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蓮：「媽媽是過來人，但那僅是媽媽的經驗，用在你上不一定合適，你和小壹兩個人有你們的相模式，小壹你的方式和你爸也不同。」

慕檸臉一紅，「......我沒說他......」

秦蓮笑，握過手，輕輕拍著手背，「小壹那邊我是不擔心，就是你，要主點，不是一個人的事，孩子追人不丟臉，不追不表示他怎麼知道你的心意呢？」

「媽......」

「檸檸，多給小壹一些信任。」

慕檸垂著頭，許久後輕輕應了聲。

「好了，明天回去。」秦蓮站起來，關掉電視，「我這明天沒你的飯。」

「......」

晚上慕檸又睡不著。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起床，在床上呆呆坐了五分鐘，嘆氣，給某人發消息：【你下午來接我下班。】

又覺得語氣好像太僵，改：【下午來接我下班好不好？】

發送，慕檸丟掉手機，不敢去看回復。

......

白天一天過得不是很好，上著班整個人心不在焉，開會還被接連提醒兩回，下午同樣，每十分鐘看一眼手機，可那個對話框除了他昨晚回復的「好的」兩個字什麼都沒有。

五點半，準備下班。

慕檸下意識去衛生間補妝，拿出口紅才反應過來這作意味著什麼，好一會，無奈對著鏡子塗上口紅。

六點不到，他發消息說到了，慕檸提前下樓。

上了車，謝杭壹盯著看，看得慕檸心裡發，「走了。」

他先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心不好？」

「沒有。」慕檸轉移話題，「我晚上想在外面吃。」

謝杭壹多看了幾眼，看不出，作罷，「想吃什麼？」

吃什麼......沒什麼胃口，想不出來，扭頭對上那一直著自己的視線，腦子忽然迸出來個想法，「我又不想在外面吃了，你給我做。」

謝杭壹輕聲笑，從哪跟人學的這些無理取鬧又可的伎倆。

「好給你做，我讓阿姨教我，那我們現在去買菜？」

「嗯。」

去了離家近的一家菜市場，這個點人多。

謝杭壹往前，慕檸落在兩步後，覺十分神奇。

很逛菜市場，更別說跟他逛一起，目移向不遠一對和一個三口之家上，心裡細細的弦被輕撥了撥，發出輕快的樂聲。

追上去，跟他並肩走。

男人問：「想吃什麼？」

他不會做飯，慕檸當然不敢提什麼大要求，「你自己看著辦。」

謝杭壹想了會，「蒜蓉蒸排骨，菠蘿咕嚕，炒青菜，再煲個湯？」

都是典型的南城菜系，慕檸點頭，但持懷疑態度：「你會做？」

他誠實答：「不太會，但你想吃。」

「......」

先去買，謝杭壹像是門路，領著走。

菜市場環境不算很好，特別是水產區，又又腥，慕檸凝眉，小心穿過。

停在一家豬攤前，排骨瘦各種都一排排掛著，第一次見的慕檸很驚奇，以為都像超市里切好放盒子裡按份銷售。

謝杭壹開口：「老闆，我要點好的排骨和裡脊。」

「好嘞，要多。」

「兩個人吃的量就行。」

「行。」

老闆麻利稱好，打包，「一共三十五。」

謝杭壹打開微信，掃碼支付，再接過袋子。

離開豬攤，慕檸說：「怎麼覺你經常來菜市場一樣。」

謝杭壹瞥，「......第一次。」

「那我覺得你天生有買菜的技能。」

謝杭壹笑：「你不誇我我也會給你做，放心。」

慕檸無語，不說了。

走到鴨攤，味更難聞，慕檸直接停下腳步，謝杭壹回頭：「想喝湯還是老鴨湯？」

「湯。」

謝杭壹指了指後面看起來乾淨的蔬菜攤，「去那等我。」

「噢。」

慕檸後退幾步，站在一家蔬菜攤前，攤前沒什麼人，老闆熱招呼：「小姑娘買點什麼？」

慕檸看向新鮮的各種蔬菜，目找了找，「有菠蘿嗎？」

「有的。」老闆彎腰從角落裡找出一個菠蘿，「一個夠嗎？」

「一個......要兩個。」

慕檸點點頭，再去看蔬菜，好多啊......謝杭壹喜歡吃的......

最後指著那堆油麥菜，「再要點油麥菜。」

「要多？」

慕檸學著謝杭壹：「兩個人吃的分量。」

最後老闆抓了一大把，稱重時謝杭壹買好過來了，「買了什麼？」

「菠蘿和油麥菜。」

菜攤里老闆看著站孩邊的高大男人，雖然帶著口罩，可一氣質在這菜市場裡實在見，好奇問：「小姑娘，這你男朋友啊？」

「不是......」慕檸停了兩秒，鎮定說：「我老公。」

男人微頓，轉頭看，看見那出來的耳朵一點一點變紅，口罩下的角隨之咧出弧度。

付好錢，倆人離開，慕檸問他還有什麼要買。

他答非所問：「剛剛我什麼？」

慕檸裝傻：「什麼？什麼你什麼？」

謝杭壹笑，沒，「再去買點配料，清補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