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抵抗不住心澎湃，凌清越去浴室里洗了好長時間的冷水澡。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準備大顯手，給姜恬做飯。

據他所知，姜恬是不會做飯的。

真巧，他也不會。

不過他可以化劣勢為優勢，只要他掌握了做飯的籍，說不定姜恬會喜歡上他。

可惜理想太滿了，凌清越花了二十分鐘，才認清了廚房里的各種械。

他沒想托大，就想做個蛋炒飯，讓人看到他的努力。

然而……

“咳咳！”

姜恬捂著鼻子，看著滿臉郁氣息的凌清越：“你是在研制生化武嗎？”

凌清越雖然沒有滿臉的灰，但也差不多了。

他委屈：“我想給你做早飯，討你歡心，可我沒想到蛋炒飯也那麼難……”

姜恬：“……以后這樣的驚喜就不要給我準備了。”

兩個人最后還是在樓下的早餐店吃的。

姜恬看他萎靡不振，在進辦公室門的前一刻安了一下他：“你能為我做早飯，我就很高興了，做不做得功，是另外一碼事。”

凌清越失去了的眼睛，瞬間又亮了。

他剛想再問點別的，姜恬已經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一進去，就變了上班時的狀態。

凌清越心里抓耳撓腮，可只能老老實實上班。

在下班之前，他們得到了老爺子的電話通知。

“G市那個大項目，我給誰都不放心，姜恬，只能麻煩你跑一趟了。還有凌清越，你跟著過去好好學學，學會老實上班了，也得學會變通。”

凌清越難得沒嫌老爺子聒噪，要是老爺子不說，他怕姜恬嫌棄他，不帶他了。

那個項目很急，老爺子通知后，兩個人連夜趕的飛機。

草草吃了幾口飯，姜恬連休息都沒休息就開始研究項目資料。

凌清越在一旁想幫忙，可不知道勁兒往哪使，于是只好端茶送水。

他清楚，勸姜恬去休息是沒用的，每個人在事業領域都有自己的堅持。

等到姜恬看完了，都快要凌晨三點了，八點他們就要到現場，中間還有一段車程。

姜恬剛說不睡了，凌清越就不贊同地看：“都忙完了為什麼不睡？你不睡我也睡不著，反正你必須得陪我睡。”

由于行程太急，兩個人只訂了一間標準間。

姜恬思考了幾秒：“好吧，那睡吧。”

凌清越沒想到這麼好勸說，狐疑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不是，你陪我熬了這麼久了，要是再熬下去，我可不想背上待員工的名聲。”

凌清越：“……”不愧是。

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姜恬神飽滿了不。

一整天，凌清越自變了姜恬助理的角。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老爺子要把這個項目給姜恬了，因為這個項目能談下來的難度很大。

姜恬跟人槍舌戰了一整天，語言鋒利到可以讓人丟盔卸甲，可對方卻臨危不，就微小的讓利都能開展幾十個回合的辯論。

那個環境，凌清越才知道姜恬的力有多大。

整整三天，項目終于拿到手了。

凌清越看到姜恬累得好像瘦了好幾斤，說不心疼是假的。

等跟老爺子匯報完，那邊果然很高興，告訴姜恬給放三天假，休整一下。

姜恬接了。

“接下來有三天的假期，你可以選擇回去，我得去個地方。”

凌清越看向：“你打算做什麼？”

姜恬看了他一眼：“我想去看看我的老家。”

凌清越只知道姜恬是個孤兒，靠他老爸資助才有學上，不清楚的老家就在這里。

他看著：“我陪你一起。”

姜恬沒有反駁，默認了。

陪著姜恬給的父母掃了墓，凌清越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需要安靜。

“我的父母是很普通的工人，如果他們沒有溺水，可能我的人生軌跡會大不相同。”

姜恬難得有心跟凌清越講起的往事。

在的講述中，凌清越得知的父母親是由于一場洪災，失去了生命。

那時候姜恬僥幸在其他城市，避開了這一劫。

父母都離去了，剩下一個，不知道算幸運還是不幸。

這一天，姜恬的緒一直很低沉。

凌清越沒有故意說一些話逗開心，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緬懷時間。

而他作為一個陪同者，有時候沉默的陪伴，反而最有用的。

第一天他們去掃了墓，第二天姜恬就恢復了正常。

“其實我家還有一套小房子，是很老的那種樓房，我請了個阿姨，會定期去打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凌清越表示他當然要。

他想要接近姜恬，了解的點點滴滴。

家的樓房果然很老了，墻皮有些斑駁。

“是我父母辛苦攢錢買的二手房，可惜還沒住上，人就走了。后來我的那些親戚把它給賣了，賣得很便宜。”

“我工作有資金后，就把它買回來了，最留個念想。”

姜恬平靜地陳述。

凌清越心疼，只能默默地跟隨，讓時刻到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告訴，并不孤獨。

G市最近接連下暴雨，昨天沒有下，今天就補回來了。

他們還沒從那棟老房子里出來，外面就暴雨傾盆。

姜恬打開窗戶，暴雨有把人的后背砸彎的勁兒，轉頭看向凌清越：“我們先在這里等一會兒吧，雨停了再走，現在雨太大了。”

凌清越沒意見，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個阿姨還算是盡心，房子雖老，但收拾得很干凈。

狹窄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凌清越想到這一點，心跳就會加速。

本來以為雨一會兒就停，沒想到越下越大。

直到夜幕降臨了，雨勢仍然不減。

小房子里除了通電，沒有太多家，只有一套簡簡單單的沙發和一張床。

姜恬開了燈，他們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真沒想到，來這套房子里過的第一夜，竟然是跟你一起。”

姜恬偏頭朝著凌清越出了一個的笑。

在自己的房子里，卸下了刺猬的偽裝。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凌清越捕捉到的，張得不會了。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很聽話，不會打擾到你。”

姜恬認真看著他：“這段時間你的確很聽話。”

的話剛說完，一道響雷在天空炸裂。

“轟隆！”

姜恬下意識抖了一下，凌清越連忙摟住：“沒事吧？”

姜恬在他的懷里，兩個人無地合著。

房間外的暴雨聲勢浩大，天黑的，仿佛世界末日要到來。

房間的兩人對視著，雀無聲。

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在蔓延。

凌清越的口微微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抖著、急切地捧起姜恬的臉：“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