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圈一紅,哽咽道:「天爺啊!這麼年輕……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娘娘,是不是您平日太嚴苛,薄待太子,以至於他積鬱在心,投河自盡?」
小郎聲音略大,皇后連忙捂的,擰眉低聲訓斥:「就算人死了,也不到你哭喪!給本宮閉!」
閆小螢側頭甩開皇后的手,表收放自如,再次吊兒郎當道:「您說得對。」
說完,從窗戶側了室,繼續吃著甜瓜,含糊道:「既然不用我哭喪,娘娘來此有何吩咐?」
皇后解了心中疑慮,此時心裡也沒個主意,頭作痛。
再次無比後悔當年行了貍貓換太子的戲碼。
誰能想到那一向乖順的棲原如此不省心,居然要關頭,玩起跳水失蹤。
想到這,聲吩咐宋媼,派下人去,滿宮嚴加搜尋。
另外,在太子沒有找到前,閆小螢不準出屋見人。
畢竟若太子的漂浮湖中,又或者棲原跑被人撞見,這個晃來晃去的太子又要如何與人解釋?
宮外的帳本被慕寒江那瘋狗死咬不放,兄長火燒眉整日追著要想辦法。
宮又出了棲原生死不明這般要命子!
湯皇后也不知最近怎麼了,諸事不順,有按不完的水瓢,一起一伏,顧此失彼。
現在唯有先繼續搜尋湖裡的,定了生死,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皇后走來,帶的侍衛卻留了下來,將房門上鎖,連窗戶也封上。
鑑湖被宋媼訓斥了一通,也很委屈,便在窗邊低聲罵了一會閆小螢,告訴晚上休想吃飯,才恨恨離開。
閆小螢無謂一笑,甩了手里的瓜皮,轉躺回床上。
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今日的諸多變故。
今日,替了阿兄跳了河渠之後,便沿著湖邊,繞到了平日讀書的書房一側。
那裡無人讀書時,便無守衛。書房中有太子箱,在那換好了服之後,便去尋了海叔。在海叔早就得了的吩咐,準備了爐火。
用燒水的小爐子烤乾頭發時,海叔早已離開依計行事去了。
阿兄被囚的那個地方荒無人煙,跟瘋皇子居所乃是向背分布。
阿兄失蹤,那裡的人失了主心骨,發現湖中鐵柵欄的破綻後,一定會儘快撤了去找人。
那荒殿這兩天總有工匠馬車出,海叔一早聯絡了在京城安的手下,到時候,會喬裝工匠混荒殿外側將床下昏迷的阿兄用車轉移出去。
在京城裡,有之前安的據點,只要出去自然有人接應。
依著小螢的意思,海叔也不必回來,可重獲自由。
不過海叔卻搖頭,表示自己還要回來,不然宮裡平白了個宮人,必然會有破綻。
小螢還沒,他不能讓小螢孤涉險。
荒殿運人若事,他會在日落前回宮,然後經過的宮門前時,發出貓暗號告知於。
於是頭發烤乾後,閆小螢這才潛回儲文宮,正遇到皇后突襲。
不走,除了還有舊帳要清算,更是要拖延穩住皇后為阿兄他們爭取時間,讓皇后一時想不到折返回荒殿屋搜捕。
若是一切順利,阿兄現在已經被海叔轉移出荒殿了。
小螢並不擔心自己的境。現在的東宮,可不全都是皇后的人。
湯婆娘了陣腳,毫無緣由將他囚在東宮,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宮中各。
聽說陛下將有大宴,已經籌備許久了。這次駐守在外地的葉重將軍回來了。陛下生出敘舊心思,早在之前,就召集了許多昔日軍中舊部。
明日陛下要宴請舊朋故,若是估算不錯,這些皇子們都要去見人的。皇后關不了太久。
只需坦然之,等海叔報平安就是,想到這安然閉上眼睛。
不過,有些對不住那阿淵,因為就在清晨他鑽木取火的時候,小螢在他的水杯里放了些迷香。分量放的不多,但也足夠睡上悠長一覺。
沒辦法,他太明,若是一直清醒,必定會發現自己的手下在隔壁運送阿兄,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倒不如讓阿淵睡一覺,省了彼此麻煩。
日漸西斜時,小螢卻等不到海叔發來的貓暗號。
被困在東宮,也不知海叔是否順利將阿兄運出宮外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四周寂靜。可是海叔似乎一直都沒迴轉。
小螢一夜難眠,想推開窗戶一氣
,卻發現窗戶都已被封。
深吸一口氣,不想了思緒,順手拿起旁邊的撣子充作寶劍,來了段戲文「雷震子救父」的法。
待舞得盡興,武生唱道:「雷開,吃我一!」
只聽門外有人讚嘆:「太子好致,這曲調人聽了心神俱振!」
小螢不慌不忙收起撣子,瞄著門看了看,咧笑道:「李公公,你怎麼有空來孤這裡了?」
原來是淳德帝邊的李公公來了。
老宦笑瞇瞇地看著上了鐵鎖的房門,不咸不淡地問一旁的侍衛:「陛下要召諸位皇子宴,你們東宮玩得什麼名堂,怎麼還將房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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