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算很了解他。”傅予安單手擋在邊,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被攝像大哥收錄進去,“你應該聽說過,池煜在聖恩念書的時候,被他追求的生摔了三次過肩摔吧?”
“這事兒誰不知道, 聖恩人盡皆——”最後一個知字兒,都到了邊了,又被榮蔓咽了回去。
不敢置信的看著傅予安:“你?”
傅予安點點頭,然後又把自己散發著藥香味的爪爪往麵前湊了湊,“在我傷之前。”
榮蔓:“……”
“你也是聖恩的學生?”傅予安看著榮蔓,能說出聖恩人盡皆知,那肯定也是聖恩出來的。
“算是吧。”榮蔓說:“我是學音樂的。”
傅予安:“……?”
“你是想問我,學音樂的為什麽做了吃播?”榮蔓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傷了。”
“啊,抱歉。”傅予安出一個惋惜的表。
“沒什麽好惋惜的。”榮蔓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跟人無障礙流通,我已經很開心了。”
“你呢?”輕輕按了按傅予安手腕上的傷疤,“當時傷的很重吧?”
“是啊,差點死了。”傅予安笑了笑,“不過都過去了,現在除了不能拎重,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摔池煜過肩摔,並不影響我的生活。”
“能跟我說說你摔池煜的過程嗎?”榮蔓了被海風吹的有些發幹的,一臉期待的看著:“聽起來好刺激。”
傅予安:“?”
竟然還有人會提這種要求?
“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比如說抖S?”傅予安覺得榮蔓是個假未婚妻。
“這趣,懂不懂?”
傅予安誠實的搖頭:“不懂。”
榮蔓“……那你你對唐無鬱的糗事不興趣?”
傅予安搖了搖頭,“唐無鬱沒什麽糗事。”
榮蔓:“……你這就是人眼裏出西施。”
“不是,是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他出糗。”
榮蔓:“……那你這輩子都無法會抓住對方的小辮子,嘲笑他的樂趣了。”
傅予安角搐,“那你的快樂源泉還真是特別的。”
“我和池煜跟你和唐無鬱不一樣,你們門當戶對兩相悅,我們是典型的家族聯姻,雖不至於盲婚啞嫁,但基本上對對方都沒什麽,婚後不各玩各的就算是對彼此最大的尊重了。”
榮蔓就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傅予安邊上,一邊吃著魷魚一邊說:“跟一個沒的人結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在我家,很多事我都沒辦法自己做主,也抗爭不了。我選擇妥協 ,不代表我就要接聯姻帶給我的枯燥無味的生活。我總得給我自己找點什麽樂子。”
“所以你就想知道一些池煜的糗事?”傅予安沉了便宜,斟酌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形容詞,“嘲笑他?”
“也不算是嘲笑吧,隻是會讓我自己心理平衡一些, 心態大概是那種……唔,你看,他也沒有那麽完,我跟他結婚,不算是高攀,不用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為什麽不能抗爭?”傅予安不理解。
大清都亡了多年了,早就提倡婚姻自由了。
“你知道我的嗓子為什麽壞了嗎?”榮蔓了角,仰頭看向天空中的太,聲音輕的被海風一吹就散:“就是因為我拒絕聯姻,第二天就被毒啞了。”
傅予安:“……!”
大概是邊的人大多家庭幸福,並沒聽說過 最親的家人也能痛下毒手,更沒有經曆過這些,傅予安似乎被嚇到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嚇到了吧?”榮蔓了被太刺的有些發疼的眼睛,“畢竟像你這種小公主,這輩子都不會經曆這種事。不過我倒是十分慶幸他們給我留了一條命。”
傅予安拿巾了手,一把捂住了的:“別說了。”
警惕的看了眼周圍,和榮蔓坐在牆角,因為們超額完任務,所以這會可以休息一會。
跟了們一上午的攝像大哥也找地方煙去了,現在並沒有攝像機跟拍。
但就在同一個院子裏,還有正在跟竹做鬥爭的溫知譯和江競堯。
一不小心,們的對話就會被直播給全國觀眾。
傅予安想的很周全,和榮蔓的確鏡了,但倆說了啥,觀眾是一點都沒聽見。
正在看直播的觀眾隻看見一把捂住榮蔓的,然後鏡頭就移開了。
視頻外的觀眾卻沒忘記剛剛一閃而過的“捂”畫麵,瘋狂刷屏讓攝像大哥把鏡頭再轉回去。
“其實池煜是個好人。”傅予安低聲音在榮蔓耳邊說:“就算你跟他沒, 跟他結婚,他也會對你很好。”
微頓,又說:“肯定會比你家人對你好。”
傅予安並不知道榮蔓在家都經曆過什麽,但跟池煜認識這麽多年,也算是了解他一點。
雖然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其實很可靠。
“你確定?”榮蔓想到平時和池煜的相模式,實在沒法想想池煜對好是什麽畫麵。
“相信我。”傅予安很鄭重的握了握的手。
“呃……”榮蔓猶豫了一下,在十分認真的目的注視中,點了點頭:“好吧,我相信你。”
們沒想到,兩人似乎達了什麽約定的畫麵,再次被攝像大哥拍進鏡頭裏。
屏幕外的觀眾們瘋狂刷屏。
我堯不是非酋:們好像達了什麽了不起的約定?
爸爸放過那個廚房:攝像大哥再靠近一點,我們一起聽!
