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醒了。

一頭一臉的汗。

方永年就坐在床邊上，背對著，端著他到哪都帶著的筆記本，看的很專注。

陸一心抱著被子欣賞了一會，挪了挪上半，換了個角度又欣賞了一會。

然后的出手機，找了個角度，咔嚓一聲。

方永年：“……”

他想起了陸一心軍訓時候帶進去的照片。

“拍了不要洗出來。”他現在的要求越來越低了。

“好！”陸一心剛睡醒的聲音聲氣的，蹭到他邊，看了一眼他的顯示屏。

然后迅速的閉上眼睛：“我瞎了。”

這滿屏的化學方程式讓瞬間回到了高三。

方永年被氣笑，拍拍的頭：“水在床頭柜上。”

“好！”陸一心維持著聲氣的嗓音，又從他邊挪騰到床頭柜，坐起來抱著水杯一口氣喝掉半杯水。

“酒醒了？”方永年想掀起陸一心的劉海看看的額頭還紅不紅，手剛剛過去，就想到了陸一心說過，這玩意兒是的本。

于是他的手拐了個彎，拿走了手上的水杯。

“醒了。”陸一心老老實實的。

注意到了，方永年開房了。

想起來了，趁著喝醉了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在方永年跟說他還沒有準備好之后，勇敢的著方永年開房了。

真的是太有出息了！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終于又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方永年面無表的看了半分鐘：“你妝花了。”

徹底花了。

然后他繼續低頭啃他的資料：“先去洗澡，東西都買好了放在衛生間里。”

“你什麼時候買的？”陸一心果然迅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衛生間里放了一個大的塑料袋。

“網上外賣的。”方永年重新打開筆記本。

“你……”陸一心拎著一袋子的，“還給我買了？”

“一次。”方永年糾正。

陸一心咽了一口口水：“為什麼那麼多。”

“我不知道你的尺碼，也不知道一次的尺碼。”方永年面不改，“所以我都買了。”

五個尺碼，一個不。

……

所以難怪里面會有XXL的……

陸一心吸了口氣：“那為什麼只有一件。”

還是半截小背心，S號的。

方永年這回沒說話，他只是抬頭，看了陸一心一眼。

“好的，是我自取其辱。”陸一心悲憤的扭著塑料袋，氣乎乎的進了衛生間。

“里面有睡。”方永年補了一句，“均碼的。”

“你走開！”陸一心氣哼哼的又探出了半個腦袋，久違的沖他做了個人畜不分的鬼臉。

“為什麼我們的對話都不甜。”陸一心刷著牙又從衛生間里探出了頭。

“我覺得好。”那些資料剛剛看到最關鍵的部分，一心二用的方永年頭都沒抬。

“甜嗎？”陸一心擰著眉。

“嗯。”方永年應了一聲。

陸一心刷著牙又了回去。

很甜。

看著鏡中的自己。

都說中的人會容煥發，覺得現在何止是容煥發，都快要變探照燈了。

方永年買了很多東西，洗澡用的旅行套裝，護用的旅行套裝，甚至還有卸妝水。

都不是特別貴的牌子，但是難為的是，他記得。

他們聊的容和風花雪月也沒什麼關系，方永年喜歡面無表的吐槽，這一點之前為了避嫌他已經很久沒做了，之后，又一點點的變了回來。

他們是男朋友，因為多了快十年的糾纏，多了一點別的沒有的親昵和信賴。

只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哪怕什麼都不做，都是甜的。

“方年年。”陸一心在洗澡前又探出了腦袋。

“嗯？”方永年還在研究方程式，這次答得有點心不在焉。

“一會洗澡的時候，會有水聲，”陸一心笑嘻嘻的，“你要不要腦補？”

方永年：“……”

“那我洗了！”快樂的關上了門。

一分鐘之后，果然就有了水聲。

本來真的什麼都沒想的方永年面無表的瞪著衛生間的門。

年人的民宿，衛生間的門是玻璃做的，陸一心在里面開著浴霸，所以……

他迅速的別轉頭。

媽的……

差點又著了的道。

就是沖著他無論如何都得要把持得住，所以肆無忌憚的越來越欠揍。

只可惜，現在揍，算家暴。

他皺著眉又一次打開了一份新的資料，這次選了法文的。

他在把這些寶貴的醫藥資料當清心咒在看……

真是……

***

陸一心洗完澡吹干頭發出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方永年剛剛掛斷了電話。

“你覺不覺得我現在聞起來就像是花水加上風油的混合。”陸一心吸著鼻子，收回剛才在衛生間里的。

直男買東西真的就是隨便買的，只看包裝其他全部憑覺，長那麼大從來沒用過味道那麼奇怪的洗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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