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導宋梨幾人也震驚，方導那天之後特地打了電話確認，確認完又勸了半個小時，謝杭壹一點不為所。

有猜測謝杭壹是為了慕檸而轉幕後，眼看著節奏又要起來，謝杭壹及時解釋，發了長文說明自己拍戲的初衷，們這才停歇。

某個晚上慕檸問他：「真是為了我啊。」

謝杭壹回答：「不是一直為了你？」

慕檸覺得他哄人的本事見長，但心裡依舊放出煙花。

沒有時間擺平不了的事，曾經把微博得崩了的熱搜早沒多個人記得，有離開的也有留下的，那些留下的才最珍貴。

這會兒拍完照，小孩十分激又不好意思地提要求：「那個，嫂子，我能單獨跟你合個照嗎？」

嫂子慕檸很懵，懵完過後笑著點頭，合了這張照。

連續兩波離開，終於恢復寧靜，紀夏青笑：「我看吶檸檸倒是比杭壹還歡迎。」

謝清輕哼：「檸檸什麼時候不比這臭小子招人喜歡。」

慕檸挽著紀夏青手臂，朝對面角含笑的男人看去，驕傲附和：「那當然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三個小時後抵達南城。

他們家的房子專門請人照看，打理得很好，院子右邊大榕樹還在，樹下鞦韆迎著風微微晃。

慕檸一眨眼，彷佛看見謝杭壹在後推的場景，那時候的快樂真是簡單，坐個鞦韆也能讓人哈哈笑，在院子裡一玩一下午，不知疲倦。

「檸檸，進來吧。」

慕檸收回眼，跟著他們進屋。

屋變化也不大，裝修格局都沒變，只是家換了新的，打掃過，看起來像是有人常住。

謝杭壹把倆人的行李拿上樓，慕檸陪著紀夏青四逛，他們上次回來也是兩三年前了。

紀夏青領著先去後院，後院有個小泳池，但眼下沒水，鋪了一層零散落葉，終於現出蕭條，紀夏青眼裡卻出溫的笑，「還記得吧？當時杭壹和他爸就是在這兒教的你游泳。」

邊人點頭：「記得。」

慕檸是北方人，不靠海，典型的旱鴨子一個，恐懼水。

但謝杭壹引，夏天放學做完作業了就像條魚回歸大海，在水裡游來游去，還惡作劇地撲騰，水濺漂亮的小子。

羨慕得不行的人只能藉口發作：「謝杭壹！你太壞了！」

謝杭壹遊玩一圈回來，趴泳池邊問，「要不要下來？」

「不要。」

「我教你。」

慕檸緻的臉居高臨下瞥他一眼，再驕傲抬起，「不要。」

有一回謝杭壹不問了，直接把拽進水裡，倆人雖然同歲，可謝杭壹個子高力量也比大，在沉沉浮浮時把人托住，沒有危險。

但慕檸仍是怕，大人慌張趕來後嚇得哭起來，的子上下發抖，謝杭壹為此面壁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倆人再一起去上學，謝杭壹愧疚不已，全程跟在後面不敢說話，也不再提游泳的事，完完全全一個犯錯後變乖的小孩。

在第六回 謝杭壹給遞糖時慕檸抿起角，拍了他一腦袋：「好了，原諒你啦。」

當天晚上慕檸跟爸爸媽媽們說想學游泳。

於是後來放學後的日子都跟著他在泳池裡撲騰，謝杭壹教放鬆，教呼吸，教作，謝文宏在上面盯著，時不時補一兩句要點。

一個夏天，慕檸學會了游泳。

這會兒再站在悉的泳池前，慕檸腦海里的記憶重現，在某個熱烈夏日，和謝杭壹擁有最純真好的年。

逛過一圈，倆人回到客廳沙發坐下。

南城溫度高，又走了那麼久，穿得多的慕檸額頭已經一層薄汗，下外套後紀夏青給拿紙，慕檸道謝：「謝謝媽媽。」

紀夏青完，紙團在手心裡，看著慨：「十幾年前你還只是個我阿姨的小孩，現在一轉眼，我兒媳婦我媽了，你說這緣分奇不奇妙。」

慕檸笑：「一定是我上輩子做的好事太多，老天爺讓我自己選親人，我就選了你們。」

「哪是你選我們，是我們選了你才對。」紀夏青拍拍手，「我們呀早就惦記上你了。」

「嗯？」

紀夏青見疑，心知自個兒子不會跟多說什麼，斟酌了會，說：「你以為杭壹為什麼非得去北城念大學？」

慕檸一聽，心下震驚，柯瑜跟提過這事，當時沒多想，眼下紀夏青又這麼問，慕檸眼神閃爍，小心猜測：「為了我？」

「那可不，我們當時不知道他想法，本來還打算送他到國外去，實在不行就去香港，可人家填了北城的志願，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我和他爸估著以後也不一定能回來，這邊待了二三十年也待膩，正好一起過去。」

「不是因為工作嗎......」

「都快退休的年紀還有什麼工作，我們和你爺爺最大的工作就是讓謝杭壹順利娶你進門，再給我們生個娃娃。」

慕檸驚得說不出話，腦子停止運轉，剛完的汗似乎又流出，渾熱不行。

「我們和你媽媽沒有那種指腹為婚、娃娃親的思想，同意讓你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是看你們小時候玩得好，長大後陌生不到哪裡去。」紀夏青回憶著：「我記得當時問杭壹，他應當是沒想過這條路，估計還想等你回來慢慢追呢，一聽眼睛亮得放，當即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