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一整瓶吧,兩個杯子。”
姚鈴兒吩咐侍應生。
dr harvey坐到姚鈴兒邊,接過遞過來的杯子,卻沒有喝。
他就坐在姚鈴兒的旁看著喝,直到喝掉了大半瓶酒,整個人趴在吧臺上不省人事。
夜風沁涼,吹得姚鈴兒一個激靈。
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睜開眼睛,扭頭看到了一雙藍綠的眼睛。
姚鈴兒仔細端詳起眼前的這張臉來。
dr harvey看上去40多歲,在歐洲男人中應該算是英俊的。
這會離得近了,姚鈴兒甚至能看見他眼角的幾道細紋,愈發襯得他那雙像寶石一樣藍綠的眼睛深邃迷人。
真的還不賴!
這種沉穩溫厚,叔強的男人,姚鈴兒以前從未接過。
因為不喜歡,會莫名讓想起自己的老爸,那個滿之乎者也的初中語文老師。
“你想睡我?”姚鈴兒大著舌頭問他。
dr harvey看著姚鈴兒水霧粼粼的眼睛,誠實地點了點頭。
“可我不想!”姚鈴兒靠在他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那就算了,等你改變主意了告訴我。”
男人倒是不太在意,只看著姚鈴兒笑。
“我喜歡年輕的,強壯的男人。”
姚鈴兒擺了擺手,繼續胡言語:“你太老了,太瘦了!你這種干老頭不是我姚鈴兒理想中的床上用品。”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dr harvey倒是不介意姚鈴兒說得,對這個酒鬼充滿了耐心。
“怎麼試?”
“你說呢?”
“不!”
“好吧!”
他就這樣攙扶著步履不穩的姚鈴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步行不到1000米,他們就到了征德酒店的大堂。
那個酒吧就在離征德大廈不遠的地方。
一走進酒店氣勢恢宏的門廳,姚鈴兒瞬間就警醒起來。
“你這是帶我到哪兒了?”
“征德酒店,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都住在這里。”
dr harvey一邊回答著,一邊將姚鈴兒扶進了電梯間。
等候在旁的接待禮貌地和他打招呼,幫他摁亮了39層的按鍵。
“放開我,我要回家。”
酒鬼的力氣大到不可思議,姚鈴兒猛然間掙了dr harvey的懷抱,一轉,砰的一聲撞到了電梯間的壁上。
dr harvey無奈地手接住了站立不穩的姚鈴兒,再次把擁進懷里,蹙眉看被撞紅的額角。
人哼哼卿卿地在他懷里掙扎,眼睛都睜不開了。
直到最后像一只小浣熊一樣掛在了harvey的脖子上,酒氣從雙間呼出,沿著harvey的脖頸一直吹到他的耳朵眼里。
“肖航,分手,分手。”
姚鈴兒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第二天上午,姚鈴兒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來時頭痛裂。
記憶慢慢恢復,驚得掀開上的被子看了一眼。
還好,上穿的還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件襯衫,外套搭在不遠的一張沙發上。
這是哪里?
姚鈴兒四下張,在床邊的便簽紙上看到悉的logo。
這里是征德的總統套房。
依稀有零碎的記憶閃現,但最后自己怎麼出進的這個房間,怎麼躺到床上,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姚鈴兒躡手躡腳地從臥室里探出頭來,客廳里沒有人。
能聽到書房里有人在用英語講電話,好聽的倫敦音 ,很。
但是姚鈴兒此刻哪里顧得上。
手里拎著自己的高跟鞋、手包和外套,著腳丫側著著墻壁快速地穿過客廳。
直到到了門把手,姚鈴兒才敢深深了一口氣。
打開門敏捷地閃了出去,逃也似的快步走到電梯間。
等電梯的幾秒鐘時間,姚鈴兒探頭朝走廊上看到了一眼,沒有人跟來。
昨晚太丟人了,現在這青天白日的,實在沒有臉面對dr harvey
雖然同在一座大樓里,但征德酒店的電梯和寫字樓的電梯不互通。
姚鈴兒只得先到酒店大堂,然后再出了酒店的大門,繞到南門才能回自己的辦公室。
先在酒店一層的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妝容。
然后直奔23層。
要去找征嶸談判。
趁著征嶸對還有一愧疚,要爭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姚鈴兒從來不是一個糾結耗的人。
的弱和像一個水龍頭,能隨開隨關。
天大的事,姚鈴兒只允許自己放縱一晚上,爛醉一次。
如今已經察了征嶸的居心,智行者未來注定不可能獨立運行。
好在三院臨床試驗的合同拿回來了。
三院已經跟簽了合同,就不會跟dr harvey再簽。
全中國只有一個京城三院,這是的籌碼。
如果征嶸不同意,不介意毀了智行者,讓征嶸白白損失幾千萬。
誰怕誰?已經一無所有,不可能比這再慘了。
姚鈴兒今年才30歲,還年輕,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不可能?”
