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小姨跟小姨夫離婚離的很突然,媽媽在聽到小姨離婚的訊息時,本就不信,直到小姨拿出離婚證。
馬清雨跟了小姨,後來隨母姓改姓舒,舒清雨了。
自那以後,舒窈窈再也沒見過小姨夫。
也不知道小姨後來再嫁了沒有,小姨自己不提,也不好意思問。
萬一及到小姨的傷心事,就不好了。
“小姨,你現在定居是鄰省了嗎?是B市嗎?”
舒雪點點頭,“本來,我一直跟清雨租房住,這些年,也算有了些積蓄,正好,清雨在B市念大學,我就把房子買在了B市。”
舒窈窈想著小姨家就在鄰省,離得也不遠,想要見面,開車幾個小時就能到,好。
“那……外公外婆這次回來,只是暫時的,還是……?”
舒窈窈私心裡希外公外婆也能在國定居,這樣的話,只要想見面,就能見得到。
缺失了這麼多年的親,再次擁有,格外地珍惜,想看得見得著。
“這個我也不確定,國的房子早就賣了,他們這次回來的匆忙,估計在國待不了多久,至於他們日後是繼續在國外,還是回國,得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保不齊他們為了能天天見到你,就留在這兒了呢。”
舒雪對於父母在哪裡定居,向來不強加干涉的,全憑老人家的意願。
當年二老遷居國外,也是因為失去心的大兒,又找不到外孫,雙重打擊之下,為了療心口的傷,才離得遠遠的。
如今舒窈窈找到了,二老應該老懷安了。
褚辭末雖開著車,但一直聽著舒窈窈和舒雪的對話。
在聽到舒家二老有可能在A市定居,不由了一,“過些日子,我便要陪著窈窈回唐家住了,要是外公外婆決定在國定居,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可以直接給外公外婆住。”
褚辭末想著,即便日後他跟舒窈窈不住唐家了,也可以回他跟舒窈窈原來住的那棟別墅去住,舒窈窈買的那套房子給外公外婆住完全沒問題。
如果二老覺得不妥,他也可以給二老買新的。
舒窈窈連連附和,“對,我那房子通風采各方面都還可以,樓層也不算太高,出都很方便,適合外公外婆居住。”
“你呀你,連你外公外婆的面都還沒見著呢,就開始想這麼長遠的事啦?”舒雪看著舒窈窈的側,不由嘆了一聲,“你小的時候我們就說你長得像你媽媽,長大了更像了,要是姐姐還在世就好了……”
舒窈窈眼裡閃過一抹暗,“小姨,爸爸說媽媽是在爬山的時候,不小心失足墜崖亡的,還說當時到警局作證的人是你?”
被提及當年的事,舒雪難掩痛苦之,“是,那天我跟姐姐約好去爬山,但是我因為一點事耽擱了,不確定還能不能去,便一個人先往山上爬了。”
“等我趕到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墜崖的訊息,可我萬萬沒想到,搜救隊救上來的人會是姐姐……”
“那天,我要是能赴約就好了,如果我能赴約,跟姐姐一起,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了,都怪我……是我的錯……”
強烈的自責讓舒雪聲淚俱下,“窈窈,我對你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
舒窈窈雖然傷心,但也知道,發生這種意外,不是小姨的錯,“小姨,你不要把罪責都歸咎到你自己上,你也不想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有早知道,那字典裡就沒有‘意外’兩個字了。”
舒雪捂著臉,顯然還是不能從傷痛和自責中走出來,“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還是能清楚記得那天姐姐躺在擔架上淋淋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小姨……”舒窈窈心裡一揪一揪的疼,好想告訴小姨,媽媽不是死於失足墜崖,而是被朱曼推下樓梯摔死的。
可不能。
這個揹負了十八年,所有的仇恨,一個人來面對就好了。
如今的唐順章和朱曼已經不能今時不同往日,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扳倒的。
即便現在有了褚辭末在邊,但事發那天,除了這個目擊證人,旁的什麼證據都沒有。
空口無憑,坐實不了朱曼殺人的罪名。
所以,只能徐徐圖之,不能打草驚蛇,一個字都不說,才算是。
舒窈窈猜想,肯定是唐順章拿了媽媽的手機給小姨發資訊約爬山,又故意製造了什麼事絆住了小姨,讓小姨以為自己沒能準時赴約,才讓媽媽獨自一人上了山。
實際上,是朱曼和唐順章帶著媽媽的首上山,從山上扔下去,製造了媽媽意外墜崖的假象。
十八年前,不像現在,都有監控。
他們只要避開被人看到,便可以完犯罪。
舒雪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的穩住自己的緒,“窈窈,你爸爸起家的錢,全是用你媽媽的嫁妝,你媽媽不在了,倒是便宜了那個人,你可不能傻兮兮的什麼都不爭,順章集團的繼承權,本來就該屬於你,你可千萬不能讓那母倆搶了去。”
舒窈窈咬了咬,“錢多錢,對我來說本不重要,我只希不會再有人離開我了。”
當然要爭唐家的家產,但不是圖錢,不過為了宣洩心中的仇恨,替媽媽出一口惡氣討回公道罷了。
“你這孩子,說你傻,你可不能真傻。”舒雪急得也忘了傷心,“你想想你死去的媽媽,要是把留下的財產,全部拱手讓給那個賤人和的孩子,你媽九泉下能瞑目嗎?”
賤人?舒窈窈敏銳地捕捉到舒雪話裡的重要訊息。
按理來說,媽媽離世,唐順章再娶,這是很正常的事。
舒雪即便心裡不痛快,也不至於這麼稱呼唐順章的續絃,除非,舒雪已經知道了唐順章再娶的老婆是朱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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