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串茉莉花。

淺綠帶纏在白花骨朵中，兩兩一對，銜接用珍珠點綴，漂亮得不像話。

「你買的？」驚喜，「好好看！」

張星序輕嗯，繞過的手腕系上蝴蝶結，「剛才有人在這裡賣，就買了。」

手一抬，聞冬發現他手上也有一串，但沒這串花哨，沉香的珠串掩在茉莉花下，素雅沉靜。

他說：「這是我最喜歡的花。」

聞冬抿了一口棉花糖，糖在裡化開，甜得瞇眼，「看出來啦，你每天照料家裡那盆茉莉花很用心。」

張星序想說其實不只是花。

但聞冬沒給他這個機會，徑直把棉花糖到他的，「快吃呀，待會兒該化了。」

張星序的記不算好，他有個掌大的筆記本，每天寫著要不斷提醒自己的事。

要到好久之後，聞冬偶然翻到他這天的筆記，上面只有一條：

「棉花糖很甜。」

第40章 他想和結婚

沒過多久就是張星序生日, 聞冬一直掐著算時間，趕稿趕得火急火燎，痘痘潰瘍一起長。

暗暗打探過張星序想要什麼禮, 張星序說他不過生日, 不用給他準備禮。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在給修指甲, 一雙眼睛被垂下的睫遮住，作很小心，比他還認真。

聞冬拿了兩副穿戴甲在比較，問他：「那你想不想過生日？」

張星序修完無名指換到小指。

「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他抬眸看一眼。

快開學了, 馬上又是教師節, 還有中秋和國慶, 兩個節假日堆到一起更是忙上加忙。

聞冬移開視線, 落到張星序上。

他手托著的，兩隻手錯疊在一起。

「忙歸忙，但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欸。」聞冬傾盯著他看。

兩人側坐在吧檯，桌上擺了好幾副穿戴甲，什麼都有，聞冬挑了副綠塗讓張星序。

本來只是隨口一提, 問他會是不是也會指甲, 哪想張星序直接上手說要試試。

修完左手，聞冬自覺把右手換過去，「你不想吃蛋糕嗎？」

張星序笑了下，「你到底是想給我過生日還是想吃蛋糕？」

「衝突嗎？」聞冬納悶, 「不管, 生日要過, 蛋糕也要吃。」

想到什麼彎一笑：「當然了，禮也要有。」

說完見張星序輕輕嗯了聲, 聞冬怕他不高興，歪頭去看他眼睛，再次確定：「你是想過生日的吧？」

張星序和對視，反問：「我能不想嗎？」

聞冬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笑著說：「不能。」

的指骨很細，指尖微微發涼。

張星序回頭看了眼空調溫度，不輕不重了的手，「誰讓你開這麼低？」

他拿到遙控把溫度調回24度。

「剛才在廚房那邊又吹不到。」

聞冬雙疊，歪著肩膀斜坐在高腳凳上刷手機，旁邊是心調配的檸檬水，杯子上印著HelloKitty，了紅吸管。

看到什麼，目一頓，遞出手機給他看：「你覺得這個款式怎麼樣？」

兩句話的工夫，連蛋糕都選上了。

張星序坐回去，「你喜歡就都可以。」

聞冬點了個收藏退出去，「你過生日，什麼我喜歡？」

張星序拆開酒棉檫試指甲，想起早上刷牙時的哀嚎，問：「你口腔潰瘍好點了嗎？」

聞冬把手機放到桌上單手劃，輕嘆：「上哪好啊，中午吃個土豆都給我疼死了。」

說著用舌尖試探去頂了下潰瘍的位置，頓時痛得倒涼氣。

張星序思忖片刻，「那我明天煮粥？」

頓了頓，又問：「你吃潰瘍藥了嗎？」

聞冬不屑一笑：「那藥有用我早好了。」

「現在左邊一個，右邊兩個，哪邊都吃不下。」

喝了口檸檬水，懷疑：「這真能補維C嗎？不會是智商稅吧？」

張星序用果凍膠對甲床大小，「試試核桃水。」

「什麼東西？」聞冬沒放心上，順著生日蛋糕點進生日禮的帖子，刷起評論來。

長了潰瘍後連刷牙都是折磨，聞冬電換手，平時三分鐘都能刷完的牙現在要磨磨蹭蹭半天。

第二天一早，悲劇再次上演，在洗漱臺備折磨，惡狠狠盯著牙刷想直接往潰瘍上刷。

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這的主人！

牙刷還沒進去，張星序喊了一聲。

聞冬含了口水漱口，暫時擱置了報復潰瘍的想法，問他怎麼。

「過來喝。」

核桃水顧名思義，用核桃殼煮的水。

張星序還放了黑豆和蛋，煮出來的水呈褐，聞冬皺眉：「這能喝？」

張星序說：「核桃殼下鍋之前洗過了，蛋你可以帶到路上吃。」

水已經涼過，聞冬皺著眉喝了一碗，砸吧下，「味道好怪。」

他提醒：「晚上回來再喝一次。」

然後把煮蛋裝進袋子提給。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星序的偏方起了效果，聞冬的潰瘍沒幾天就好了，又開始大口吃飯，忙得腳不沾地。

月末那兩天沒跟張星序去出攤，下班回來吃過飯就歪倒在沙發上畫畫。

剛開始練習Q.Q人的時候在幫網友無償畫頭像，這段時間漲得比之前做菜半年還多。一看大家喜歡，畫得更起勁了，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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