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在接到唐庭庭的電話時,明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卻還得裝作不知的樣子,“你好,哪位?”
唐庭庭聽舒窈窈這麼一說,暗舒一口氣,想著褚辭末應該還沒來得及跟舒窈窈提剛才的事。
哪裡會知道,舒窈窈就在褚辭末跟前兒。
“是我,唐庭庭。”唐庭庭將剛才跟褚辭末的那套說辭又跟舒窈窈說了一遍,回頭還補了一句,“我剛才想撥你的號碼,不小心誤撥到姐夫那裡去了,就先跟他說了,你們有空的話就一起過來一趟吧,省得到時候房間佈置好,你又不喜歡,還得害我媽來回折騰。”
“行,我等會兒就過去。”舒窈窈語氣不半點。
唐庭庭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跟舒窈窈多說,在得到舒窈窈的回覆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舒窈窈將手機塞回兜裡,手了把褚辭末的下,“長得確實招蜂引蝶的,怨不得被你迷上。”
“……”褚辭末角微,他這媽生臉,長這樣全是他爸媽的功勞,如果不是第一次和舒窈窈的家人一起到唐家,他還真想就和以往那樣戴著口罩去,也就不會平白多出一些麻煩了,“現在直接去唐家?”
舒窈窈點了下頭,“去吧,反正順路。”
既然決定住進唐家,以後必然跟朱曼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一是好事。
現在見面,不過就是相互試探,明面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都在探知對方的實力和底線。
舒窈窈沒跟朱曼正式鋒過,對朱曼的瞭解不過是皮,自然是想要多接一下,好知己知彼。
唐庭庭聽到褚辭末和舒窈窈稍後回來,趕重振旗鼓,“媽,我去洗漱打扮一下。”
朱曼無語地看著唐庭庭為了褚辭末竇初開的模樣,心裡一陣擔憂。
看樣子,得趕讓舒窈窈失去競爭力,從唐家搬出去才行。
只要舒窈窈不住在唐家了,為唐家婿的褚辭末,自然也沒理由賴在唐家別墅。
如此,的寶貝兒也不會每天都見到褚辭末,妄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在朱曼看來,不過是小孩兒懵懵懂懂的喜歡而已,只要長時間見不著,那份悸也就隨風而散了。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趕打電話讓付慎省過來,在舒窈窈面前臉,先混個臉。
付慎省本來是在上班的,一接到朱曼的電話,便扯了個理由跟領導請假。
因為他平常一直都任勞任怨,整個部門,每天加班到最晚的就是他,所以他這頭一次上班時間請假,領導也不疑有他,只當他真的有急事,給他批了假。
付慎省一出公司,便打了計程車馬不停蹄地趕往唐家。
這送上門的機會,可得抓住了。
聽說那舒窈窈是個大人,勾引,也不虧。
既能得到唐家家財,又能抱得人歸,何樂而不為?
一路上,付慎省的心都滋滋的,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好似一條康莊大道已經為他敞開了大門。
舒窈窈和褚辭末到唐家的時候,唐順章依舊沒回來。
朱曼給唐順章打電話說舒窈窈和褚辭末來家裡了,唐順章只說他昨晚酒局喝醉了,在吃飯的酒店客房睡了,早上直接就去公司上班了,讓朱曼留舒窈窈和褚辭末在家裡吃晚飯,他下班就回來。
“行,那你早點回來,我們等你一起吃飯。”朱曼語氣很是溫,心裡卻是一陣冷笑。
唐順章的酒量最清楚了,以唐順章現在的份,比他地位低的不敢跟他拼酒,而地位比他高的,酒量又不如他。
所以,但凡是去酒局,唐順章不可能會喝醉的。
即便心裡清楚,唐順章是在說謊,也只能配合著演戲,當作不知道。
也知道,唐順章知道知道他在騙,可他們都預設了這種模式。
畢竟,在朱曼看來,沒有不腥的男人,只要錢是的就好。
而唐順章覺得,他現在這種家,在外面偶爾睡一次小姑娘這種小事,朱曼本就不該計較。
也正是因為兩人這樣的想法,他們夫妻倆才能如此安安穩穩地在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
朱曼“熱”地招呼舒窈窈和褚辭末進屋,“負責設計的人已經在房間測量尺寸了,我準備了下午茶,先坐下吃點點心,等他們測量完尺寸再跟他們聊。”
舒窈窈一臉乖巧地衝朱曼點點頭,“有勞阿姨費心了。”
幾人坐在靠窗的小桌子邊,朱曼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派頭,“隨意點,不用拘謹,這以後也是你們的家了。”
朱曼這話聽著沒病,可暗裡卻字字句句都在把舒窈窈當客人,只有主人對客人,才會讓對方不要拘謹。
舒窈窈哪裡會聽不出?不過是樂得裝傻罷了。
“謝謝阿姨。”舒窈窈沒問唐順章怎麼沒在家,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公司。
“你也別我‘阿姨’了,怪生分的,我知道你也不樂意我‘媽’,不如就我‘朱姨’吧?”朱曼很不喜歡舒窈窈‘阿姨’,搞得好像家裡的傭人似的,拉低份。
舒窈窈倒是不介意怎麼稱呼朱曼,只要不著‘媽’就行,“行。”
“姐,姐夫,你們來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唐庭庭高高興興的從二樓跑下來,“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帶我?”
唐庭庭說話間,已經在褚辭末旁邊的空位坐下,好似在這之前,不曾躲在房間嚎啕大哭過一般。
正巧付慎省拎著東西進來,佯裝才知道舒窈窈他們在這裡的樣子,“誒?姑媽,家裡來客人了?”
朱曼也一副驚訝的樣子,“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萬一我不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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