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氣的：“你咳嗽好久了，昨天還有點低燒。”

去醫院檢查了也沒什麼用，前幾年虧空的太厲害，這幾年雖然堅持鍛煉按時三餐也仍然養不回來。

而且工作力太大，爸爸這段時間都有點扛不住私下里跟媽媽抱怨自己可能真的要禿了。

方永年剛才一直皺著的眉頭化了一點點，發車子的時候，五也和了一點點。

“工作不順利麼？”陸一心等方永年臉又好看了一點，才問。

沒上車就發現了，沉沉的坐在車里面，滿臉的不開心。

“最近采訪太多了，煩。”方永年沒瞞。

今天他是溜出來的，俞含楓又找了一波人來實驗室參觀，事后還安排了采訪，他被煩到不行，索找了個借口提前下班來接陸一心。

他快有兩個月沒有和陸一心好好吃頓飯聊聊天了，昨天好不容易見了一面，卻因為發著低燒沒抗住直接睡了。

存了兩天的火氣，被陸一心彎著眼睛親了一下消了一大半，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有點賭氣。

“俞姐姐說你們前兩年花了太多錢，沒錢了。”陸一心這幾年頻繁的往方永年實驗室跑，和俞含楓已經很，“得賣了你多弄點后期的投資。”

“你聽胡說八道。”方永年車子拐了個彎，“只是發現這項目有功的可能，想要加大投資多拿點錢罷了。”

是商人，這一點到哪里都不會變。

“真的能功麼？”陸一心這兩天看了好多和方永年和阿爾茲海默病有關的報道，新聞撰稿都是一面倒的夸，但是評論里還是會有比較中立的聲音。

比如現階段都還沒有開始做活實驗，臨床審批還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現在就大張旗鼓的慶祝太早了。

還有一些專業的質疑，只是大概能看懂方永年他們當初立項選的靶點其實還是很激進的，和其他傳統的靶點比，數據支撐太多了。

當然還有那些哪里都不能的鍵盤俠，說方永年團隊想出名想瘋了，居然敢號稱自己攻破了阿爾茲海默，國制藥環境現在那麼，誰知道數據是真是假，等臨床試驗過了能過FDA那才是真本事拉拉。

什麼聲音都有，看的陸一心都有些忐忑。

“現在談功還太早了。”方永年看了陸一心一眼，“報道都是俞含楓為了投資弄的，別太當真。”

“你也不當真麼？”陸一心歪著頭。

死丫頭。

“會影響，所以煩。”方永年到底還是說了真話，頗有些無奈的，“著我承認這個你有什麼好。”

“我會爽。”陸一心咧著大白牙，“我最近被畢業設計折磨的不人形，看到你也一樣，我會爽。”

“夫妻一樣慘，就可以一慘慘一家。”比慘功的陸一心樂顛顛的下了結論。

方永年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忍不住給了陸一心一個栗子。

陸一心笑嘻嘻的抱著好不容易買來的寶貝魚腥草。

“你聽誰說這玩意兒有效果的？”方永年仍然一臉嫌棄。

太難聞了，雖然陸一心抱著那袋東西之后，他覺得他也沒那麼嫌棄了，但是還是太難聞了。

“我們部門主任。”陸一心頭埋在魚腥草里聞了一口，“我覺得香的啊。”

“你們部門主任？”方永年注意力已經不在魚腥草上了，“張珩？”

“你記真好。”陸一心忍不住想夸他。

記得剛剛進去實習的時候媽媽來過一趟，吃飯的時候提起過張珩，沒想到方永年居然就記住了。

方永年沒接話。

他不但記得，他還記得劉米青說過張珩也是年輕才俊，年僅三十五歲就坐上了部門主任的位子。

比他還小一歲。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咳嗽偏方。”進了屋子，方永年洗干凈手準備洗菜，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我拿手機搜咳嗽偏方被他看到了，他就告訴我了。”陸一心咬著黃瓜正在洗米，回答的漫不經心的，“我一開始還有點怕他，現在覺他人好像也不錯。”

還知道關心下屬。

“他為什麼要看你的手機？”方永年皺著眉拿走了陸一心的黃瓜，“還沒洗你就往里塞。”

“我了……”陸一心的看著那黃瓜。

他們這一年多都在努力學做菜，因為劉米青嘲笑他們以后結了婚估計得請保姆，方永年被激到了，決定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是很好。

可是方永年做菜就跟做實驗一樣，必須得看著方子確到克。

燒一頓飯能死一個陸一心。

方永年洗了一個西紅柿遞給，又問了一遍：“他為什麼要看你的手機？”

“經過的時候看到的吧。”陸一心不太明白方永年為什麼在糾結這個問題，“怎麼了？”

“我從來都不會經過的時候看別人的手機。”方永年看著料理臺上放著的那袋魚腥草，“我覺得他心不正。”

陸一心：“？？？”

“而且魚腥草里面含有馬兜鈴酰胺。”方永年說出了一個正常人都不會說出的話，“那東西和腎臟損傷有直接關系。”

陸一心張著。

方永年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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