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傅啊,這……陛下皇后娘娘安排人?”楊和順問了一,也是想知道呂忠對大皇子那邊的態度。
畢竟他們太極宮里的人,都是以呂忠的態度為主的。
“別多想,正是為了大皇子,才皇后娘娘安排人呢。別多問,辦事去吧。”
“是是是,您這麼說一說,我就都明白了。陛下用心良苦啊。”楊和順點點頭去了。
南苑錦華殿中,大皇子臉鐵青。
外頭是一堆被打的起不來的人,還有他最心親近的兩個人被打死了。
一早杜康來的是時候只說皇后是問話,如今……
怎麼敢的?
是一點都不在乎父皇怎麼看?不是最看重名聲了嗎?
還有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知道了?
卻不問不說,只是這樣給他一掌?
此時他所有能近伺候的奴婢都不在邊,今日來伺候他的,都是原本本不進屋的使宮人和宮。
他們沒有近伺候的經驗,加上此時很害怕,自然也是伺候不好。
今日這些事,對別人震懾效果如何不好說,對大皇子邊的人,以及將來他邊的人都是很有震懾的。
主要是皇后娘娘那些話,也許多人明白一個道理。
不管宮中有誰沒有誰,當家的是皇后。
有些事陛下都不過問,陛下可不是那種宮中瑣事都要管的人,許多時候他本就不搭理。
事無巨細,都是皇后。
那麼這些個宮人和宮在哪里吃飯呢?
南苑雖然更屬于前朝的范圍,那是因為地勢原因。
可月錢誰發?
大皇子今年十歲,再有個五六年就要出宮住了,可奴婢們不一定都會跟他去啊,所以伺候他能伺候幾年呢?
賣命不見的得了好,還容易送命,誰也不傻。
主要是大皇子能有什麼好給他們呢?
短短的幾個月,也沒有人跟他有什麼誼。
跟著伺候的人,大皇子不也保不住?
其實沈皇后當年留下的私產并不,只是這些東西都封存了。
本來英瓊樓是打算等大皇子大了,建府之后才給他的。所以如今大皇子一應花銷全靠他老子。
哪有什麼結余來撒錢買下面人忠心呢?
呂忠來的時候,大皇子正使的宮去太醫院要外傷藥。
這麼多人傷,他這殿中哪有這麼多藥?
“呂中來了。”外頭有人說了一聲。
大皇子還在榻上坐著,見狀起:“呂中來了?”
“快坐著坐著,您今日好些了沒有啊?陛下剛散了朝特地奴婢來瞧您的。”
“有勞父皇擔心我,我都好。”
“那就好。”呂忠坐在下面人搬來的凳子上:“陛下最擔心您,這回的事一出,陛下日里都惦記您。”
“都是我的不是,父皇百忙之中費心。”大皇子低頭。
“呵呵,奴婢今日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將您這里的人都帶走,殿中省再送人來。既然伺候的不好,就都換了吧。”
大皇子一愣,抬頭看他。
“陛下還有一句話奴婢問您。陛下問大皇子:何為孝?”
大皇子趕起要回答。
“陛下說,您自己想,不必回答。”呂忠道。
大皇子張張又閉上,坐了回去。
“奴婢是個宮人,原本也沒資格說什麼。不過奴婢自伺候陛下,托大說一句不該說的。陛下心里是有您的。您在宮外是一定委屈了,可陛下也時常派人關懷您。如今回來,正是大家都好。如今的趙皇后做事公正,多難得?”
“……父皇的恩典,我都知道。母后對我也是……照顧有加。”大皇子艱道。
“唉,您心里惦記著沈皇后,奴婢也都明白。只是當年的事,千錯萬錯,陛下是無錯的。這不都是命嗎?您大了,許多事自己要想的明白才是。說句直白的話,后宮里頭與您沒相干的可不多。”
他說多了。
沈皇后縱然一萬個不是,可當年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還在東宮的時候,也拿人家好。
可依著沈皇后的脾,如今的后宮又會是什麼樣?
手段厲害,那是真狠辣。又有嫡出的長子,只怕下面的嬪妃日子都不會好過。
哪有今日景象?
趙皇后,算厚道的了。
“奴婢這就把人帶走,盡快把新人都送來。奴婢再調幾個人來先伺候著您,別的都不要,您好好把子養好才是。”
“多謝呂中,請……請呂中替我給父皇帶一句話……就說兒子知道錯了,日后再也不會了。謝父皇維護兒子的臉面。”
呂忠意外了一下,點頭:“您放心,奴婢一定替您把話說到。”
出了錦華殿,呂忠失笑搖頭。
真真是,不愧是龍子孫,就是跟他這奴婢不一樣。
皇家的孩子,心眼子是真多啊。
大皇子擺手,人全都出去,一個人站起來在窗前看著外頭。
錦華殿其實不錯,應該是南苑最好的一住了。
他看著外頭的景,腦子里像是想了許多,又像是沒想什麼。
趙皇后做事公正?或許吧。
或許吧。
其實他希不公正的,但是既然呂忠都這樣說了,可能真的是公正吧。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這樣悄無聲息的為一個邊緣人。
等年級大一些,就送出去建府,娶一個家中爵位高沒實權的子。
然后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如果這樣,母后的靈位還有機會擺進太廟嗎?
父皇也會隨著更多的皇子出生,越來越不在乎自己吧?
不甘心,他只是不甘心。
不過沒關系,他也可以低頭的。過一陣子,就去給趙皇后請安,低頭。
儀宮里,無眠聽著杜康的話:“陛下親口說的?”
“是,殿中省的人詢問,您什麼時候有空。陛下親口說的,殿中省請示了您,看您派什麼去伺候大皇子呢。”杜康道。
“呵呵。”無眠笑的沒什麼溫度。
“娘娘,這也是陛下信得過您的緣故。”臨水道。
“奴婢看這樣也好,省的別人說閑話。”飛絮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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