諒他從此陌路也罷,媽媽希你開心。”
傅予安輕輕的抱了抱黎薑,“媽媽說的我都懂。”
“我隻是怕,怕他再一次扔下我。”傅予安悶聲說:“被拋棄的覺太難了。”
黎薑拍了拍傅予安的頭,“媽媽知道,但我們安安是個堅強的孩子。”
“最疼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就算要給他判死刑,也判個明白,別給自己留憾。”
“我懂了。”傅予安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說清楚。”
沒一會,傅予安就靠在黎薑肩上睡著了。
黎薑看了眼被蒸的滿頭大汗的兒,無奈的撥通了傅懷勉的電話,讓他回來幫忙抬兒。
第二天一大早,傅予安就醒了。
被親媽毒了一口的果然水土不服,上吐下瀉。
黎薑不放心一個人在家,盯著喝了點粥,又給吃了點藥,直接把人帶到醫院去。
黎鬆濤還睡著,傅懷勉和傅予承父子倆一臉痛苦的吃著樓下早餐店的包子和豆腐腦。
傅予安吃了點藥總算不用跑廁所,就是神不太好。
大概是有家人在邊陪伴,在陪護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的,醒來時隻覺渾酸無力。
“媽媽。”傅予安裹著被子,聲音細弱的跟剛出生的小貓似的。
“沒有媽媽,隻有姐妹。”祁箏漂亮致的臉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並且不斷的放大。
傅予安怔了一下,突然手摟住了的脖子。
“小風箏。”
聽著這聲悉的互換,祁箏明明還笑著,可眼淚卻不要錢似的吧嗒吧嗒掉下來。
“你這個混蛋!”祁箏裏罵罵咧咧,“你怎麽才回來啊!”
“能不能先給我點水喝,你再哭?”傅予安輕輕推一下,卻發現祁箏把抱的死死的。
“你個沒良心的!”祁箏扶著坐好,給倒了杯水。
傅予安把空杯遞給,“再來一杯。”
祁箏:“……”
“你什麽時候來的?”第二杯水,傅予安喝的慢了很多,“怎麽不醒我?”
“快吃晚飯了。”祁箏探了探的額頭,“我倒是想醒你,誰知道你發燒了。”
傅予安:“……”
“唐老二和咘咘正在趕來的路上。”祁箏哼笑一聲,“你準備迎接暴風雨吧!”
傅予安怔了下,滿病房的找人。
這才發現,這不是黎鬆濤的病房。
“你找誰呢?”祁箏瘦的沒幾兩的臉蛋。
“八斤呢?”傅予安又喝了一口水,“讓他來幫我擋一下唐無殊。”
“你不用找他,他也不會給唐無殊好臉。”祁箏說:“自從你出國之後,曾經的小學生二人組就鬧崩了,從此水火不容,見麵就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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