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迅速去安排了。
秦硯站在病房里,來回走了幾趟,最終還是不能安心,掉上的病號服,拿出自己的服換上。
剛把服換好,祁遠就進來了,一看到他這樣,頓時就驚了,“你你你,我說你要干什麼?是不是打算親自出去找嫂子?幸好老程代我過來看著你,不然還真被你給跑了!”
秦硯皺眉,語氣有些不善,“閃開,我要出去。”
祁遠就守在門口,一不,說,“不行,你知道你背上的傷有多重嗎?才剛合了兩天你就往外跑,不要命了?”
“我說讓你閃開!”秦硯盯著他,黑眸冷厲,“祁遠,我拿你當兄弟,別我對你手!”
祁遠呸了一聲,“我也拿你當兄弟才攔著你的,老程打不通你電話,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嫂子的事他一定全力以赴,給你把人帶回來,讓你安安生生的在醫院里待著,哪也別去!”
看到秦硯臉鐵青,祁遠又道,“其實又不是多大的事,嫂子跑出去而已,京市這麼安全,你不知道外國人聽說咱們華國半夜十二點還能在外面吃燒烤,都震驚于中國的安全程度嗎?放心吧,嫂子不會有事的。”
祁遠一直被程乾冰保護在那個圈子之外,他以為林覓只是簡單的吵架離家出走。
可秦硯已經沒了耐心,一把將他推開,為了避免一會祁遠再跟個尾一樣追上來,他手上用了十的力,把人摔在了地上。
祁遠頓時就爬不起來,躺地上哎呦哎呦的喊。
秦硯沒理他,大步往外走去。
把車開出醫院,秦硯一邊開車一邊給王助理打電話,問,“有線索了嗎?”
王助理回道,“秦總,剛才我們的人說在霞浦監控中找到了車禍資料,現在已經鎖定住了帶走太太的面包車,是朝著……緬甸邊境那邊去的。”
秦硯說,“把路線給我。”
王助理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秦總,您從醫院里出來了?這太危險了……”
“我讓你把路線給我!”秦硯咬牙,聲音凌厲了幾分。
王助理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不敢忤逆,把路線發了過來。
秦硯看了眼路線,把導航打開。
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像離鉉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他握著方向盤,神冷漠一如往常,可微微抖的手指卻暴了他的緒。
秦冰恨他骨,跟東南亞那邊合作非法生意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他就是抓住了秦冰的一些違法證據,才重創秦冰,進而讓游資也分崩離析。
秦冰有多想讓他死,可想而知。
把林覓抓去,如果只是想他就范還好,起碼秦冰為了能拿住他,不會對林覓做什麼,可萬一……
秦硯不敢想下去。
他現在滿心后悔,為什麼林覓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他不聞不問,如果他手把人攔下來,林覓不會遭遇這一切……
秦冰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先用臨尼貨出問題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讓他把所有的力都放在幫林覓洗清嫌疑上,林覓大概也從來沒懷疑過這有什麼不對。
他安排了那麼多,到最后卻百一疏,秦硯心中不僅有懊悔,還有自責,現在想來,選謝云崢怎麼了?他至于跟堵這口氣嗎?不是早就知道心里沒有自己嗎,怎麼就這次沒繃住呢?
如果林覓真的出事……秦硯無法想象那個后果。
……
林覓這一路,至有一半的時間是失去意識的,每次醒來,就會被人繼續用巾捂住口鼻,再次昏睡過去。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不在那輛面包車上了,而是在一輛拖拉機上,拖拉機在山路上顛簸,顛的頭暈想吐。
掙扎著坐起來,車斗上只有,旁邊鋪著一床棉被,臟兮兮的。這是一條非常泥濘崎嶇的路,路一邊是山,另一邊則是懸崖峭壁。
這是在走山路!
林覓后背出了一冷汗,這小路很窄,又崎嶇不平,每次顛簸都生怕掉進懸崖。
前面的司機是個帶著帽子的黑男人,能看到脖子里青的紋。
渾綿無力,顯然是那些人怕逃跑,還給下了藥。
坐起來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更別說翻車逃跑了。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拖拉機終于停了下來,林覓看到前面不遠拉著一大片防護鐵網,正前方的鐵網缺了一大塊,出一個能供一人穿過的空間。
鐵網另一邊,是幾個穿著草綠制服的男人,長相和打扮都讓想起了在新聞上看到過的緬北軍方。
林覓心頭一跳,秦冰跟緬北竟然有聯系?他想干什麼?
來不及想太多,前面戴帽子的男人已經跳下了拖拉機,把從車斗上拽了下來,推著往那個缺口推。
林覓死死的抓住旁邊的鐵網,怎麼都不松手。
就是再傻,現在也明白,一旦被從這里推出去,就徹底失去了祖國的庇護,人安全和自由完全變擺設!
雖然全無力,雖然手心被磨破了一層皮,也始終不放手。
但的執拗惹怒了戴帽子的男人,男人扯著的頭發,強行把手指掰下來……
“啊……”
林覓疼的慘一聲,人已經被塞進了那個缺口里。
那幾個緬北的男人在被塞過去的瞬間把抓住,七手八腳的抬上不遠的車。
林覓只能看到那輛拖拉機越走越遠……
邊的男人嘰里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林覓被扭著扔在面包車的地上,上被纏上了布,破舊的面包車很快就帶著離開了。
幾分鐘的時間,一切恢復的干干凈凈,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這里……
又過了十分鐘,幾輛黑越野車在鐵網前停了下來。
秦硯推開車門下車,快步走上前查看,臉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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