征嶸直接拒絕了姚鈴兒的獅子大開口。
“智行者目前估值6000萬,考慮到三院的臨床實驗合同已經簽下來了,dr harvey愿意以8000萬收購智行者。
你可以直接變現離場,或者置換dr harvey公司6的原始份。”
“這是我的底線!”征嶸看著姚鈴兒的眼睛強調道。
“6?”姚鈴兒嗤笑了一聲。
“你賺了,信我!”
征嶸依舊直視著姚鈴兒的眼睛,繼續道:“另外,harvey常年在國,這邊還缺一個協助他工作的副總經理,你和你的團隊都并過來,這對你是最劃算的。”
征嶸說完站起了,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高架橋上的車流,一時之間放緩了語氣。
“其實這對你未必不是好事。
真想把一個初創企業做到上市哪有那麼容易?這期間絕大多數人都會死在半路上,智行者先天不足,這可能是它最好的歸宿!”
征嶸說得沒錯,姚鈴兒未必不知。
姚鈴兒思忖了好一會兒,開口道:“好!”
“征嶸,你雖然沒有因為肖筱對我網開一面,但我姚鈴兒絕不是那樣無的人!”
姚鈴兒站起,走到落地窗前,和征嶸并排站著。
“我們兩要是真的撕破臉了,你讓肖筱怎麼辦?”
姚鈴兒早就看破了征嶸此刻外強中干的真實境況。
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再多要一些,因為肖筱的原因,征嶸不敢不給。
但姚鈴兒從來也不是一個乘人之危,占便宜的小人,向來只拿自己該拿的。
沉默了一小會,姚鈴兒轉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包,準備出去。
臨出門之前又扔給了征嶸一句話。
“你不講,我姚鈴兒講!”
聽著辦公室門開合的聲音,征嶸沒有回頭,仍舊怔怔地看著窗外 。
要他真的不講,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征嶸將dr harvey收購智行者的協議用郵件發給肖筱看了。
肖筱在智行者有10的份,也隨著姚鈴兒一起轉了dr harvey公司的份。
肖筱當然看得明白,經濟上,和姚鈴兒都沒有吃虧。
dr harvey手上掌握著十多項國際領先的技專利,科研團隊在全球都是頂尖的。
這家公司因為產品還未推出市場,價值于被嚴重低估的階段。
無論是手機人還是可穿戴醫療設備,這兩個賽道未來的空間無疑都是巨大的。
但即便如此,肖筱對征嶸仍舊心存芥。
人習慣在工作中摻雜,男人往往要理得多。
這件事談不上誰對誰錯。
只是兩個人的觀念不一樣。
征嶸是在商言商,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商業邏輯行事,并不考慮對象是誰。
而肖筱呢,更看重,在乎的是為誰去做。
接連兩天,肖筱和征嶸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兩人仍舊一起上下班,但愣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如果沒有結婚,肖筱沒有進征德,沒有負擔起征創的巨大責任。
可能真的會打退堂鼓。
但現在有親、利益、責任……等等各種牽扯,肖筱沒法那麼瀟灑。
開始理解,為什麼有些人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卻還要辛苦維系的無奈了。
無論如何,日子總還要過的,不是嗎?
更何況今年的經銷商大會對于征德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和征嶸都沒有時間和力來修復他們上的那道傷痕。
征祁今年不再出席大會,將由汪朔全權主持。
這些經銷商,大多都是跟了征家十多年的老人,手里又掌握著當地的行業資源,各個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
別說汪朔這個空降的職業經理人了,就算是征祁,不服的人也大有人在。
如何能穩住局面,推進明年的市場目標,對汪朔和征嶸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挑戰。
兩人如今目標一致,這些天一直在商討著各方面的細節。
而對肖筱來說,除了要正式將征創推出來,盡可能的整合四大研究院之外,還要搞定一個人,那就是滬城征德細胞基因工程研究院的院長蔚然博士。
此人在行業威名赫赫,一是研究才華和果卓著,另一個就是以古怪的脾氣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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