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從來就不會慣著蘇白婉。
剛被秦硯拿那陣,還把責任往自己上攬,覺得自己對蘇白婉構了實質傷害,但現在,自認問心無愧。
蘇白婉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讓十分不舒服。
所以,懟起人來也毫不留。
“蘇小姐似乎還沒有找準自己的定位,我跟秦硯合也好分也罷,跟你有半點關系嗎?你如果這麼勢在必得,今天為秦太太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蘇白婉氣的咬牙切齒,“是你用了骯臟的手段迷了他!要不然你以為你能得逞?”
林覓笑笑,“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用骯臟的手段,就怕你想用都用不上,秦硯要對你有興趣,你早八百年就功了,還得到我來?”
太知道蘇白婉在乎什麼了,句句都往痛腳上扎。
蘇白婉果然被氣得不輕,都在打哆嗦,“林覓,你別得意的太早!你知道我爸是什麼份嗎?阿硯要把生意往國外做,我爸這一關他必須要過!”
林覓彎起角,“如果你能用這個理由拿下他,我也算你有本事。”
蘇白婉臉青白加。
林覓這賤人,句句都中問題核心。
咬牙瞪著林覓,“你別得意的太早,不就是結婚嗎?豪門娶了又離的多了去了,我要是你,就趕攢點錢,免得到時候流落街頭!”
林覓有些訝異,“蘇小姐,我不是你,結婚離婚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我有工作,不管什麼時候都養得起自己。”
故意這樣說,讓蘇白婉那點驕傲消失于無形。
富家的命運,向來是心照不宣的。
有能力的,或許能參與到家族企業經營中來,為自己謀求一席之地。沒能力的,就只能淪為家族的棋子,在家靠父母,婚后靠丈夫。
一輩子依附男人,做溫室的花朵。男人喜歡的時候給點好臉,不喜歡了就扔在一旁。
而蘇白婉更慘,屬于又沒能力,又沒腦子。
被秦硯退個婚,就能讓自己無家可歸,跑到秦硯面前卑微祈求他收留。
這種事,林覓自認一輩子都做不出來。
林覓卸去蘇白婉的戰斗力,便轉離開。
蘇白婉怨恨的看著的背影,恨不能將大卸八塊。
如果不是林覓,秦硯現在該是的!
令人羨慕的秦家,也該是的!
蘇白婉死死的攥住了手,腦海中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林覓死了就好了!
……
秦硯出來的時候,林覓正在給陳萌發位置,讓明天中午過來接自己。
一抬頭,就看到蘇洵凱氣沖沖的拂袖而去,秦老爺子追出來,氣的拐杖都扔了,而秦硯老神在在的,一副跟他沒什麼關系的樣子。
徑直走到面前,問,“在干什麼?”
林覓彎起角,“讓陳萌先租個車,明天接我去面試。”
秦硯說,“不用,我送你去。”
林覓有些不解,“你送我干什麼?這麼閑嗎?”
秦硯臉頓時有點臭,“順路不行?”
林覓不想惹他,“行。”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秦硯瞥了一眼,轉上樓了。
林覓正要起,一個影朝著走過來。
“林小姐……”
林覓一頓,看著面前的人,擰眉,思考了一下稱呼,“……媽。”
宋麗明顯有點高興,笑著道,“不用這麼客氣,坐。”
頓了頓,又從手腕上摘下一個玉鐲子,“這個就當是見面禮。”
林覓沒接,笑笑,“不用,這太貴重了。”
宋麗執意推給,“你拿著吧,我這當婆婆的,手里也拮據的很,沒什麼能給你的,你別嫌棄。”
林覓推不過,只好收了下來。
宋麗笑的有些討好,“你跟阿硯很好吧?”
林覓含糊其辭,“還行。”
宋麗說,“阿硯那孩子,從小在外面野生野長,做事沒個章程,你多包涵。”
林覓覺很別扭,宋麗的話,哪句像是一個母親該說的?
也不知道宋麗到底想干嘛,拉著東一句西一句的扯。
直到最后,宋麗說了一句,“你回頭跟阿硯說一聲,這個月的生活費該給我們了。”
林覓愣了一下,就見宋麗沖苦笑,“行了,我不耽誤你的事了,幫我把話帶到就行。”
說完便回了房間。
林覓一臉莫名其妙的上樓,回到房間,就見秦硯站在臺邊,手里著一煙,看樣子像是點燃了沒。
他這個習慣,已經發現了很久了。
點了煙,卻不,任它靜靜的燃燒,燃完了就掐滅。
也不知道什麼病。
秦硯聽到靜回頭,看到,把煙按滅扔進垃圾桶,淡淡的問,“怎麼才上來?”
林覓說,“跟你媽聊了會。”
秦硯的臉眼可見的沉下來,“跟有什麼好聊的?”
“說讓你給打這個月的生活費,還送了我這個。”
林覓把鐲子拿下來,給他看,“我覺得有點貴重,要不你幫我退回去吧,咱們這關系,我收了不太好。”
秦硯抬頭看一眼,嗤笑,“你工作的時候不是的,怎麼今天犯糊涂了?”
林覓不明所以,秦硯把鐲子拿過去,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在了地上。
那鐲子頓時就碎了。
林覓覺得心口疼,“你……你不用這麼浪費東西吧?”
秦硯嘲諷道,“連真假都看不出來?這是玻璃的,拿來哄騙你呢。”
林覓一頓,“啊?”
不是難以接,而是難以理解。
宋麗好歹也是堂堂秦家的二,至于拿假的騙人?
秦硯一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嗤笑一聲,說,“那對夫妻為了弄錢無所不用其極,以后看到他們當空氣就行。”
林覓猶豫了一下,在問還是不問之間,選擇了前者,“他們對你一向如此?”
秦硯淡淡的“嗯”了一聲。
“剛回秦家的時候,我也以為他們真疼我,結果演一出母慈子孝的,就為了把我手里的錢都騙走,拿了錢他們就跑出去玩,旅游,賭博,花完了再回來跟我要。”
林覓驚呆了,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父母。
之前從秦冰里聽到只言片語,卻沒想到真實的故事竟然如此殘忍。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秦硯。
他一開始,應該也很傷的吧?
無父無母的過了十幾年,突然找到了父母,本該是件值得期待的事,可卻被拿來當提款機。
想起秦硯幾次三番的無視秦旭和宋麗,以及在云城時他從來沒提過父母的事,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正沉默著,秦硯抬眸看過來,角似笑非笑的揚起,“怎麼,心疼我?”
林覓反應很快,笑笑,“我還不如先心疼自己。”
秦硯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緒,突然走過來把推坐到床上,低頭吻了上來。
氣氛很快變得曖昧起來,兩人息織,一切向著不能自控的方向發展,突然,秦硯停下來,在耳邊說,“要個孩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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