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小土腳下滿傷痕的妖怪，此時的他氣質純凈，像天真善良的三好學生。

“嘻嘻。”小土咧開笑，“主人，你聽我解釋，這是個意外。”

整個房間一片混，鮮染藍了地板，像極了兇殺現場，如果警察見了立馬送小土一副銀手銬。

林溪收回邁出的腳，小小驚訝了下。

知道小土不會傷，沒想到這個家伙直接暴打人販子。

小土沖向門口，了把臉上沾染的，笑得一臉和善，“主人，別不理我。”

“停。”林溪吩咐，“洗干凈。”

小土乖乖點頭，和剛才的暴力土完全不一樣，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出一雙手，“小水，麻煩你。”

“哦哦。”小水釋放水流，沖刷藍的，“咦，為什麼是藍的？”

小土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嘩啦啦！

藍人二號聽見外面的靜，發出微弱的聲音，“報，快報！！”

“蠢貨！”藍人一號重重咳嗽，“應該警察。”

“對對，警察。”藍人二號后知后覺，“我們才是反派，警察來干什麼？”

“啊啊！要死啦死啦滴！”

“閉，敵不我不，裝死。”

“老大威武。”

小土舉起爪子，“主人你聽，活蹦跳的，沒有一點事，我輕輕打了一拳而已。”

藍人二號當即不服，冒著必死的決心吼道：“撒謊的崽打屁屁。”

小土瞪他一眼，向林溪告狀，“主人你看，小妖怪不僅嚇我，還想打我。”

藍人二號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從嚨里出幾個字。

“狡猾的人類。”

林溪掃了兩個妖怪一眼，瞬間看出他們的真，“海里跑出來的蝦和蟹。”

藍人一號：“我是蟹將。”

藍人二號：“我是蝦兵。”

小木恍然大悟，“難怪他們的不是紅，蝦和螃蟹含有一種特殊的藍蛋白，與氧氣結合便會變藍。”

蝦兵蟹將異口同聲道：“胡說八道，我們哥倆天生麗質，自然與丑陋的人類不同。”

小木生氣了，掌心冒出無數藤蔓，吊起兩只妖怪打了一頓。

蝦兵和蟹將趕求饒，“二老大，我們錯了，老大快救妖。”

小土冷哼一聲，“你們沒資格當我的小弟。”

蝦兵哭的極慘，“海妖欺負我們，人類也欺負我們，要是王還在……”

“閉！”蟹將面兇狠，“大不了下去追隨王，蝦兵蟹將絕不向人類投降。”

林溪招手，“小木，帶過來。”

“來了。”小木甩下兩只妖怪，分別警告一句，“老實回答。”

林溪問：“王是誰？”

蟹將翻了個白眼，“你問，我就要回答，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個逆天的崽是意外，普通人類沒資格命令他。

蟹將抬起下，起膛，“人類，我寧愿死也不會說！！”

“非常好，我佩服你的勇氣。”林溪使眼，“關門，放小土。”

小土配合演戲，抬腳踩住蟹將的口，張開五爪掐住他的脖子，笑得一臉猙獰。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不得超生！”

表、作、語氣十分到位，不像演的，像上輩子沒忘干凈。

蟹將想起酸爽的痛，直的腰瞬間彎了。

他毫不顧形象抱住小土的大，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哭。

“老大，你不能打我嗷。”

小土嫌棄地推開他，“主人問，老實答。”

“好滴好滴。”蟹將猛地拍了拍同伴的腦袋，語重心長教育他。

“聽話！”

蝦兵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呆呆地點頭，想到什麼說什麼。

“漂亮姐姐氣場強大，關門的那一刻蝦蝦就慫了，囂張的是老大，不服的也是老大，有事找老大，沒事也找老大。”

蟹將懸著的心終于死了，有這樣的蠢豬小弟真是福報。

毫無疑問，他又被揍了一頓。

蟹將邊說邊吐藍，“服了，噗，徹底服了，噗噗——！！”

林溪淡淡道：“你們的王是鮫人。”

“欸，你怎麼知道？”

蟹將捂住又放下，反正已經暴了，不如直接代。

“是的，我們的王是高貴、麗、霸氣的鮫人，如果他在……唉。”

一聲嘆息包含了說不清的。

林溪接著問：“海神羽若是不是你的王？”

聽見這個名字，蟹將萬分激，罵了一大段臟話才進主題。

“狗娘養的羽若，草擬麻痹，搶走了王的一切，本不配當海神！”

他說了一個相反的故事。

傳說南海有鮫人，善良而單純。

月升而出，月落而息。

某天，王在海邊巡視領地的時候救回一個人類。

布麻，相貌丑陋。

“眼睛小小的，薄薄的，腰比我的手臂還細。”

“老大說的沒錯，趕王送走。”

在蝦兵蟹將眼里，鉗子大、花紋多的妖才漂亮，小人類丑到炸。

王卻上了這個丑人類，天天在海邊唱歌和約會。

甚至化淚珠，織流溢彩的羽送給。

蟹將氣炸了，“我以前介紹的螃蟹全部被王趕走，一個丑人類竟然勾走了他的魂，啊啊啊！！”

“老大，我們綁了丟到對岸。”

“不行，為了王，我們忍！”

蝦兵蟹將雖然討厭丑人類，但礙于王的喜，不敢手。

那天晚上月亮很大很圓，海水不停地翻滾，仿佛煮了一樣。

突然，蝦兵和蟹將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醒來。

“王，王不見了。”

“王，你不要丟下我們……”

蝦兵蟹將游出海面找王，但再也找不到那道蔚藍的影。

而當初的丑人類代替王，為了人人敬仰的海神。

蟹將狂罵，“海神明明是高貴的鮫人，臭人類搶走了王的一切，扭曲事實，編造歷史，@！#？”

林溪沉思，王還是個腦。

至今為止，海神的故事分了三個版本。

飯店老板認為鮫人是反派，蝦兵蟹將罵羽若是反派。

霧海市大多數人和吳經理一樣，認為海神就是鮫人的化。

羽若和鮫人曾經發生過什麼？

林溪和傅京堯后天離開霧海市，沒心思管別的事。

故事的真相或許將塵封在歷史之中，永遠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