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的車速很快，但是卻很穩，頭盔隔絕掉呼嘯的寒風，初羽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可見的視野中都是沈濯的背影。

“怕嗎？”沈濯微微側臉問。

初羽朦朦朧朧之間聽不清沈濯在說什麼，但是大概能猜到一些，雙手抱著沈濯的腰，著他的后背。

道路兩邊的風景在瘋狂后退，一直到車速慢下來停在初羽家的小區門口，被沈濯從車上抱下來。

初羽抬手了好幾次頭盔都沒功。

沈濯看努力“拔蘿卜”的樣子別過臉笑出聲，最后還是手解救，“笨蛋。”

頭盔被摘下的那一瞬間，初羽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把頭盔塞回到沈濯的懷里。

“剛剛怕不怕？”沈濯抱著頭盔，眼神帶著笑意。

初羽搖頭，“不怕，釋放力的。”

這還是第一次坐機車，以前只看過附中旁邊職中的學生經常在校門口騎，會把人圍在幾輛車的行駛軌跡中間欺負，然后爸爸就會出來把那些人臭罵一頓，送回職中去。

第一次見這麼正經的玩機車的人。

沈濯挑眉看，“盛焰還不如你，坐個車大喊大的。”

他沒說的是，他沒給盛焰準備頭盔，結果那人自己也不帶，而且他們走得是山道，很多彎。

初羽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的頭發，“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沈濯還沒走，在路邊看著生走路蹦蹦跳跳的背影。

初羽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像在上高中的時候，沈濯就是的早對象，兩人約會完還要小心翼翼的回家。

正要按電梯，結果電梯門打開里面站著爸媽，看見也覺得時間剛剛湊巧，許月時笑著說道，“小魚，剛好撞上，不用再上去了，你哥一會就到門口。”

“嗯嗯。”初羽跟在自己爸媽后面，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進來得早，不然就被他爸媽撞見剛剛和沈濯在門口說話，雖然爸媽沒有止大學談，但是出門的時候可是說了謊。

初羽想著沈濯肯定已經走了，結果跟著爸媽到門口的時候，初序的車還沒來，反而是路對面的機車格外顯眼。

初羽看著長撐地，正要發車的人，往自己媽媽背后藏了點。

知道沈濯不會這麼蠢得過來，但是心虛。

對面男生一頭白發直接敲響初建作為教導主任的雷達，他看向對面，男生帶好頭盔，揚長而去。

“現在的學生就是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嘩眾取寵，五長得好非要搞這樣。”

初羽弱弱出聲辯解道，“萬一是大學生呢，大學里面又不管這些。”

初建哼了一聲，“別人家的孩子我管不著，反正你要是找男朋友就找個老實一點的，這種黃飛車黨肯定不行。”

初羽有點懊悔剛才應該讓沈濯早走的，小聲說著，“人家是白，不是黃。”

“反正都一樣。”爸爸完全不理會的辯解。

初羽抬手了下自己剛剛被沈濯親過的，又低頭看了眼剛從機車上下來的。

...只能幫沈濯到這里了。

“爸又爹味說教呢？”初序的車剛好停靠在路邊，調侃著他們。

“我本來就是你爹。”初建看見初序這張就來氣。

初羽乖乖坐在副駕駛上，初序開車，眼神看向車窗外面，忽地看見了悉的背影。

初羽：“...”

默默把車窗關上。

初序順著的視線看了一眼路邊，因為男生騎車的作實在利落帥氣，他也打量了一眼，眼神回到初羽泛紅的臉上。

“你喜歡這種的？”

初羽一本正經地搖頭，“沒有，拒絕飛車黨。”

另一邊正在騎車的沈濯，看見眼的車型和車牌號，也看見坐在副駕駛的人默默把車窗關上的作。

沈濯：...真像。

——

“今天又出去？”許月時看見提著個紙袋子準備換鞋的初羽。

“昨天我同桌說時間太了，今天約我出去逛街。”初羽一邊低頭換鞋一邊說道。

許月時也沒懷疑，畢竟初羽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朋友也不算多，高中同桌也來過家里，叮囑道，“行，要是錢不夠給我發消息。”

其實靠著初序的雙份生活費，還有自己寫稿子，存款已經夠點男模的初羽，乖巧點頭。

剛一出小區就看見了那輛眼的大G，初羽上車之后看向沈濯，“要我帶你在江市逛嗎？”

沈濯看向懷里抱著的紙袋子，指了下，“這是什麼？”

初羽本來準備兩人今天分開的時候才送給他的，結果這人眼睛太尖，磨磨蹭蹭地從袋子里面拿出來。

是一條純黑圍巾，針腳細，沈濯確實沒想到會是圍巾。

初羽有點心虛地解釋道，“本來想親手給你織一條的，結果沒什麼天賦，織出來的又丑又風，所以給你買了一條。”

沈濯拉過手看了一眼，確定上面沒有傷口。

他微微低頭，示意初羽給他戴上，看著初羽認真整理的樣子，沈濯安道，“不用親手織，又傷眼睛又傷手，你買就好了。”

初羽還是覺得有些可惜，本來以為開學能給沈濯一個驚喜，“我想著親手織的比較有新心意嘛。”

“花錢買的就不是心意？”沈濯哭笑不得，拉著的手放在自己外套里面暖著，“放假這幾天有不舒服嗎？”

“啊？”初羽心想又沒有冒發熱，忽地反應過來沈濯說的是什麼，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沈濯看這個表就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沒有不舒服，你的癥減弱了？”

初羽有點遲鈍地點點頭，眼眶忽地紅了一圈。

“怎麼了？”沈濯手指拭掉剛掉出來的眼淚。

“就是覺得...我和你之間那條綁定起來的線斷掉了。”初羽有點難過，好像失去了一個必須在一起的理由。

沈濯覺得這緒來得莫名其妙，現在應該覺得恐慌的人不應該是他嗎，他笑著安。

“沒有束縛，這是好事。”

“說明你現在很有安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