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颼颼的,滬城秋天的氣候似乎和華北地區沒任何差別,氣溫維持在七八度左右,這對沿海城市的居民來說其實是很罪的。
三人看看對方,各自苦笑。
“湯圓不是湯圓……整個一白玩兒了。”
一個看似老實的男人將打開的汽水舉起來喝了起來。
旁邊一個矮個子的男人一把將汽水拿過來,“個熊,他們咋越來越聰明了,現在咱們可必須盡快的賺錢啊,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這是幾個有案底的人。
一旦真正被抓,一個個可都是要蹲監獄的。
一想到要在牢房里度過后半輩子,年齡最小的那一個更著急,“哥哥,你說咱們是不是真的被盯梢了,我最近走路總覺腦瓜子背后嗖嗖嗖的冷,總覺有眼睛在瞧著我。”
“不礙事,不要胡思想。”
老大瞥一眼四面八方,“看來咱們還要考慮其他的門路,既然小小不,那就做一票大的,說干就干,不要總猶猶豫豫。”
“大哥的意思?”
其實,饒是沒說出來某些話,但也都心照不宣。
老大狠狠地點點頭,吐出一口唾沫,狠狠地踩了踩,這才看向遠,“大哥的意思,咱們就去搶?”
“話也不能說的這麼難聽,”老大指了指四面八方,“就看看誰是那種一個人出遠門的,穿的鮮亮麗一看就有錢的樣子,我看,到底還是高級知識分子最好,做這一票,咱們今年就散了,明年總要挪窩才好。”
“那俺們就各看看。”
那倆小弟快速的分開了。
很快,老二就被木木樗樗走過來不小心撞到自己的江華吸引住了。
江華低著頭,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好像魔怔了一樣,不小心撞在了老二上,這要是在平常,一定會客客氣氣的道歉。
但今天不一樣,此時此刻,江華心如麻,被刺激的簡直要瘋掉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就這麼機械的往前走,往前走。
“我錯了,我錯了啊。”
“你當然錯了,你瞎眼了啊,撞了人不知道道歉的,說對不起會掉一塊啊。”
對面的男人狠狠地瞪視江華。
下,江華耳垂雪亮的芒在閃爍。
這老二也是經驗富的手了,從那珠寶氣就能看出來質地,原來,那是上好的珍珠,這也就罷了,這人手腕上還有一個白玉的手鐲。
之前他在典當行看到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了,雖然不知道是翡翠還是寶石,但總之是上好的,再看看這人講究的打扮,知道這人一定是某個部門食無憂的領導。
至于這人為什麼會嘟嘟囔囔自言自語,這可不是老二需要考慮的了。
老二急忙去找老大,等老大到的時候,卻低聲音對老二說:“你啊,到現在還是觀察不全面,這什麼,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你看看脖子上那個才是值錢貨呢。”
聽到這里,三人都將視線挪在了江華脖子上。
那是一條金項鏈。
老大了一下老二的手,“跟上去。”
這三個人則鬼鬼祟祟跟在了背后。
宋人已經到火車站了,好容易排隊到了售票口,為自己買了站臺票以后,卻不著急走,而是撒謊問售票員,“同志,麻煩您給我查一下,我男人是幾站臺來著,我是個文盲,不認識字啊,真是兩眼一抹黑呢。”
那個時代,人人都是樂于助人的。
窗口的聲音傳出來,“你說說,你男人什麼名字,我給你查一下。”
“李云,俺男人是個而是七八歲的,他打扮的干干凈凈齊齊整整,對了,他可能是和我表姐一起出門的,你幫我查一下,謝謝您了。”
那邊拿出資料看看,“同名同姓的人比較多啊,你說的這個李云倒是有好幾個,但上面的信息和你提供的這個不大一樣,”那售票員站了起來,“咋,你是孕婦嗎?你要是需要幫助,我找領導。”
“不不不,同志,”宋沒有要走的意思,“怕不是我記錯日子了,你再幫我查一下看看我男人是不是預定的票,我現在都不大記得了。”
“預定?”
“嗯。”
那邊查了以后告訴宋,沒有一個李云的來預定過,聽到這里,宋千恩萬謝這才離開。
從里頭出來,給胡艷紅打電話,許久后胡艷紅還沒來接聽,就在宋以為胡艷紅可能還沒回來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但卻是一個員工接的,那員工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跑了很遠的路一樣,那人苦哈哈的說:“宋同志,不好了不好了,老蔡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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