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若哼歌，語調凄婉。

“嘀嗒～嗒嗒嗒～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嗒嗒嗒……”

小土和小木哭傻子，“哇嗚嗚，滄鱗和羽若，我的天吶，好慘……”

小水眼淚，“嗚嗚嗚，慘強鮫人，了！我又了！！”

小金面無表，輕嘆一聲。

小火蹲在地上撿小珍珠，“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小珠珠，發財了。”

林溪敲了敲他的腦袋，“珍珠給我。”

小火撇，出所有珍珠。

“主人，你要來干嘛？”

“歸原主。”

林溪捧起一顆顆晶瑩剔的小珍珠，走到羽若面前。

“別哭了。”

羽若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魚尾無力地下垂，“滄鱗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

那一夜四鋪滿鮮，渾渾噩噩過了十年才敢面對事實。

阿爹沒了，胡絡腮男子沒了，全村的人都沒了，滄鱗也因而死。

羽若變了討厭的海怪，全黑溜溜，無手無腳，丑陋至極。

魚群看見紛紛逃跑，人們把當怪。

羽若躲在貝殼中，不敢出門。

漸漸長出魚尾，為一條鮫人。

大海是滄鱗的家，也是他們的家，想守護這里。

羽若振作起來，拯救意外落海的人類。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霧海市出現海神的傳說，甚至設立祠堂祭拜。

只有羽若明白，真正的海神永遠回不來了。

羽若聲音抖，“我并不是神，而是丑陋的海怪。”

小水跳起來拍的尾，“不是海怪，在霧海市人們心中你就是神，海神羽若。”

小木補充，“水水說的對，我們在岸上經常聽見海神的故事，雖然容不一樣，但他們都崇拜你。”

餐館老板認為海神是人類，吳經理認為海神是鮫人。

其實，滄鱗和羽若都是海神。

羽若看著蔚藍的天空，停止了哭泣，“海神本來是滄鱗，我不過代替了他的份。”

“如果當初沒有答應奇怪的東西，滄鱗就不會死了。”

林溪嘆氣。

傳說，鮫人一生唯一人，伴死亡便跟著殉。

那是一個必死的結局，要麼滄鱗死，要麼兩人一起死。

小水哭個不停，“主人，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要殺了它為滄鱗報仇！”

小土舉手，“為滄鱗報仇！”

小木舉起手又放下，“奇怪的東西創造了三只海怪，打傷滄鱗，控制羽若，它一定很強，我們去了只能當炮灰。”

羽若搖頭，“我吞了滄鱗的鮫珠，那個東西再也沒有出現，可能不在這里。”

林溪目一凜，“還在你的里！”

羽若震驚，“怎麼可能？！”

林溪按住的肩膀，點了點頭。

在夢境中，發現小羽、阿若和海怪上散發碎片的氣息。

很淡，不明顯。

因為滄鱗的鮫珠封住了碎片，保護羽若的意識不被吞噬。

林溪道：“過了千年，鮫珠的力量減弱，快控制不住碎片，它想把你困在夢里！”

羽若似乎明白，“難怪這段時間總是頭暈，每晚夢到穿上嫁和滄鱗親，原來它想困住我。”

林溪淡淡道：“夢是虛假的，演繹了無數遍不可能變現實。”

羽若笑容蒼白，“咳咳，這樣也好，我終于可以下去陪滄鱗。”

一千年，累了……

羽若垂眸，眼中的消失。

小水哇哇大哭，“不行！你可是海神，你死了，世界上再也沒有鮫人。”

羽若睫微，回頭看了眼大海。

燦爛，波熠熠，像和滄鱗初次見面那天，風景正好。

完了承諾，一個人活的非常幸福。

現在該去找滄鱗，唯一的伴。

羽若粲然一笑，聲音溫而堅定，隨風飄向大海。

“我不想變殺人的怪，滄鱗也不想我這樣，讓偉大的海神永遠存在人們心中。”

小水抱住的尾，趁機了一把，然后哭的撕心裂肺，“嗚嗚，主人，滄鱗真的不能復活嗎？”

小土了鼻子，“主人，我想滄鱗復活，我想羽若的滄鱗在一起。”

小木比較理智，“主人，抓出壞東西，不要讓羽若死。”

林溪無奈，“不準哭，我有辦法取出羽若的壞東西。”

取碎片，非常練。

吳婷一次，伏尸一次，柳元修一次。

凝聚靈氣包裹雙手，進別人的心臟，猛地一抓，搞定啦。

林溪輕咳，“坐好，等下有點痛。”

羽若目迷離，眼角掛著小珍珠。

林溪手，“別怕。”

別怕……羽若不想起滄鱗。

此刻，他仿佛站在面前，輕聲道。

“別怕，我在。”

羽若咬住下，慢慢抬起頭，目重新煥發神采，閃爍著堅韌的芒。

無論結果如何，要勇敢面對。

羽若閉眼，“來吧。”

三秒后，林溪拿出一個發的。

拇指大的藍珠子，著黑。

羽若懵了一瞬。

“這就……結束了？”

“不然呢？”

林溪打量手心的鮫珠，“專業掏碎片，小痛無傷。”

“師門規定，你必須給點錢。”

話題突然跳到這，羽若依舊懵懵的，“我沒有錢，珍珠可以嗎？”

捧起十幾顆圓潤的小珍珠，“不夠，我再哭一哭。”

林溪笑了，“夠，謝謝。”

羽若有些不好意思，“應該是我謝謝你，小溪姐姐。”

小木重點強調，“小溪姐姐喲～”

林溪揪住他的耳朵，一擰。

小木尖，“寶，救我！”

傅京堯裝作沒聽見，當合格的背景板。

嗯，他的溪溪真厲害。

林溪松開小木，“看在你我姐姐的份上，送你一個禮。”

手一抓，油墨般黑的碎片飛出來，鮫珠靜靜躺在手心。

奇怪，上次的碎片氣息沒有這次強，不僅用蟑螂卵留后路，還會拼死掙扎。

這塊碎片不掙扎，也不逃跑。

聽完羽若的故事，它絕對沒這麼弱。

兩次唯一不同，傅京堯在場。

濃濃的紫氣嚇得它不敢冒頭？？

欺怕的家伙，比前面幾塊聰明。

林溪掏出黃紙包了一圈又一圈，生怕它冒出來搞事。

沒了碎片干擾，鮫珠的真實樣子顯，如深海般神深邃。

過它，好像看到了滄鱗。

神俊朗，神圣高貴。

生死分別之際，滄鱗流下了至至純之淚，化為鮫珠。

羽若僵住，不斷喊他的名字。

“滄鱗，滄鱗……”

滄鱗早就死了，永遠不會回應。

只剩下鮫珠，以及羽若的回憶，證明有一個名滄鱗的鮫人曾經來過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