我維賽高:兩個十八線強行給自己加戲。
維我獨尊:鏡頭這麽多,說們沒給節目組塞錢,鬼都不信!
今天開始爬牆老板娘:樓上沈維維家的請閉好嗎?不給我們老板娘多幾個鏡頭,拍你們家尖嗎?
我堯今天單了嗎:樓上沈花瓶家的閉好嗎?是節目組不給你家花瓶嗎?實在是沒法給你們家花瓶鏡頭好嗎?
施旎旎不是妮妮:心疼我家旎旎,保護好我方旎旎的耳。
屏幕上瞬間又撕了一團,但鏡頭前的嘉賓們並不知道。
傅予安和榮蔓坐了一會,就去廚房幫忙了。
別看榮蔓總是給人一種不停的在吃的印象,的廚藝也不錯。
當然,跟傅予安還是沒法比的。
廚房裏,剛剛帶們去灘塗趕海的小姑娘正在切蔥薑蒜這些配菜。
“別忙活了,中午就吃海鮮大咖。”傅予安看了眼擺在地上幾個盆,裏麵裝的全是們剛剛挖回來的各種貝類。
小姑娘已經按著不同種類分好了,用清水泡著。
海鮮大咖是這兩年流行起來的一種吃法,多種海鮮放在一起蒸。
食客據自己的口味,再配各種不同的蘸料。
“饅饅你們先去問問咱們節目組的人有沒有什麽忌口的,回來我們一起把這些東西都清洗幹淨。”
傅予安掂了掂菜刀,嘀咕道:“看來得讓節目組去跟有關部門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我把菜刀帶上飛機。”
榮蔓:“……”
小姑娘:“……”
兩人很快回來,得知沒有工作人員海鮮過敏,傅予安就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就清蒸嗎?”榮蔓吸溜一口口水,“我看你帶了好多調料,再來一鍋有味兒的吧?”
“材料夠的話,可以。”傅予安把切好的薑裝進碗裏,又對大蒜下手,“畢竟節目組那麽多人呢,怎麽也得給他們一人分一口,不能讓他們看著咱們吃。”
“我剛剛就想說了,節目組都是有工作餐的,雖然是盒飯,但是因為唐無鬱也在的緣故,訂了最頂配的。”
榮蔓拿了一胡蘿卜,當蘋果似的吃了起來,“你本就不用擔心他們沒吃的。”
“我可以不管他們,但是不能不管唐無鬱。”傅予安挑眉,給榮蔓遞了個“你懂”的眼神。
榮蔓角搐,“我不懂。”
還真沒看出來,傅予安還是個假公濟私的人。
還以為這麽好,吃好的都不忘節目組的人,原來人家隻是想給唐無鬱吃。
“唐無鬱會吃醋。”傅予安說:“得把他的堵上。”
榮蔓看了眼自己手裏的胡蘿卜,頓時覺得它不好吃了。
要不是確定自己拿的是胡蘿卜,還以為不小心拿了一狗糧呢。
這該死的嘎嘣脆,該死的鮮。
“那你就不怕他得寸進尺?”榮蔓沒事搞事,給鏡頭外的觀眾謀“福利”,搞看點。
傅予安:“?”
“萬一他恃寵而驕,非要做你的唯一,不讓別人吃你做的海鮮大咖怎麽辦?”
傅予安:“……”
別說,這種事唐無鬱還真幹的出來。
但也都是在私底下磨,要一個口頭承諾。
但在外麵……無法想象唐無鬱在人前跟撒耍賴的畫麵。
有點顛覆三觀。
畢竟唐無鬱是個人,要臉。
“他不會。”傅予安也不太確定,“畢竟這是工作,他分得清輕重。”
榮蔓意味深長的笑了聲:“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什麽男人?”施旎虛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傅予安和榮蔓一回頭,就看見施旎生無可的靠著廚房的門,好像到了一萬點傷害。
“來胡蘿卜?”榮蔓從洗好的菜裏挑出一顆西紅柿,“補充一點能量?”
施旎搖了搖頭,“咱就說,你們倆誰有耳塞?”
榮蔓搖了搖頭,“沒有。”
傅予安也莫能助的聳聳肩,“我也沒帶。”
施旎絕的歎了一口氣,“算了,我等下午直接塞紙巾吧。”
傅予安和榮蔓對視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你怎麽了?”傅予安並不知道經曆了什麽。
但看臉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你不是去剝珍珠?”榮蔓也納悶,施旎怎麽跟被人掏空似的,“要耳塞幹嘛?”
難不珍珠會尖?
“沈維維。”施旎反手指了指外麵,“全程都在尖,蚌殼一下要尖,滋水,還。”
“撿珍珠蚌,要,掰不,要。好不容易掰開了,還要。”
傅予安:“……”
榮蔓角搐,“不會一邊尖,一邊剝珍珠吧?”
那畫麵,想想就覺得喜。
“差不多吧。”施旎實在不想回憶自己這一上午的經曆,“這一個上午,我什麽都沒幹,就聽尖了。”
施旎喝了一口水,“你說不嗓子疼嗎?”
“不就是個貝,有啥好怕的啊?”施旎簡直無語,“一掏珍珠就出來了,非在那尖。”
“對有的人來說確實可怕的。”傅予安瞟了榮蔓一眼,後者心虛的瞥開視線。
因為有攝像機實時直播,施旎也不好吐槽太多。
但大概是真的被沈維維折磨瘋了,在鏡頭前抱怨道:“托的福,我們下午還要繼續剝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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