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琪，你在哪兒呢？”林質笑著走下臺階，那邊的人像是說了什麼，臉一變，“派出

所？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聶紹琪是聶家唯一的孩子，自小盡爺爺輩叔伯輩的寵，所以行事有些乖張肆意。但縱然是最叛逆的時期也從未進過警局，林質開始擔心出了什麼事。

警局里，聶紹琪坐在角落，垂著頭看不清的神。

“聶紹琪？你的家長來了。”警察喊到的名字。

看起來很狼狽，穿著一過夜的肩服，皺皺的。人一走過，空氣中散發出濃濃的酒氣，以及低迷的氣。

林質配合著警局的手續，并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聶紹琪一聲不吭的走過來，披散著頭發，臉蒼白。

“我們回去再說。”林質看了一眼，手幫理了一下凌的長發。

走完程序，林質帶著坐上車。

“是去我那兒還是回去？”

“我這幅鬼樣子，不想回去嚇我爸。”一出聲，聲音嘶啞。

林質發車子，說：“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警察說你砸了整個酒吧，緒很不穩定。”

“賠的錢我改天還你。”聶紹琪倒在座椅上，閉著眼，說，“現在就讓我睡一覺吧，我一

晚上沒合眼了。”

“好。”林質答了一聲，再沒有追問。

一個孩子，能傷到的心的事有很多，但能傷心這副樣子并砸了人家的酒吧，林質猜，有可能是。

林質帶著回了自己的公寓，一進門，聶紹琪就了外套朝著一間臥室走去，然后直地

倒在床上。

不言不語，林質也不知道如何開解。拉過房門，給一個自我保護的空間。

林質了外套放在沙發上，卷起袖子往廚房走去，記得家里應該還有幾個梨子的。

鍋里燉著冰糖雪梨，換了一家居服開始打掃清潔。這間公寓里最多的就是酒，紅的白的，各種年份不同產地的，不一而足。林質著高腳杯，角不自覺的掛著一抹微笑。

夜漸漸暗了下來，隔著帕子提起了蓋子，雪梨清甜的香氣飄來，混著一點點冰糖，有著

安人心的味道。

“你做了什麼？”

林質回頭，聶紹琪背著站在廚房門口，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冰糖雪梨，還有點兒燙，我們等涼一點再喝。”林質笑著轉過頭，用勺子輕輕地攪拌。

后有腳步聲響起，而后一雙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依賴的靠了上來。

“小姑姑，我如果現在放聲大哭你會不會笑話我？”輕聲說。

“不會。”手上的作頓了兩秒，又重新開始攪拌。

過了幾分鐘，有意從肩膀上傳來，穿了薄薄的裳，浸潤了的皮。

“紹琪，你可以向我傾述。我不一定可以幫你解決，但我會當一個很好的聽眾。”林質說。

聶紹琪松手，抬起頭，比林質還高了那麼一兩厘米，但現在這副脆弱無助的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林質忍不住問下去。

“是因為喜歡的男生嗎？”

哭著點點頭，噼里啪啦的眼淚掉了下來。

這一字，不知傷了多人的心。林質不是不懂不懂愁的人，易地而，更能明白紹琪

此刻的心。

手為拭淚，說：“那他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真是幸運。”

紹琪忍不住撇笑了一下，而后委屈的哭著手抱住林質，“小姑姑，我那麼喜歡他，可他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他還不懂你的好，你要慢慢展示給他看呀。”

一瞬間，放聲大哭，林質有些被嚇到。

“他有喜歡的生，他本沒有興趣來了解我.......”委屈混著憋悶，哭得尤為肆意，“我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男人，可他卻對我猶如路人，從來都沒有試圖正視過我.......”

林質有一出神，想到了自已。

正視.......也希有一個人能正視，能換個角度看。

“我覺得我自己的人生好失敗，他那麼優秀那麼引人矚目，可我除了靠家里以外我什麼都不會，我什麼都不會呀！”

“紹琪，你不必自我貶低，你的好他只是沒有發現而已.......”

“他不會來發現的。”

“為什麼？”林質不明白，“他有朋友嗎？”

“沒有。”聶紹琪抹了一把眼淚，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說，“我不知道他喜歡誰，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喜歡的人。他接電話的那種眼神，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林質沉默了，經驗尚淺，也沒有辦法給出正確的建議。

“所以你這麼久沒有回家，就是為了他？”林質擰了一個帕子，遞給臉。

聶紹琪接過，仰頭蓋著自己的眼睛，“是啊，都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作多罷了.......”

“我不知道怎麼安你，因為我也沒有經歷過。只是紹琪，你一定不能自輕，優秀的定義太多元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自我否定。”湯涼了，林質給舀了一碗，說，“你還年輕，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小小的挫折。”

聶紹琪捧著碗，眼神有些放空，“可我就想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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