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初羽還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最后一句話是——
“明天我真的會起床晨練的,真的!”
昨晚沈濯還收了點力氣,因為考慮到今天要早起,所以只是淺嘗輒止,沒胡鬧。
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沈濯側看向旁邊毫沒被影響,還睡得正香的人,他抬手住初羽的臉頰。
“起床,跑步。”
昨晚還信誓旦旦說一定會起床的人,直接把他的手拍下去,翻了個不理他,“你自己去吧,我要睡覺...”
“初羽。”沈濯就知道這人是這個德行,住的鼻子不放開,“你就這麼言而無信。”
“嗯嗯嗯,是啊。”初羽迷迷糊糊應聲道,鼻子被人住,索張開呼吸,總之就是不睜眼。
沈濯站在床邊被氣笑,也不多費話,直接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徑直往浴室走去。
初羽能覺到在搖晃,索趴在沈濯的肩膀上繼續犯困,直到一捧冷水沖著的臉上襲來。
猛地清醒。
“快點洗漱。”沈濯站在旁邊正在刷牙,一臉冷漠地盯著還在犯呆的某人。
初羽剛想打個哈欠,里面就被塞進了牙刷,薄荷味道的牙膏直沖頭皮,一邊閉著眼睛刷牙一邊吐槽著邊的人。
“有異沒人。”
沈濯不搭話,換好服后拉著人就往外面走,京大旁邊的住宅區有個公園,里面有籃球場,平時他自己也會到這邊打球或者晨跑。
本來說是晨跑一小時,結果剛跑了一圈,沈濯回頭看向已經累到不行的人。
“你就應該多運,每天在電腦面前坐著對不好。”
初羽扶著膝蓋正在氣,聽著他的話,抬起一只手制止他,“這話我爸爸也說過。”
沈濯點頭,轉回來拉著的胳膊,“叔叔說得對。”
初羽著氣反駁著這人,“那能一樣嗎?要不是你昨晚上非要騙我運,我今天肯定有力氣跑步的,現在腰和酸得要死,你還好意思說我?”
“昨天也不累。”沈濯抬手了下自己鼻子。
“十點關燈,十一點洗澡,十一點半睡覺,七點起床。”沈濯還算了下時間,“正常作息和運。”
初羽剛準備繼續反駁他,中間的一個半小時他一點都不說,那比玩手機過得可累多了。
還沒開門,就遇上了旁邊也在晨練的一個老太太,聽見沈濯的話附和道,“是啊,睡太多也對不好,現在的年輕人就應該適當鍛煉鍛煉。”
沈濯和老太太淺笑了一下。
初羽還想說什麼,沈濯忽地回頭和低聲說道,“我們學校副教授。”
“行,你贏了。”初羽氣呼呼地邊跑邊在心里罵著這人,什麼減,只有自己在痛苦,這人還趁機謀上福利了。
晨練結束回去后,初羽坐在餐桌前,探著問著正在廚房里面的人,一臉期待。
“明天周一是不是就不用跑步了?”
沈濯端著早餐出來,“明天減半小時。”
初羽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早餐,簡直是最標準的減脂餐,也搭配得很小清新,一時間覺得簡直有個健教練加營養師在家里。
吃過飯后,沈濯看著趴在沙發上的人,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晨跑完神清氣爽?”
往常他每天出去晨練的時候,初羽房門閉,他帶著早餐回來,這人都沒醒,不上課的時候更是早餐都不吃。
因為他敲門讓起來吃早飯,這人后來索在房門上掛了個牌子。
“不吃早飯星人”
現在不說減,起碼作息和運都正常起來了,他還是很支持的。
初羽只覺得自己腰酸疼,整個臉都在沙發上,聽見沈濯問的話,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對,特別神清氣爽,只不過想忍不住化一條固執的魚。”
“而已。”
沈濯被逗笑,他換了服準備出去,看見還在沙發上趴著的人,叮囑道,“中午等我回來吃飯。”
“你去干嘛?”初羽轉過臉來看他,“今天不是周日嗎?”
“畢業的事。”沈濯漫不經心說道。
他爸希他能先進公司歷練,然后再創業,但沈濯覺得自己大學本來就已經實習很多次了,畢業不想再浪費時間,想要直接自己創業。
當然他爸最希的還是他能從政,但很明顯,沈濯就不是那種人。
“那你要白手起家?”初羽聽他解釋完,好奇問道,“叔叔不是不提供資金和人脈嗎?”
“他不提供又不影響。”沈濯站在鏡子前面整理服,前段時間長出了一些黑發,看著有些怪異,他準備找個時間再加一下白。
初羽總算對沈濯要畢業有了一些實,思考了一會說道,“我還有存款,你要是需要我轉給你。”
沈濯有點驚詫地回頭,看見初羽一臉認真的樣子。
“還用不上你的錢,留著自己花。”
初羽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搖搖頭,盯著他,“我好像沒什麼要花的地方,再說了,你可以之后再還給我呀。”
“小心我卷錢跑路。”沈濯哼笑一聲,想起之前初羽為了點男模直接轉了六萬給自己,不覺得初羽對他真是沒什麼戒心。
沈濯輕笑著了幾下茸茸的發心,“真的不用,我出去看看工作室的地點,你自己在家待著玩。”
剛要出門就撞上了抱著電腦來找初羽的溫梨,兩人打了個招呼,溫梨看著正在沙發上用東西滾的人。
“昨晚很激烈啊?都要舒展筋骨了?我還說沈濯怎麼沒生氣,原來是你這樣哄好的?”
初羽無語,覺得溫梨比要猖狂多了。
“早上跑步去了,你想什麼呢?”
溫梨一臉八卦地指著初羽的膝蓋,“哦?你的意思是早上跑步也會在上留下吻痕了?”
初羽低頭這才看見自己彎上的痕跡,連忙用睡遮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其實這不是吻痕,是沈濯昨晚家暴我留下的痕跡。”
溫梨笑出聲。
“這是什麼姿勢的‘打人’,才能在這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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