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幾年的攝影技終於用到正主上。

......

湖水清澈，湖邊小魚似乎被餵習慣，集中在慕檸面前。

慕檸沒東西喂，手進水裡和它們一起玩，玩了會，小魚意識到這一趟沒有食，又紛紛游開。

慕檸也玩夠，一回頭，看見謝杭壹還在看照片，咕噥，「就幾張照片看那麼久啊。」

謝杭壹抬頭，「要不要發給你？」

「不要。」

「好看的。」

「那我也不要，我又不發朋友圈。」

謝杭壹不堅持。

不多時，太完全地平線，晚霞燦爛，天邊紫一片。

謝杭壹走到湖邊和並肩站著。

氣氛寧靜，風吹皺湖面。

三四分鐘，電話鈴聲突兀，慕檸示意他，「我手機。」

謝杭壹回去拿過來，慕檸接通，聽了幾句後驚喜應話，「真的？」

一連串「謝謝。」「好的。」「麻煩您。」之後掛斷電話，慕檸沒忍住，緒激，「謝杭壹，我們拿下來了！」

還站在湖邊，謝杭壹怕摔倒，一隻手向後腰扶著，一上，慕檸也反應過來有危險，下意識抱上他腰，語氣仍舊興，「我們中標了！其實我擔心的，我們是第一次接這樣的項目，競爭力肯定不上那些老牌傳公司。」

謝杭壹垂眸，角掛起笑，「恭喜。」

「我爸說這種正式招標貓膩相對較，我原先還不信，現在信了，要是他們真的走關係，我們一點勝算沒有。」

「你也有關係，要是想找能找到。」

慕檸仰著頭，「你嗎？還是爸媽？」

「都有一些。」

「我才不要，我們這次贏得明正大。」

謝杭壹眼尾上揚，「是，我老婆真厲害。」

他一喊這個稱呼，慕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低頭看自己主抱人家腰的手，耳朵騰得變紅，趕鬆開走回位置。

店長正好進來上菜，給了慕檸緩和的時間。

又借著給駱修竹發消息的作遮掩，兩分鐘後恢復如常。

心好，胃口也好，認真吃飯都顧不上和他說話。

謝杭壹也沒出聲，看一口又一口吃，等手邊的茶水沒了再添上，快吃完時才問：「等會去和同事聚餐？」

「嗯，我就去看看，待一會就走，有領導在他們玩得不開心。」

「我等你。」

慕檸一怔，「......不知道幾點結束呢。」

「沒關係。」謝杭壹正經道：「約會可不止吃飯這個項目。」

「還有什麼？」

「先保。」

慕檸不問了。

吃完飯他把送去駱修竹聚會的餐廳，慕檸問他在哪裡等，他說不用管，慕檸隨他去，轉時又被喊停：「別喝酒。」

「知道了。」

團隊十幾個人整整齊齊，白天沒去現場的同事也都來了。

已經吃到一半，駱修竹起相迎，慕檸讓他們不用客氣，該吃吃該喝喝。

最初的拘謹過後大家熱絡起來，有人給慕檸敬酒，慕檸用不方便婉拒，以茶代酒。

都是年輕人，見慕檸沒有架子，大膽開麥問：「慕總，今天謝老師怎麼會突然出現？」

慕檸早想好說辭，「我們有事商量，他來接我的。」

一個老闆一個藝人談工作正常，而且人家落落大方沒有掩飾，眾人紛紛散去心裡疑問。

有人說：「謝老師帥死了好嗎，那姓吳的我早看不慣，先前在後臺還見他攀著一個工作人員說話，呵，有關係又怎麼樣，還不是輸給我們。」

「就是，長一副猥瑣樣，還想對慕總手腳，謝老師出手時我就差跳起來鼓掌。」

有不在的同事問起怎麼回事，飯桌上又是一番解釋。

慕檸靜靜聽著，過一會，看表，八點三刻。

坐旁邊的駱修竹出聲：「慕總不吃點東西？」

「我吃過了，你們吃。」

不吃東西，他們說著不進去的話題，慕檸沒事做，解鎖手機，照例打開微博，專門進到謝杭壹廣場，風平浪靜，吳瑞沒整麼蛾子。

再點進微信，謝杭壹依舊是沒有催，他好像一直這樣，工作的時候從不打擾，總是等做完事。

這麼一看，謝杭壹不黏自己了哎？

真是新奇。

果然長大。

順手點開朋友圈，第一條是陳宇。

今天周五，陳宇老家男朋友過來找，圖片是兩張電影票票，還有一張電影院昏暗的場景。

慕檸想起他說的約會不止吃飯這一個項目......

沒吃過豬但見過豬跑，看電影約會很常見。

所以......謝杭壹等會安排了看電影？

他自己拍電影應該對在電影院看電影這種事很積極吧？

唔，很有可能。

慕檸心忽然有點急躁，再看一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20：52。

不行，才來不到半小時，太早走不好。

給陳宇點了個贊，繼續往下。

宋梨發了殺青照，慕檸評論恭喜。

再往下，盛溧也發了四個字：殺青快樂。

慕檸好笑，他那幾場戲份不是早殺青了嗎，現在湊什麼熱鬧？

腦海里猛然閃過什麼，再去看宋梨那條，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