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也都以為是巧合，附和了兩句說起其他話題。

慕檸長鬆口氣。

......

年夜飯從三點開始準備，慕信瑞和謝文宏把兩個小輩趕出廚房，自己進去幫忙。

七點開飯，滿滿一桌。

電視背景音是春節聯歡晚會，飯桌上喜樂融融。

晚上慕檸和謝杭壹留下，紀夏青興致沖沖開了瓶白葡萄酒助興，頂級瓊瑤漿干白，口是濃郁的荔枝和玫瑰香氣，慕檸很喜歡。

喝完一杯，還想要，但紀夏青不肯，「嘗嘗味道就行，再喝醉了。」

慕檸難得撒：「媽，不會醉的。」

紀夏青哪得住這滴滴一聲媽，手都要拿過醒酒給倒，但爺爺發話了，十分嚴肅：「孩子喝點酒。」

紀夏青只好停住，跟著說：「就是，在外面也是一樣，不能喝太多。」

他們怕爺爺，慕檸是不怕的。

謝清很喜歡，不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他當初教自己練字，說很有天賦，的字跟謝杭壹不同，娟秀小楷變幻靈，可惜後來跟著慕信瑞學其他，疏於練筆，寫得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爺爺覺得憾，回國見面時還特意提起過這事。

不過爺爺既然這麼說了慕檸沒道理非要再喝。

但過了一會，還是饞。

轉眼一看，謝杭壹跟前的紅酒杯沒過。

扯他袖，等他看過來時抬起下沖他前面揚了揚。

謝杭壹看懂，無聲笑。

半分鐘後，慕檸拿了自己的茶杯放在桌底下，謝杭壹也端來紅酒杯，倆人，那白順利倒茶杯。

慕檸開心抿起角，明目張膽地喝「茶」。

謝杭壹看著燦爛笑容，邊也勾起寵溺的弧度。

稚的到底是誰？

吃完飯還早，秦蓮和慕信瑞坐了一會後離開，謝家南方人，不看春晚，十點不到各自回房，慕檸和謝杭壹也上樓。

謝杭壹房間慕檸第二次來，上次是給紀夏青打下手時弄服，上來匆匆換了件他的襯衫，房間部沒有細看。

很簡潔，裝修風格和客廳相似，典雅大氣，床單被套深灰，看起來鬆舒適，適合眠。

沒什麼七八糟的布置，唯一不同是床尾一塊巨型幕布。

他是編導專業，自然要多看影視作品，不奇怪。

沒帶服，謝杭壹問：「穿我的睡？」

「可以。」

他是演員，衛生間卸妝護品齊全，慕檸洗好，他進去。

幕布里在放電影，標準的英式腔調，配樂沉重。

慕檸掀開被子上床，靜靜看了會，竟然也能看進去。

十來分鐘，謝杭壹出來，看見看得認真，「好看嗎？」

「還行。」

謝杭壹解釋：「劇片，講訴男主人公迷、瘋狂卻又鮮活的歲月，演員的表現比導演出彩，很有觀賞價值。」

慕檸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些，「什麼名字？」

「《斯圖爾特：倒帶人生》」

慕檸沒看過，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能問問你當初為什麼放棄當導演去做演員嗎？」

謝杭壹一眼，把頭髮的巾放回浴室，再回來，關了臥室主燈，上床。

電影還在放，不斷切換的場景讓室忽明忽暗。

他與一起靠在床頭，邊看屏幕邊說：「很多原因，其中一點是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為一名出的導演，但一名好演員需要更高的領悟能力，三十歲四十歲的我不一定能做到。」

「我要是對演員的驗只停留在表面，那就無法理解角和指導演員，失去對劇本對現場的控制。」

「演員和導演不是對立面，他們互相融合，為一個整。」

慕檸：「所以你最後還是會當導演。」

謝杭壹轉頭，「也許。」

慕檸笑：「你現在已經在演員這條路上走到頂峰。」

「這是在誇我嗎？」

「是，你很優秀。」慕檸沒什麼不好承認，他這個年紀拿到這樣的績十分耀眼，四五十歲的謝杭壹一定會超越他父母。

他回：「慕檸，你也很優秀。」

慕檸看他，驕傲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對視，目粘連。

電影背景音忽地飄遠，碎在空氣里。

謝杭壹視線下移，落在上。

慕檸心跳忽然變快，很陌生，他靠越近，越強烈。

視線也越來越熱。

似乎是晚飯喝的白葡萄酒後勁起來，不然怎麼覺得腦子有些暈呢？

當他擋住頭頂的時慕檸手攔住，細聲：「我能看看你以前拍的東西嗎？」

謝杭壹微愣，想起盛溧那幾條信息，莞爾笑，「可以，看哪部？」

「都行。」

謝杭壹用手機連接投影藍牙，找到蔣瑜拍的那部。

這是他大二的結課作業，十二分鐘，蔣瑜出場四分鐘，主題是一個孩眼中校園四季，有明朗也有鬱，主僅是一個引申者，視頻亮點是校園日常各個鏡頭的切換。

熒幕緩緩亮起，第一個畫面便是孩正面獨白鏡頭，笑容溫。

孩很漂亮，不屬於宋梨那種明艷緻，非要形容的話是清純，可清純又顯得單薄，那種刻在骨子裡，不為世俗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