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解釋道,“我正準備上去請你。”
秦硯哼了一聲,“我信你個鬼。”
他不信,林覓也沒辦法,只好保持沉默,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嫌。
畢竟還有求于人呢。
沒想到,不再解釋,秦硯的臉反而更黑了。
“對了,”林覓想起剛才的事,“我今天在醫院看到喬仁東喜歡的那姑娘了。”
秦硯聞言,抬起眼來,“你去醫院了?東子下午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林覓點點頭,“是,我沒見到他,過去的時候,那姑娘一個人在地上坐著,看上去難過的。”
“還會為東子難過?”秦硯挑眉,“有意思了。”
林覓這才知道,原來那個人陸青鳴,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靠著國家政策,念完了九年義務教育之后就沒再上學,一直從事慈善工作。
喬仁東是在一場慈善晚宴上認識的,對一見鐘。
原本兩人也投意合過一段時間,后來陸青鳴決定去參加非洲支援小組,不顧喬仁東的挽留,執意離開。
秦硯淡淡的道,“東子那時候被家里的事纏,走不開,以為也就是異地一段時間,哪知陸青鳴去了非洲之后就切斷了跟他的一切聯系,東子還特地去了非洲幾趟,一直沒找到人,消沉了好幾年。”
林覓一時難以評說什麼,只道,“這也算冷暴力分手了吧?”
秦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跟你那時候差不多。”
林覓心頭驀然一。
的手不自覺的握方向盤,還沒等想出什麼話來應對,秦硯就已經轉了話題,“前陣子兩個人重新聯系上,東子才發現,不一直在國,還生了個外國孩子,單喪夫,可惜還是看不上他。”
林覓回想起陸青鳴坐在病房里的場景,即使溫暖的夕灑滿全,也掩飾不住那子失落和哀傷。
看起來可不像是對喬仁東毫無的樣子。
看著前方,云淡風輕的說道,“可能是有誤會吧。”
秦硯手里把玩著手機,突然問,“那你呢?”
林覓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秦硯沒看,打火機咔嚓一下,再咔嚓一下,火苗的照的他臉上明明暗暗。
他的聲音,有種難以被察覺的繃,“我說,當初你義無反顧的把我給甩了,也是有誤會嗎?”
林覓的眼神輕輕一,那一瞬間,抑的緒鋪天蓋地。
幸好面向前方,而秦硯又低著頭,并沒有注意到。
林覓只用了短短幾秒就調整好了緒,笑笑,“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秦硯想起剛才在公司,喬仁東電話里說的那些。
“聽兄弟一句勸,既然放不下,就別死撐著了,別最后鬧得跟我似的,想接盤都沒有機會,是兩個人的事,人這一輩子能活幾年啊,用來賭氣了,真沒必要。”
那會喬仁東剛被陸青鳴一通諷刺,心灰意冷的跟著喬家人走了,路上心里不是滋味,打電話來說了這些話。
是傾訴,也是勸告。
秦硯抬眸去看旁的人。
半晌,輕聲嗤笑。
接盤?配嗎?
這個話題終究是不了了之。
到了餐廳,服務員引著他們到了林覓提前定好的包廂,林覓端起茶杯,起給秦硯倒水。
秦硯一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戲謔的看著,“咱倆之間還用這麼正式嗎?”
林覓說,“那是自然,私歸私,規矩歸規矩。”
秦硯嘲笑道,“那我得洗耳恭聽,到底是什麼大事把你規矩這樣。”
林覓放下水,坐到他對面,等菜都上齊了,才道,“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下,陸淮二十七年前的所有資料。”
秦硯坐直,打量著,“怎麼?懷疑他是你爸?”
林覓好笑的搖搖頭。
“那倒不至于,從他目前表出來的信息看,起碼他不是個渣男,我只是好奇他到底在我媽的生命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
秦硯沉著,沒說話。
林覓問,“難查嗎?”
秦硯搖頭,看著,神淡淡的,“不難,但我為什麼幫你?”
林覓啞然。
秦硯笑笑,眼神很冷,“你請我吃飯,托我幫忙,顯然是想跟我走人關系,可是你別忘了,你跟我是單向的包養關系,你不能為我提供任何價值,我幫你圖什麼?”
“還是說,你對我們關系的定位還停留在六年前,覺得我該無條件的為你做任何事?”
林覓擰眉,“我從沒有這種想法。”
自從跟他分手之后,再也不敢心安理得的接任何人的幫助。
向秦硯提出這個要求,是基于平等的上下屬關系,以為自己算是能為他的公司創造價值的骨干員工……
可沒想到,在他眼里,依舊只有皮囊和的價值……
秦硯眼神越加的冷凝,他起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你最好想一想,找我幫忙,應該拿出些什麼來換。”
林覓問,“你想要什麼?”
秦硯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給?”
林覓說,“那要看你要的是什麼,給不起的,我有心也無力。”
“呵,”秦硯嗤了一聲,“這點誠意。”
轉就走了。
林覓嘆了口氣,看著一大桌子菜,拿起筷子一個人吃。
吃不了的,讓服務員打包了帶回去。
坐到車上,給萬鵬發消息,“陸淮這邊應該查不下去了,暫時盯京市吧。”
之后的幾天,日子照常過,秦硯似乎有些忙,好幾次晚上都沒來找。
半個月后,淮宇投資的那部電影正式開拍,大概是有了資金支持,推廣的手段也層出不窮,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相關宣傳。
有吹男主演技的,有討論主神的,還有一些拍攝片段,總之,這部電影在林覓意料之外的,竟然未播先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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