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上的筆敲了敲陸一心的腦門,滿臉的無可奈何。
陸一心啜了一口蜂水,清甜清甜的,了,上面仍然麻麻的,像過了電一樣。
歪著頭看方永年的臉,他微微蹙著眉,角揚著,手里拿著筆就會習慣的轉筆,看到的作業就會習慣的拿過去檢查。
他們了。
但是偶爾會疑他們的關系。
太親昵太自然,反而有些像家人。
“我今天差點跟我媽說了。”又喝了一口蜂水,把頭到了方永年的肩膀上。
可能大概真的有癥。
真想就這樣黏著他,一直不放手。
“嗯?”方永年了,這一次卻沒有矯,直接手把陸一心摟了過來,“然后?”
“然后我說不出口。”陸一心實話實說,埋在方永年的懷里,有些自棄,“所以我之前真的就只是一腔孤勇。”
一腔孤勇的說要保護他,結果卻連自己的媽媽都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就別說了,這事我來說比較好。”方永年的語氣太溫了,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陸一心抬頭,的角度只能看到方永年的結,用手指了,聽到方永年嘖了一聲,把手抓住,似笑非笑的:“別手閑腳不住。”
別像上次一樣,一不留神就把他襯衫扣子給摳掉了。
“你不怪我說不出口麼?”問得傻傻的。
當初追他的時候,不管他怎麼拒絕都不管不顧,以為這樣的勇氣這樣的喜歡足夠支撐解決后面所有的事,但是這只是第一步,就怯了。
“我都說不出口,更何況你。”方永年苦笑,了的頭發。
他其實一直想說的,因為他和陸一心之間的進度,快得有點失控。
他本來計劃陸一心讀大學的這四年,他們可以慢吞吞的先學會怎麼和對方相。
陸一心太小,他社會太久,他覺得他和之間應該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可能磨合的時候,陸一心耐不住子就分手了。
也可能幸運,他們磨合結束仍然還在,那時候再通知雙方父母,會比較水到渠。
因為都認定了,所以哪怕飛狗跳也可以理的比較有底氣。
但是陸一心大一第一學期還沒結束,剛才口而出結婚前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發現他居然也沒排斥。
他們都還沒磨合呢,他就已經覺得,差不多了。
他們可能吵不散,磨合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有可能只是一件小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底氣哪里來的,就是莫名的覺得,懷里的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所以他吻了。
剛開始的絕對是因為男本能,被自己喜歡的人撥了一個晚上,說沒有點火氣那真的是騙人的。
只是了,反而篤定了。
不像上次打雷閃電的那個下午,他一輩子都記得那天的覺,幻肢痛到麻,心里慌到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個禽。
他們的進展的出乎意料的順利。
所以,應該要開口了。
不管是不是說不出口。
“我們找個時間告訴他們吧,你爸媽那邊先解決,然后挑個節假日你和我一起回家。”他好久沒有回過老家了,這次帶陸一心回去,他父母應該會開心的吧。
應該不會再哭哭啼啼,只是盯著他就紅了眼眶。
陸一心猶猶豫豫的抬頭。
很了解方永年,之前他還在猶豫他們的的時候,每次看到表都是一臉你真的考慮好了麼的樣子,等他不猶豫了,他一定會開始定計劃。
他強勢的要死,所以他邊的每一個人都習慣的聽他的話。
見父母這件事,他提了三次了。
他不會提第四次的,第四次,就是他們被爹單方面毆打的時候了。
陸一心咽了口口水。
“那個……”按照和方永年相的模式,下面這些話,其實是沒膽子說的。
但是他們親過了!
“你其實可以不用那麼負責任的……”鼓起勇氣,說的有點結。
方永年一臉問號。
“你現在想要跟我父母提這件事,是不是就是覺得你如果不提,你對我……拉拉的時候就很不負責任?”陸一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拿出了畢生的莽勁,“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負責任的……”
方永年:“……”
陸一心這神奇的、百寶箱一樣的詞匯量。
“我都年了,二十周歲就可以結婚了,我完全可以自負盈虧的……”眨著眼睛,越說越離譜。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重新組織下語言。”方永年終于忍不住打斷。
越說越離譜。
再說下去難保他會忍不住想。
今天氣氛太好,他有點舍不得。
“就是你不用老想著這件事,不跟父母說,其實也是可以的。”小慫包陸一心在高下再次超常發揮,本來準備好的長長的臺詞瞬間短了一句話。
不用因為想要對負責,去承那些規則,不承也是可以的。
不想看他為了這些事對世俗低頭,不想要讓他去做那些本沒必要的證明來證明他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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