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真果斷,我不如。”神經質的笑:“但是你看,你也沒贏。在意的孩子遠比在意你多。你們都知道是我害了的孩子,可你不能休我,也不能殺我。所以選擇跟我的孩子同歸于盡。本就不等你替報仇。本就不信你!兒子死了,就不活了,本沒那麼在意你。”
這些話,端王妃說的痛快又痛苦。如果早知道,早知道許氏會這麼豁出去,就是再不能忍也會忍著啊。
這個男人是不是喜自己真的那麼要嗎?我還有孩子啊,我還有孩子啊想。
端王無言以對,這一瞬間,他仿佛老了十來歲。
們都失去了很多,但是好像他失去的更多。
“人……把孩子帶走吧,你……放手吧。”他艱道。
端王妃抬起頭:“拿……拿裳過來,我給我兒穿好,他干干凈凈的去。”
端王府的事沒法明說了。
這麼小的孩子死了,是沒法辦什麼喪事的,古人講究子夭折是為不孝,好好送出去就算了。
而許側妃自戕也是一樣,沒法辦,只能安排好棺木送出去停幾天好好下葬就算了。
鬧到了這步田地,自己的孩子也死了,連跟隨將來的端王埋葬都不行了。
第三日的時候,端王進宮,跪在了英瓊樓跟前:“是臣弟糊涂,鬧的家宅不寧,全是臣弟的錯。”
瞞住誰也別指瞞住皇室自家人了。
你連太醫都沒就沒了兩條人命,怎麼瞞住?
“起來吧。”英瓊樓嘆氣:“好好下葬了?”
“是,都下葬了。是臣弟不好,壞了皇室的名聲。”這種事,外頭肯定是要揣度的。
“罷了,事都這樣了,你王妃可還好?”林氏可不能再死了,林氏娘家還是得用的。
再死了,那真是難看。
“好在還有兒,……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得好好的。”端王如今再也恨不起來了。
也許依舊是恨的,可這恨里夾雜了太多別的東西。
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跟林氏親近了,但是要說休妻,或者去死,他也做不出來。
無眠正在吃一種小果子,去年存的,今年的還沒上市呢。
這種小果子很小,一顆就鵪鶉蛋那麼大,或許大一點。
外表很紅,但是因放了太久了,是沙瓤的了,水分不多。
但是口無眠還喜歡的。
也沒辦法,如今水果能存放久一點的,都會改變一些狀。
不過這種果子剛摘下來時候還真不能吃,,木,必須放一段日子。
“說是端王在太極宮待了許久,出來的時候是哭著的。”臨水道。
無眠哼了一聲。
倒也知道不是英瓊樓就看的上這個弟弟了,只是沒有因為這件事怎麼罰他。
不過相信很長一段時間,皇帝也不會用他。
家里的事也搞不清楚,還能做什麼呢?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無眠宮中的玉蘭開的最好的時候,石榴竟也有了花骨朵。
玉蘭早就有,石榴是去年移栽過來的幾株。
到了秋日里,還有桂花也好幾株。
無眠不錯,上午的時候就在自己宮中西側的回廊上喝茶。
現在下面人不敢喝太多茶了,就換了溫潤的紅茶混著花茶。
味道嘛,無眠不是很喜歡,但是比白水強。
“嘖,怎麼就不會畫畫呢?”無眠看著玉蘭樹上的花:“這花多漂亮啊!”
“要不……畫師來?”飛絮又這麼問。
無眠都快搖了,就這個時候聽著外頭有人給陛下請安。
英瓊樓進來,繞過了正殿,在后殿西側看見了坐著喝茶的無眠。
“你如今還能喝茶?”皇帝不確定,但是好像懷孕的嬪妃都不喝了。
“你就知道怪我。”無眠哼道。
英瓊樓……我沒怪你吧?
“做什麼呢?”
飛絮見娘娘不說話,就主道:“回陛下,娘娘喝的是一點紅茶加了花瓣的,太醫說了喝一點沒關系。娘娘方才在賞花,娘娘嫌棄自己不會作畫呢。”
宮嘛,近伺候的, 也不能只管著吃喝,該說話的時候就得說話。
這多好的機會?陛下聽見了也得有點反應吧?
娘娘自己找畫師作畫覺得沒意思,那要是陛下畫師來呢?
“你不會畫?”英瓊樓坐下。
無眠瞥了他一眼:“陛下會?”也沒見這位熱衷這個呀?
“學過一些。”英瓊樓坐下后,也去看那玉蘭樹:“嗯,確實不錯。”
“陛下也只是上在意我罷了。”無眠哼哼道。
“你有話就直說。”英瓊樓很有些無語,不過眼里是笑意。
“真疼娘子的夫君,此時已經拿起畫筆了。”無眠直勾勾盯著英瓊樓。
“咳……那是一下子能畫好的?”英瓊樓手拉的手:“朕都記下了,會給你畫。”
“那陛下看花,別看我,記得清楚一些。”無眠傾過去推了一下英瓊樓的側臉他看花。
“罷了罷了,呂忠,你去預備東西。把要的折子送來儀宮,朕今日就在這里忙吧。”英瓊樓實在是耐不住小皇后撒。
果然,他這麼一囑咐,就見小皇后坐在原為,角綻開一個矜持麗的笑。
或許這笑還不明顯,但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已經盛滿了喜悅。
這一刻,英瓊樓想,應該是真的很喜歡我。
“開心了?”英瓊樓也笑出來,了的手。
很快,呂忠去拿東西,杜康和金波就跟去了。
畢竟要作畫,要拿的還多。
呂忠一邊走一邊念叨:“你倆小子有福!”
杜康憨笑。
金波嘿嘿:“能在咱們賢明的熙和皇帝邊伺候,都有福,都有福。”
“你小子跟爺爺裝傻呢?”呂忠就給了金波一腳。
金波也不躲,著這一腳還笑:“以后您可多提點奴婢們,咱們都學著您呢。”
呂忠也笑了:“得了吧,你們還用舍近求遠?好好伺候吧,以后好著呢。”
等他們把東西都拿來,英瓊樓就他們在這里擺好,此時不冷不熱,外頭也合適作畫。
無眠也沒閑著,幫他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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