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玫沒等宴會結束,便迫不及待的躲回了房間。
找出蘇洵凱的聯系方式,有些張的撥了過去。
第一次直接被掛斷了,咬了咬牙,又打了一個。
蘇洵凱這些年在蘇家積威很重,家族里不管是嫡脈還是旁支,都對他敢怒不敢言,父親只不過是旁支的一個不待見的養子,按照輩分,蘇洵凱該父親一聲二叔,但實際上,父親在他面前連孫子都算不上。
自然更不敢隨便跟這個表哥聯系了。
要不是多年前,年輕那會兒,厚著臉皮進了蘇洵凱的圈子,當初除掉李婉意的好事也不到頭上。
這些年,跟秦封群靠著蘇洵凱手指里出來的那點東西,在秦家站穩腳跟,本以為阿冰繼承秦家是板上釘釘的事,誰能想到又殺出來個秦硯。
丟了秦家繼承人的份也就算了,只要阿冰能跟秦硯分庭抗禮,他們家就能在京市有幾分臉面,可萬萬沒想到,秦硯連這個機會也不給留。
把阿冰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還不算,現在阿冰命都到了威脅。
許玫一想到這里,就覺得恨得牙直,恨不能直接把秦硯和林覓兩個人撕碎片。
穩了穩心神,繼續打電話。
大概是連續不斷的打,讓蘇洵凱煩了,那頭沒一會兒就接了起來,傳來蘇洵凱天生帶著一沉的聲音,“誰?”
許玫心臟砰砰直跳,有種在跟閻羅王說話的覺,后背一陣發。
強行讓自己冷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表哥,我是小玫。”
蘇洵凱語氣冷,說,“不認識,你打錯了。”
直接就掛了電話。
許玫拿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緒恢復正常,了還在抖的臉頰,狠了狠心,又打了過去。
這一次,蘇洵凱的聲音多了一不耐煩,“你活膩歪了?”
許玫連忙陪著笑,戰戰兢兢的道,“不是,表哥,我是小玫,許玫,秦冰你知道吧?我是秦冰媽媽。”
提起秦冰,蘇洵凱大概是知道了,頓了頓問,“有什麼事?”
許玫連忙說,“是這樣,阿冰昨天晚上突然失蹤了,我聯系不到他,我聽人說,他在緬甸那邊,但我不知道消息真假……能不能麻煩你幫幫忙,查一下啊?”
沒敢提林覓的名字,因為他不確定林覓現在有沒有進蘇洵凱的視線。
如果林覓已經被蘇洵凱盯上的話,怕貿然提起,讓蘇洵凱懷疑。
蘇洵凱那頭沉默了一會,有些敷衍的道,“我問問,有消息告訴你。”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許玫松了口氣,只要他愿意幫忙就行。
起往外走,剛一開門,就對上一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許玫嚇了一跳,差點尖出來,往后退了幾步。
這才看清,門外的人是老爺子邊的管家。
緩過神來,有些惱怒道,“王管家,你神出鬼沒的干什麼?差點讓你嚇死!”
王管家那雙老邁的眼睛盯著,聲音森森的,“你給蘇總打電話了?”
許玫心里莫名一慌,對老爺子邊這個管家,一直有些害怕,現在他一問蘇洵凱,心里更慌張了,虛張聲勢的道,“關你什麼事?搞清楚你自己的份!”
王管家咧開笑了笑,眼中卻一片混濁的警告,“老爺子讓我告訴你們,大爺的事,你們不要手,這件事他自然會理,大爺不會有事的。”
許玫一聽這話,頓時顧不得害怕了,連忙問,“你們知道阿冰的下落是嗎?我剛才問老爺子的時候,他就含糊其辭,我是阿冰的母親,難道還會害他不?你快告訴我阿冰現在在哪里?”
王管家看著許玫慌慌張張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難怪老爺子看不上老大家這兩個,比起二爺和二,這位大夫人可差的太遠了。
連老爺子的言外之意都聽不明白。
沒辦法,他又重復了一遍,“老爺子說了,大爺的事你們夫妻不要管,老爺子自有安排,明白嗎?”
許玫這才反應過來王管家話里的意思,后背不由得出了一層冷汗,難道阿冰真的在緬甸?而且境很危險?
王管家看變了神,就知道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說,轉離去。
……
林覓和秦硯離開秦家別墅之后,便上了車,王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問,“秦總,回家嗎?”
“嗯。”秦硯聲音有些疲憊,他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兒才問,“國外那邊怎麼樣了?”
王助理回道,“行宮搗毀之后,又搗毀了兩個窩點,可惜程先生他們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秦冰還在逍遙法外,不過目前緬甸機場被我們的人把控著,他離不開。”
秦硯臉不算好看,頓了頓才道,“老程那邊還是打不通電話?”
王助理的聲音也低了下去,“是。”
哪怕林覓不知道那邊的況,也能從兩人的對話中覺到,那邊形勢不容樂觀。
但只是個普通人,能做的事有限,更何況已經把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現在關心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林覓看向秦硯,問,“秦冰做的那些事,該不會是老爺子支持的吧?”
秦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笑笑,把摟過來,“那老家伙做的這麼明顯嗎?”
林覓搖搖頭,“是你跟老爺子一直以來的相方式太奇怪了。”
說敵人,又不算敵人,可說親人,又總隔著些什麼。
之前還沒往這方面想,直到這次秦冰的事,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頓時對秦老爺子也服的不行,這老頭,該說不說,膽子大的,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事,他這麼大歲數的人了,竟然還敢往上湊。
就在這時,臉突然一白,抓住了旁邊的擋板,手上因為用力出了青筋,秦硯立即發現了的異樣,連忙問,“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林覓牙齒咬的咯咯響,連話都說不出來,逐漸開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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