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章琳腦子有點混沌，轉不過彎來，“什麼意思？”

舒燦燦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舒窈窈大卸八塊，“還能是什麼意思？本就沒打算幫我！”

“不幫你？為什麼不幫？答應的呀！不……不對，當時只說讓我先解決自己的事，不然就算你沒事，我也會連累你……故意跟我們玩文字遊戲，讓我們先為主的以為會幫我們！”章琳原本被藥制下去的緒瞬間又被激發了出來，心裡狂躁到不行。

“媽，現在怎麼辦？”舒燦燦本不知道章琳現在的境，還想著章琳能幫他出主意。

章琳只覺得眼前一黑，本沒法思考，只要一思考，腦子就疼到炸。

偏偏這時候，那病友還抱著枕頭猛砸的頭。

章琳一邊躲避，一邊還擊，本無暇顧及舒燦燦。

舒燦燦好一會兒沒聽到章琳吱聲，心裡更是煩悶了，“媽，我跟你說話呢，我可是你親兒子啊，難道連你也不管我了？”

“你給我滾開！”被病友惹得心煩意的章琳暴躁地一把將人推倒在地上，“再敢煩我，我打死你！”

“媽？”舒燦燦看不到章琳那邊的況，只以為章琳這話是衝他說的，心裡咯噔一下。

長這麼大，章琳從來沒有對他大聲說過話，何況還是讓他滾？

“你、你真這麼對我？”原本覺得被舒窈窈戲耍的舒燦燦，此刻心更一團糟了。

“燦燦，你先想辦法把媽從這裡弄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待了。”章琳哭喪著臉，有種要死不活的覺。

活了幾十年，章琳頭一次覺自己如此憋屈，以前潑辣的那套全都不管用了。

只要敢有反骨，跟醫生護士對著幹，就會捱上一針，哪兒還敢不老實？

“不是，媽，你昨天才進去，怎麼可能馬上又出院？”舒燦燦對章琳讓他滾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媽，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現在不用被告坐牢了，就讓我滾，對我不管不問了？你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要是進去了，你指誰給你養老？”

“不是，我剛才不是說你。”章琳說話間，狠狠瞪了眼又蠢蠢的病友，“當媽求你，你快點救我出去吧，我已經要瘋了！”

“媽，你在神病院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已經很好了，現在最要的是幫我想辦法啊！”舒燦燦不知道章琳的境，本無法設地的替章琳著想，一門心思只顧著自己，生怕自己真的會坐牢。

“你覺得我在這裡福？”章琳瞬間被舒燦燦的話給刺激到了，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尖銳冷，“我在這裡想死，你居然覺得我在這裡福！我在福，呵呵，我在福！”

“媽，這不是重點！你不要揪著這個不放好嗎？我現在是在說我要被提起公訴這件事！”舒燦燦完全沒聽出章琳語氣的不對勁，滿心焦灼地只想趕快擺坐牢的命運。

仿若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章琳徹底失控，直接尖嘶吼道，“舒燦燦！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媽都快被折磨死了，你還只想著你自己，你真要看著我死在這裡你就高興了是吧？”

“媽，你說什麼呢？”舒燦燦覺得章琳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好端端的，你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知道讓你住進神病院你心裡不痛快，但咱這不也是沒辦法麼？還不是為了不讓大伯他們家告你。”

“我不管！我寧可坐牢，也不要再在這裡待了！”章琳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夠了這個老是對手腳胡作非為的病友，好端端一個人，才過了一夜，就已經覺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再待下去，怕自己真就了神經病。

“媽！”聽到章琳這麼說，舒燦燦也急眼了，他自己的問題還不知道怎麼解決，章琳又要來扯後，“你是真的腦子不清楚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要出來，就要重新坐神評估，一旦證明你神沒問題，舒響又不撤訴，你依舊要上法院的！”

舒燦燦越說越急，“大伯的手筋斷了是不爭的事實，如果醫生給出的結論是輕傷，你就是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可如果醫生最後給出的判定是重傷，你可是要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你在神病院一天都待不下去，還能在牢裡待幾年？”

被舒燦燦這麼一吼，章琳可算是找回了一點理智。

沒錯，在神病院，至只是被病友擾，再就是吃點神類的藥。

可若真的進了監獄，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妖魔鬼怪。

被關進去的，可都是真真實實犯了罪的，萬一搞什麼小團，欺負這個新來的，那豈不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新的地獄？

神病院，至還能見天日，等過了這段時間，可以想辦法出去。

可一旦被判刑，達不到減刑的條件，就只能生生地被關幾年。

“可是……”章琳想說，在這裡生不如死，可說了又能如何呢？舒燦燦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無論如何，你不能坐牢，媽苦心培養你這麼多年，就盼著你出人頭地，我的指全在你上了。”

“可我一沒背景，二沒人脈，我找誰幫忙啊我！”舒燦燦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部長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明明是部長親手把檔案給他的，現在卻了假的。

“……”章琳怎麼會聽不出，舒燦燦這話裡，多對也是有點埋怨的，怨這個當媽的沒實力，幫不了他任何。

心裡雖然氣，但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訌的時候，“我給窈窈打個電話，你放心，就算是要媽跪著求，媽也能豁出去。”

舒燦燦聯想到過往章琳對舒窈窈的態度，顯然有點不太相信，“真的？你可別幾句話談不攏，又把人給得罪了。”

章琳苦笑著保證，“不會的，為了你，媽什麼苦都能吃，我馬上給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