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縈邊捶他邊想,還不是他在外面惹得這些風流債,倘若不是剛才及時趕到,指不定薛寧婉就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可這些話,沒有真憑實據又只有一個人看到,沒法和裴元嗣說!
裴元嗣失笑,兒做錯事打他作甚,他一個人又生不了兒?
真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裴元嗣順著正道:“娘子罵得對,綏綏太調皮了,到鉆跑,是該訓一訓讓長長記。”
“誰是你娘子!”阿縈紅著臉瞪他道。
“你。”
裴元嗣抬起的下,火熱含的目從宛然如畫的眉眼一路下移,落在潤嫣紅的兩片瓣上。
阿縈唔唔兩聲,男人吻得又兇又急,阿縈氣息紊,面紅耳赤,腦中一片空白,子癱在他的懷中。
兩人分開,裴元嗣抵著阿縈的額頭氣息微,笑著問:“還生氣呢,兒又不是故意的。”
阿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你慣的,無法無天。”
“兒就是要慣,不然以后男人幾句甜言語不就把騙跑了。”
哄完了兒哄妻子,兩個都不得罪,裴元嗣親了阿縈一口說:“縈縈,待會兒換上嫁,蓋上紅蓋頭,飲過合巹酒,我們兩人從今往后便是夫妻了。”
說著,他起走了出去。
阿縈疑地坐起來,開帳子,便見裴元嗣手中捧著兩只雕花漆木匣坐過來遞到的懷中,含笑示意將木匣打開。
不知為何,阿縈心砰砰直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發狂,口舌發干,竟覺有幾分張。
兩只匣子里面裝的會是什麼?
先打開第一只匣子,這只匣子掂量著就很重,阿縈實在想象不出里面竟整整齊齊地摞著一沓厚厚的紙張,阿縈將這些紙張一一展開,發現都是些田契地契和鋪契,且基本都是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驚訝地看向裴元嗣,裴元嗣解釋說:“這些都是圣上賞賜我的積蓄和私產,不在公中賬上,以前是三七照看,從今往后,我便給夫人打理了。”
又催促道:“快看下一只匣子。”
阿縈尚于被天降巨財砸暈的呆愣之中,茫茫然揭開第二只匣子,如果說幾刻鐘之前是驚訝,那麼現在便是震驚——
映眼簾的是一片奪目般艷麗的紅,以及那致繁復的閃閃發亮的、且被得實實的金線花紋。這是一件大紅對襟繡鴛鴦海棠花紋的子嫁,服的外衫與霞帔皆是用庫房里剩下的兩匹緙裁剪做,霞帔綠底金繡文,上面綴滿金玉珠翠,華貴雍容到簡直令人咋舌。
紫蘇、桂枝和玉蕊三個丫頭一起用了整整半個時辰才幫著阿縈將這致華麗的冠霞帔穿戴好,隨后扶著阿縈坐到那張裝飾一新,鋪著大紅鴛鴦紋床褥、灑滿紅棗花生蓮子等等各式寓意吉祥干果的架子床上。
二婢笑著走了出去關門,不消片刻男人便推門而,沉穩的腳步聲離阿縈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阿縈的心不自就又開始“噗通噗通”跳起來,又快又急。
直到一雙黑的鹿皮靴停在的面前。
阿縈攥著角,飛快閉上眼,男人用手中的玉如意輕輕挑起阿縈頭上紅蓋頭,紅蓋頭落下,出子一張艷比桃花的麗面龐。
阿縈眼角早已潤,卻始終不肯抬頭正眼看他,裴元嗣突然俯將打橫抱起,不顧的反對將抱到一側的喜案前,那喜案上擺著一對金嵌寶石石榴酒盞,酒盞中斟滿了淡綠的酒水。
“反正我們兩個都……您還弄這些繁復的禮節作甚,怪麻煩的。”
阿縈垂著頭悶聲道。
小妾扶正與娶正妻畢竟不同,正妻有的待遇扶正時阿縈一概都不該有,可裴元嗣不想委屈阿縈,他寬厚的大手握住阿縈的荑,與十指相扣。
“不麻煩。”
他舉起一盞酒水,阿縈的手指,“快些,別扭扭。”
“誰扭扭了?”阿縈用一雙淚眼瞪他,剛淌出的淚兒憋了回去。
甩了一下他,甩不開,兩人的手就跟黏在了一塊似的,裴元嗣不肯放,那意思是不喝他就不放。
阿縈賭氣奪過他手中的酒盞一口氣灌了下去,開始時尚無反應,丫鬟們給卸下釵環嫁時的神志便覺有些飄忽不清了,裴元嗣將抱到床上,溫地親吻眼角洶涌而出的淚水。
阿縈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心頭滿滿漲漲,又委屈又酸,淚珠子不值錢似的掉,想抗拒裴元嗣的親近,卻不由自主地與他相,只能弱弱地任由他欺負,哭著控訴他道:“你欺負我,裴肅之你總是欺負我,誰要嫁給你!我不嫁你!”
裴元嗣含住的,啄幾下再松開,嘆息道:“縈縈,你不覺得現在太晚了?”
是阿縈先說喜歡他、慕他,他當了真,付出了真心,他要阿縈的一生,這場由阿縈開始,卻由不得結束。
兩人口中的清甜微辣的酒氣融到一,心里忽有巨浪洶涌滔天,阿縈悲哀又甜地想,就讓沉淪這一刻吧,如果明天就會結束、如果終有一日會結束,就這一刻便好。
不知此時有多,臉蛋燦若云霞,.眼.如.,裴元嗣將阿縈抱到那張半人高的落地鏡前,在耳旁細細啃咬親吻,一遍遍問,“,,喜歡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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