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西疆探手拍拍細佬的肩。
隔壁套房被當做臨時工作地點,阿堅纏著繃帶等在里面。
曳西疆從玄欽口中了解到,警方在半包里搜出蘇蕤的手機,曳東嶼講里面是實時錄音,錄音同時被蘇蕤上傳到云端,他已下載。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按下播放鍵,將公放聲音調到最大。
現場收音條件并不好,時不時被節奏強烈的音樂干擾,約能聽見男人說話的聲音,以及杯勸酒的人語,直到一個名阿金的新人加,同細妹起咗明顯的爭執。
之后便是砸酒瓶的突兀,細妹的尖反抗,大A阿金去拿papaya(快樂水),方琪的勸阻,以及大A那幾句:“搞點趣,只是興劑……做對鴛鴦似神仙,你我愿,我快等不及了,小寶貝……”
細妹的呼救,以及大A猖狂的笑……
曳西疆從頭到尾整個聽完,曳東嶼甚至詫異大佬聽后,居然睇不出緒。
阿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錄音還原細妹在包房里的遭遇,阿堅不了,心自責,他跪到曳西疆面前,講:“suri了委屈,阿嶼傷,是我阿堅未看護好,難辭其咎,任由曳生懲罰。”
曳東嶼想去拉阿堅,又被玄欽攔住,他才發現他哥并未讓阿堅起,看似表面無事,實則怒火早已燒穿心。
可是,他不能不講:“大佬,如果不是阿堅及時趕到,我同suri更是不堪設想。”
玄欽也講:“是阿堅第一時間報警,并以毒品易舉報,才令到警方全面封控Master,監管所有涉案人員。”
曳西疆已經注意到這個重點,阿堅救下曳東嶼本是意料之外,更不知蘇蕤在包間,他一系列的設計,只有一個緣由,“你認識大A。”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這就是阿堅為何從加油站一路跟蹤阿金,為何也出現在Master28號包間的原因。
“是,我認識大A。”
不僅認識,當年阿堅正是因為大A坐監。
*
梅縣好小的,大A還未為大A的時候,阿坤,與阿堅是同桌。
兩人命好像,父母外出打工,細孥無人管,念書念不得,考試考不過,老師請家長,來的都是阿公阿婆,講半天,聽不懂,老師也放棄,表示不必浪費時間,念書不行,不如去打工,學門手藝有口飯吃咯。
阿公阿婆不愿意,覺得后生仔還是讀書好。
估不到沒過幾日,阿堅與阿坤同高年級男仔打群架,竟然將對方揍進醫院,阿公阿婆提上鴨去道歉,被對方家長扔出病房,放言必須要他們付出代價。
阿堅與阿坤,同時被學校開除,了梅縣里的難兄難弟。
阿堅安阿婆不要著急,他一定混出個人樣,給爭氣。
沒文化,找不到工打,阿坤給阿堅講自己認了個大哥,跟著做安保。
阿堅跟著去了才知道,說是安保,其實是收保護費。
都是半大的后生仔,拳腳過日子,滿口江湖義氣,他們在后背上紋:義值千金,里講:錢財如糞土。
殊不知,日后正是為金錢翻臉。
阿堅呢管理菜場鋪面,睇見在父母攤位做暑期幫手的阿珍,阿珍拿著書,在喧囂的菜場里背課文,年對,一見鐘。
他會替看顧菜攤,也會騎單車接送上下學,阿珍同他規劃好以后開家粥鋪經營,阿堅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的度過,日復一日,直到阿坤找他去管KTV。
彼時,阿坤已為頭A。
KTV踩邊線,能掙大錢,阿堅想令阿珍過好日子,總要搏一搏。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常在河邊走,哪能不腳,阿珍親眼見到阿堅摟住個仔親熱,最終分手。
阿堅想與阿坤分道揚鑣,可是生意好掙錢,怎可說散就散?
阿坤找幾個古仔去砸掉阿珍家的菜攤,番調戲阿珍,讓閉,搞得阿珍幾輕生。
事被阿堅曉得,去找阿坤理論,言語不合,了拳腳,阿坤冷聲講:“當不兄弟,留著也沒用。”
想廢了他。
誰知阿堅手更好,反而弄傷阿坤,坐監三年。
大A紋下的傷疤,就是阿堅的杰作。
等三年后,阿堅重獲自由,才知道大A犯了事,躲去東南亞,從此了無音訊。
可是,阿堅的人生已經被他毀咗。
阿珍舉家搬遷,離開家鄉梅縣,想起的淚眼,阿堅不忍再去打擾。
……
那時,加油站里偶遇馬仔阿金,阿堅重獲大A訊息,憑借以前照看KTV的經驗,判斷對方涉及毒品,這才有了后續籌劃。
他怎會放過大A?絕不可能。
許清風帶來從警方了解的案最新進展。
“警犬在Master的升降舞臺下找出300公斤papaya灌裝原漿,已經封存取樣,東南亞團隊已被控制,警方通知到酒吧所有人徐耀祖接問詢,嚇得對方幾乎暈厥。”
許清風已經大概梳理清案件的脈絡,對曳西疆表態,“大A一伙涉黑涉惡涉毒,丁爽與方琪涉及商業行賄賄,總之,一個都跑不掉。”
“阿堅第一時間報警封控,令對方失去銷毀證據的時間,很關鍵。”
曳西疆面稍霽,讓阿堅起,“你是給我做安保,不是賣條命給我,我會記得是你救下阿嶼與suri,你不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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