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點頭：“你剛懷孕，許多不懂的就多問宮中的管生養的姑姑們。”

細細的問詢了幾句，很負責的樣子。

無眠表現的對這件事很認真，其實心里真的不想關心。可惜沒法子，之前的人設就是好嫡母。不能在付人這里破功。

好在就是上問問，也不用干什麼。

人就這麼怪，真正做什麼還不見得有人夸你，但是你只要上的功夫做到了，那就是個好人。

“明日就是四月了，太后娘娘的壽辰就要到了。今年陛下的意思是要好好辦的，想來你們也早就預備賀禮了？今年要大辦，諸位妹妹都能去。”之前許多場合都是有限制的，不到人是沒資格參加。

只有過年之類的大節日，才會不限制。

這會子不限制下面的小嬪妃當然高興，能參加這些大場合才有更多機會啊。

們多數平時見不到陛下，不得有這個機會。

“雖說是有些趕，不過你們自己邊都有伺候的宮人，宮人都有手藝。我一會就人給你們送一些料，自己做做。”這之前無眠沒想著，這不是況特殊了麼。

“妾等多謝娘娘賞賜。”小嬪妃們最激了。

高位上的才不在乎這點東西。

貴妃看著皇后收買人心，心想皇后沒孩子，難怪總在這些事上頭費心，如今付人也有了，皇后這是有些坐不住了？

散了請安，無眠就通知下去，自有殿中省的人將要分給各的東西送去。

不過，林才人那還得了無眠自己的一些東西。

無非就是料首飾，還有十天呢，趕著做也來得及。

無眠留下了付人和孫寶林，其余人就先走了。

“付人如今有孕，難免需要安靜些養著。你們兩個人還住一起，是否多有不便？”無眠提起話頭。

付人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于是忙道：“妾與孫妹妹相的不錯，雖說是需要靜養，但是常日也難免無聊。就孫妹妹陪著妾吧。”

無眠點頭又看了一眼孫寶林：“既然是這樣，那就還這麼住著？”

孫寶林起：“是，妾位分低，平日也無用，不過只要是人需要，妾定然也會搭把手的。”

無眠點點頭，又囑咐了付人幾句就們走了。

“付人是想留著孫寶林固寵？”飛絮有點一言難盡。

后宮里的人懷孕留個低位嬪妃固寵不算稀奇，就是皇后有時候也不得不這麼做。

但是吧，付人本也不得寵，能懷孕算僥幸。還要用這一招，就……有點好笑。

無眠也笑了：“好的，太后娘娘的侄嘛，總是不一樣的。”

孫寶林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沉穩，家世差，麗。

就是……付人能不能駕馭是個問題。

無眠回籠覺睡醒，飛絮就來回話：“娘娘，端王府又出事了。王妃生的二公子沒了。”

“啊？”無眠都驚了：“怎麼沒的？”

“只說是急病而亡，還不知道是什麼病。金波派人出去打聽了。只怕不是正常病故，都沒見他們府上傳出來，太醫都沒過。”

那是肯定了。

果然，無眠起來才喝了個燕窩湯的功夫，金波就來了。

“娘娘，端王府的許側妃也沒了，是……自盡，還是用匕首，二公子也是被許側妃用匕首給……”金波都不忍心說了。

“天爺，這真是……”照花嚇得臉都白了。

“林氏沒防著？”無眠很詫異，你害了人家的兒子，不防著點？

“定是防著的，但是想到了暗害，怎麼想到許側妃是奔著一命換一命呢？”金波道。

“這是一命換了兩命。”無眠搖頭：“對外只能說是病故，這些話就別提起了。”

端王一夕之間失去兩個兒子，還有最寵的人，打擊可想而知。

可鬧這樣，林氏也喪子，想強休妻也不能了。

端王府里，端王妃抱著已經冷了的孩子，尖著不許人接近。

腦子里都了，只有不撒手才能好一點。

最后下面人沒法子，只能端王來。

端王滿眼紅，站在那看著他王妃發瘋，心里除了痛就是恨。

“你現在后悔嗎？你害別人的兒子，別人也害你的兒子。明明你生的是嫡子，將來繼承一切的都是你兒子，你為什麼還要害人？”端王聲音艱。

“為什麼……”林氏回頭，就如同失去崽的母狼一般兇悍的看著端王：“你說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我對你的人不好嗎？我害過們嗎？就只有許氏，就只有，我怎麼做都比不過。我容貌不比差，不比差，家世更是遠比好。我與你是先帝賜婚，明正娶，為你生兒育。我哪里不如？為什麼你永遠都只能看見？”

“我在乎的孩子嗎？我就是恨！”

端王有些楞，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往后退，然后坐在椅子上：“你瘋了。”

“我才沒有瘋！你喜歡，為什麼不跟先帝爭取？既然娶了我，你為什麼總覺得才該是王妃？你面上敬著我，實際上你想的是什麼？是一碗水端平，哈！英瓊迢，你好糊涂！要不是你把養的野心，又怎麼會指庶子住嫡子？”

“那你也不該害他的命！”端王怒喝。

只是這一聲怒喝中，多是帶著心虛。

“是，我不該。”端王妃像是累極了，抱著孩子的手也松了：“我最不該把你看做良人。我本該只與你相敬，將就著過日子就是了，我是王妃，你再寵許氏也沒用。是我糊涂，是我想不開。是我不該心悅于你，不該每每見你說許氏的好就嫉妒。不該去注意你的目究竟再看誰。”

端王妃抹淚：“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我的孩子。”低著頭給孩子整理了一下裳。

小小的孩子口都已經被鮮了。

被抱回來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他多可憐啊，可這是誰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