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你小姨的事跡了。”

顧淇嘖了兩聲，“現在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帶你去酒吧玩兒，被連士發現的時候，沒揍我已經很禮貌了。”

“你要是念念不忘，我現在也可以讓來。”江淮乏味地垂著眼。

“別了。”顧淇擺手，“你是個未年前去酒吧玩兒都會被小姨教訓的人。”

“不對啊，你跑出來沒跟說的？”

“沒。”江淮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手機屏幕上輕叩，“但應該知道，不然也不會去鬧這麽一出。何況我還刷了的卡。”

“啊？”顧淇震驚一瞬，接著笑得可歡，“原來你爸斷你經濟之後，你用的是的錢啊？”

“笑屁。”江淮冷冷地掀起眼皮，“以後都要還的。”

連惠語摳門鬼。

連他小時候借了五塊錢買薯片都要記在帳上，讓他到時候記得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笑。”

江淮懶得理他，抬眼，看林念在飛快的快門聲裡練又利落地擺pose，閃燈晃得他眼睛疼，卻神自若，毫不影響。

清瘦，骨架纖細，比例好，簡直就是行走的服架子，什麽千奇百怪的服在上都顯得高級起來。

現在穿著條綁帶的黑短，吊帶設計，白皙的後背大片，用繩結松松系上。在閃燈下，好像連頭髮都在發。

江淮盯著，指尖在上輕點兩下。

顧淇捧著肚子笑完了，喝口水，跟著他看，“最近可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易紅質，每次拍必。”

他嘖嘖歎，“我這兒好幾個甲方點名，自己的帳號都幾萬了。”

“好。”江淮說，“你沒拖工資吧？”

顧淇：“？”

“我是那種人嗎？！”

“說不準。”

他漫不經心地甩出一句，把顧淇氣得咧。

但真沒拖。

林念拍完去卸妝，坐在座位上任小李幫敷化妝棉，摁亮手機看了眼余額。

嗯，不錯。

就算現在立刻跟顧淇鬧翻不幹了，也夠撐到明年今日了。

“念念啊。”小李言又止好一會兒，終於沒忍住，把化妝棉輕輕在眼睛上。

“老板的那個朋友，是你男朋友嗎？”

林念閉著眼猝不及防，一口水嗆在嚨裡，咳嗽起來。

覺灌進了氣管，咳得脊背弓起，捂著，眼尾發紅，有了點淚意。

好半晌才緩過來，一隻手撐在梳妝臺上，扯了張紙巾，閉著眼眼淚。

“……不是。”

聲音還啞得有點難。

小李沒出聲，了隻手沿著脊背輕，幫順氣。

“卸完了嗎？”

林念垂著眼把淚的紙巾扔進梳妝臺下的垃圾桶裡，“卸完了就幫我拉一下後背拉鏈吧，我去換……”

一抬眼，從鏡子裡向後。

哪裡還有小李的影子。

化妝間的門閉，年姿頎長拔，極有迫地站在後。

江淮垂著眼，神自若，長指微，輕松順著漂亮的脊柱線拉下了短的拉鏈，手指若有似無地勾住了帶子。

“那是什麽？”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