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直躺在通訊錄裡，也沒想起來要特意去刪除吧。

舒窈窈想著，自己也是如此，之前所任職公司的同事，聯絡號碼也還躺在的通訊錄裡，反正留著也沒什麼影響，也懶得去刪。

不過，唐順章竟然能好心地將這個訊息告知小姨，這點最是讓舒窈窈意外。

褚辭末在聽到舒窈窈裡喚出“小姨”時，也忍不住挑了下眉。

過去，他的確調查過舒窈窈的背景，可那時候，他只以為舒窈窈是孤兒，被舒家收養，便也沒有再深究。

與舒窈窈相這麼久，也只聽舒窈窈提起過早逝的母親，他還以為，舒窈窈母家沒有其他親人了。

若是知道舒窈窈母親孃家親人尚在，他早就派人去查他們的去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來相認。

“小姨……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比起面對唐順章時的假意，舒窈窈此刻是真的，畢竟，那是媽媽在這世上的親人，也是的親人。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舒雪聲音發，“明天……你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有、有的。”舒窈窈心裡登時生出一歡喜，有雀躍，也有一張。

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同以前那樣。

舒雪：“那好，我現在正在鄰省，明早坐車去你那邊，等我到了給你電話可以嗎？”

舒窈窈重重地點頭，完全忘了，電話那頭的舒雨本看不見，“小姨，要不你告訴我，你幾點鐘到站，我去車站接你！”

舒雪沒有拒絕，“也好，許多年不回A市了，都不知變化什麼樣了，你能來接我，自然是好的。”

問清楚舒雪到站的時間後，舒窈窈看著時間已晚，不好打擾舒雪休息，便跟舒雪道了晚安，約定好明天見。

褚辭末待舒窈窈結束通話電話，才上前摟住舒窈窈，“倒是不知道你母親這邊還有親人，瞧你這激的樣兒，高興壞了吧？”

“嗯。”舒窈窈眼裡難掩喜，“小姨說，外公外婆明天也會坐飛機從國外趕回來，我終於不是沒人的倒黴蛋了。”

褚辭末突然不滿地捧住舒窈窈的臉，“舒窈窈，我對你不好？嗯？”

“好啊。”舒窈窈毫不否認褚辭末對的用心。

褚辭末冷哼一聲，“那你還說這種話？什麼終於不是沒人的了？”

舒窈窈呶呶，“你又沒說過我。”

“……”褚辭末沒想到竟是被舒窈窈反將一軍，“非要說過才算數？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

舒窈窈咬瞄了眼褚辭末，“話不能這麼說，不能因為你對我好，就覺得你我，是吧？你又不是隻對我一個人好，難道個個兒都是？”

“你倒是伶牙俐齒。”褚辭末也不惱，的確，一個男人對人好，也並非一定是，但他對舒窈窈好，肯定不單是為了讓下半快活。

舒窈窈心裡略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褚辭末也終究是絕口不提字。

還真分不清褚辭末對究竟是喜歡到哪種程度了，若單單只是喜歡而已，又能維續多久呢？終究是不如來得長久。

許是舒窈窈的失落全寫在了臉上，褚辭末全看在眼裡，心裡竟是生出一無奈，“我若是這般輕易對你說‘我你’，未免顯得我對待太過隨便，我若此刻真的這麼說了，你信嗎？”

信嗎？舒窈窈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只要褚辭末開口說，就信。

褚辭末原以為，舒窈窈會說不信，沒想到竟是點了頭，所以，他是低估了自己在舒窈窈心中的分量？

忽地，褚辭末覺得自己的呼吸沉了幾分，摟著舒窈窈的手也了些，“舒窈窈，只要你敢我，我也敢毫無保留地你。”

舒窈窈略不喜，“憑什麼要我你，你才我？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員工，別把霸總那套用在我上。”

褚辭末覺得舒窈窈這話有病，“你確實是日昇的員工吧？”

“……”舒窈窈氣惱地瞪了褚辭末一眼，“別打岔！這不是重點，我你，跟你我，是兩碼事，一個人，不是說他我，我才會，是我會不由自主地會想他念他，即便他不我，我仍然他。”

“你居然在我之前還加個必要條件，只能說明，你本就不我。”

舒窈窈意識到這一點，登時有些氣餒，還以為，在褚辭末心裡，還是有些許分量的，現在看來，不過是自作多罷了。

褚辭末心裡他肯定不是舒窈窈說的那樣，見著舒窈窈黑沉著臉，好似眼淚隨時會掉下來，登時有些無措。

“不、不是，我沒有不你。”

褚辭末越是想要解釋，卻越發覺得詞窮，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歡舒窈窈的，想和好好兒地相下去，可他不確定，他對舒窈窈的，是否能夠維持一生一世那麼久，所以不敢輕易說出“我你”。

舒窈窈氣悶地咬著不說話，沒有不，也不是，究竟是要怎樣？一直吊著嗎？

這麼一想，舒窈窈更覺得委屈了。

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無法自拔的上眼前這個男人了，難道先上的那一個，真的註定是輸家嗎？

褚辭末眼見著舒窈窈的緒越來越差，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他跟舒窈窈的關係可能又要降到冰點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我真的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覺，而且，目前為止，除了你，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別的人在一起。”

舒窈窈還是頭一回看到褚辭末臉上顯出慌的神，的生氣，讓他到不安，是不是說明，的緒能牽著他的喜怒哀樂？

“褚辭末，如果我說，我們現在分手，你當如何？”

褚辭末神微愣，“你……你認真的？”

舒窈窈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頭，“我們都還年輕，以後會遇到很多人，你會遇上那個願意為赴湯蹈火的人，而我，也會找到那個把我捧在心尖兒上的男人。”

褚辭末呼吸一滯，有種痛的覺，堵得他呼吸艱難，渾都不暢快。

這是當初跟舒窈窈合約到期離婚時，舒窈窈跟他說以後不相往來時不曾有過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