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放我一條生路。」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納珈上的傷好了些，臉不再慘白如紙。

拉拉妹妹的袖子，示意妹妹說話。

玉京子這才不不願的開口：

「以後，我們願認你為主，聽憑你差遣。」

謝沉舟一個眼神也未給們：

「不必了。」

納珈還想說什麼，他淡聲道：

「該完你的諾言了，若有半句假話，我會將你碎萬段。」

納珈心裡一，頭幾乎抵到地上：

「主，你母親確實是暮雲薇。」

謝沉舟：「繼續說。」

「我曾經只是一隻普通蛇妖，某一天，我無意中遇見了你母親，那時，正與萬仙盟盟主死戰。」

面對這種層次大能的鬥法，小小妖族本無路可逃。

天地變，它蜷在角落，艱難求生。

好在，戰鬥已接近尾聲。

沒過多久，兩人同時從空中墜下。

生死不明的暮雲薇恰好砸在邊。

一塊碎玉從上落下，散發著對妖族堪稱致命的吸引力。

納珈覦著謝沉舟：

「我忍不住吞了那塊碎玉，後來才知道，那是崑山玉的碎片。」

說完，急急補充道：

「但我並沒有棄於不顧！」

謝沉舟面無表：

「繼續說。」

納珈道：

「吞了玉後，我發現還有氣，於是，我將帶去了一個偏遠的小島，避免被仙盟捉住。」

那時，急需煉化崑山玉，否則遲早會而亡。

等暮雲薇傷勢穩定下來後，便尋了一府閉關去了。

再等出關，已是幾年後。

暮雲薇了家，有了孩子。

「什麼都不記得了。」納珈道，「不記得修羅殿，也不記得自己的份，以為自己是個平凡的普通人。」

所以，上了另一個普通人，滿心歡喜的與他婚，生下孩子，過起尋常的日子。

「每一天，都過的很高興。」

納珈低聲道：

「那時，他們夫妻二人常常帶你去趕集，極疼你，不管你要什麼，都會買給你，除了兩隻小鳥。」

「你哭得很厲害，一直在哄你……」

謝沉舟靜靜站著，腔中宛如刺進一枚鋼釘，淋淋的，隨著呼吸作痛。

原來，記憶沒有出錯。

那個人，曾是一個好母親。

曾為他親手雕刻一隻小鳥，在鬧市街頭耐心安他。

字字溫。

納珈的聲音再次傳來：

「後來，死了。」

第110章 一步一叩首

謝沉舟用力閉了閉眼：

「接著說。」

「某天，一名子在院子裡站了一夜，天亮才走。」

納珈道：

「後來，一名男子也找了過來，他殺了你父親，想要搶走你，你母親帶著你倉惶逃亡。」

「最後，將你丟棄在了荒野，獨自引開那人。」

「死在了那人手下，被他帶走，不知所蹤。」

見謝沉舟沉默，納珈解釋道：

「我不是不想幫，但那時我和崑山玉還沒有徹底融合，用不了妖力，自也難保。」

謝沉舟眼眸低垂：

「那個人是誰？」

納珈：「他與那名子，都穿著逍遙宗的服飾，用的，是逍遙劍訣。」

謝沉舟形晃了晃。

逍遙宗。

竟是……逍遙宗。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納珈道，「我可以發誓，若有半分欺瞞，便讓我唯一的妹妹箭穿心而死。」

謝沉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們走吧。」

說罷，他提氣飛走，影消失在界河對岸。

「姐姐，現在怎麼辦？」玉京子道。

納珈捂著口咳嗽兩聲：

「先回妖界養傷。」

仰頭著抑的天幕，凝聲道：

「修仙界的天，就要變了。」

……

河對岸連接著魔界。

謝沉舟穿過界壁，眼前場景霍然變化。

魔界沒有太，一月高懸天際，時時刻刻照耀這片大地，永不西沉。

這裡的地勢大多平緩，唯有北方突兀立起一座高山，宛如一柄利劍筆直大地。

巨大的魔神雕像矗立於覆雪山巔，俯瞰整個魔界。

山腳一共有兩百二十一座城池。

它們如眾星拱月般拱衛著最中心的修羅殿。

三百年前，修羅殿在此立，聖暮雲薇平定此因魔尊失蹤而持續萬年的。

於是，修羅殿便取代了魔尊，了這片土地的至高。

換句話來說，現在的修羅殿殿主，便是魔尊。

謝沉舟收回視線，挲了一會兒危月燕，將它小心收好，來到離修羅殿最近的一座城池中。

城中魔族見到他的影，立時噤了聲，大氣不敢出。

長街寂靜，只有他的腳步聲。

直到他走遠，他們這才額上冷汗，頭接耳。

「我的個先魔尊啊，這個惡毒的人族怎麼回來了？」

「主不是死在外面了嗎？我前天剛慶祝完啊。」

「快別說了，你想死我還想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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