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藥的英文專業詞匯，陸博遠和方永年恨不得都刻到腦子里，怎麼可能會認錯。

“數據核查結束之后，我去找過俞含楓。”方永年慢吞吞的把之前和俞含楓聊的容又原封不的說了一遍，“然后昨天，我和你爸又收到了這封offer。”

“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方永年看向陸一心，“做原研藥的研究員，俞含楓給我開的年薪大概只有這封offer的十分之一。”

“那也很多了啊。”陸一心瞪大眼，“俞含楓好有錢。”

方永年：“……”

“我重點錯了？”陸一心現在自覺地方永年都覺得牙疼。

“為什麼要問我呀……”很不習慣。

這種事，方永年不是向來自己決定的麼。

連爸爸遇到這種事，也是找方永年商量，聽方永年的意見的呀。

“因為這和你有關。”方永年終于放棄他想要嘗試的普洱茶，著陸一心坐在了壁爐邊。

壁爐燒得正旺，柴火的聲音噼里啪啦的。

陸一心懵懵懂懂的眨眼睛。

“之前去找俞含楓沒有事先找你商量，是因為這件事對我們以后的經濟不會造很大的影響。”

“我欠俞含楓錢并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樣每個月扣我工資的還法。”

這種還法，估計得還一輩子。

“我和簽了協議，我們現在做的這三款仿制藥上市后，我把我本來應該拿的每年百分之五的分紅全部讓出來，五年后債務還清，我每年還是可以拿到百分之五的分紅。”

雖然藥銷售五年后可能會有大的變，但是只要是一個系列一個類型的，他參與了修改過程就一樣都可以拿到錢。

“在俞含楓這里，不管我是在現在這個位子還是去做研究員，給的年薪上下浮都不大。”

短期，他的經濟況不會有太大變化，而且俞含楓也還沒有點頭，所以他就一直沒說。

“但是現在有了這封offer，經濟相差就太大了。”他看著陸一心，“所以，我必須得聽聽你的意見。”

陸一心覺得，于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做仿制藥很賺錢。”因為陸一心剛才小財迷的樣子，他覺得有些話他需要說的更清楚一點，“哪怕是留在俞含楓這里做仿制藥，按照那天在飯桌上的說法，我以后也可能很快就能變有錢人。”

“但是原研藥不行，研究十幾二十年，也有可能只是失敗告終，除了工資，什麼都沒有。”他盡量從經濟的角度，讓陸一心能夠聽得懂。

陸一心喝了杯子里的酒。

“可是那些工資……也已經很高了啊。”先是小小聲的表達了一下和方永年完全不同的經濟觀。

在看來，方永年現在的年薪再加上不用還錢，他已經好有錢了……

他本就一直在飛黃騰達啊……

“做原研藥，是研究阿爾茲海默麼？”歪著頭問。

“嗯。”酒作用，陸一心的額頭變得微微發紅，方永年忍不住用拇指去挲那塊紅的皮。

還是不要化妝起來手好，他在壁爐的烘烤下，有點心猿意馬。

“會很難麼？”在他的掌心里，乖巧的像個好奇寶寶。

“會。”方永年聲音也慢慢的輕了，“會很難。”

“那你……會開心麼？”黏聲黏氣的。

方永年的拇指停住，挑眉：“你想我做原研藥？”

問都沒問仿制藥的事。

他覺得他剛才已經說得盡量客觀了，那畢竟是一筆不小的錢，金額大到他都有些猶豫。

陸一心搖搖頭：“我只想你開心。”

“你做仿制藥不會開心的。”說的很肯定，就像告訴他明天太會從東方升起來一樣。

“為什麼？”方永年覺得驚奇。

“那太簡單了。”陸一心被烘得暖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好像除了賺錢就沒有其他的樂趣了。”

“你喜歡難的。”的結論下的斬釘截鐵，末了補充了一句，“我也是難的。”

所以他喜歡。

“我喜歡你喜歡難的。”重復。

方永年克服困難的樣子，一直在的記憶里面閃閃發。

那是時期崇拜的偶像的樣子。

方永年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打著哈欠的陸一心在他懷里又倒了一杯酒，這次沒有用抿的，而是一口就悶掉了，還捧著空杯子砸了咂。

“好熱哦。”陸一心嘀咕了一句，在他懷里了。

“你……”真的是通到讓他意外，“那可是很多的錢。”

“現代社會，錢算是衡量功的主要標準了。”這下到他開始喋喋不休了。

“你的工資比我爸高四倍……”陸一心出了四手指，“我的媽呀，你還說你自己沒錢？”

方永年：“……”

“好。”陸一心一口喝掉了方永年杯子里剩下的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喝了幾杯了？”方永年終于發現不對勁。

陸一心捧著酒杯開始掰指頭，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

仔細看，就會發現連坐姿都很端莊。

賢良淑德的。

醉了……

方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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