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想說,這可能就是唐順章的報應。
可朱曼和唐庭庭還在,不得不裝裝樣子,表現得一副很擔心唐順章健康的樣子,“朱姨,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吧?”
朱曼很想說,舒窈窈去了又幫不上忙,跟著去做什麼。
但為了維持的人設,只能點點頭,“走吧,興許去了,老唐他已經甦醒了。”
“家裡沒人了都,那我也跟著一起吧。”舒清雨說著,也不管朱曼同不同意,跟著一併上了車。
到達醫院的時候,唐順章還真的已經甦醒過來了,只是還比較虛,說話聲音有些虛浮無力。
“窈窈,你也看到爸爸現在的狀況了,暫時理不了公司的事了,不如你暫且放下去月旅行,去幫爸爸看著公司吧。”
朱曼臉微變,“老唐,就算你現在不適,不適合工作,但公司還有其他董事和總經理呢,一個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怎麼能管理公司呢?”
“朱姨說的沒錯,爸爸,專業的事,還是給專業的人去做吧,畢竟這麼大的公司呢,馬虎不得。”
舒窈窈本就沒打算一步登天,也不信唐順章真的會這麼輕易放權,他這麼說,怕是有其他的意圖。
如果真的傻乎乎的跟唐順章拍脯保證,說一定會幫唐順章看好順章集團,敢肯定,唐順章肯定不會信任和重用了。
現在能做的,便是讓所有人都認為,真的對繼承順章集團不興趣。
無慾無求,,如此,反而能讓唐順章看重,倚仗,覺得是個不可多得的棋子。
唐順章不聲的看了眼舒窈窈,繼續道,“這些你總歸是要學的,爸爸不可能在公司幹一輩子,總要有個能幫我分擔的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登時神各異。
舒清雨自然是高興的,畢竟舒窈窈是親表姐,若是舒窈窈繼承唐家家業,那肯定也能跟著沾不。
朱曼心不由懸了起來,決不能讓舒窈窈鑽了空子,可若想要唐庭庭去公司幫忙,顯然不實際。
唐順章肯定以唐庭庭才剛念大學為由拒絕,讓唐庭庭以學業為重。
至於……那就更不可能了。
雖然這麼多年來,每個月唐順章都給不錢,但公司的事,從來不讓手。
其名曰,不想累著,讓只管福,實際上就是防著。
只恨晚生了唐庭庭幾年,不然現在哪裡得到舒窈窈?
“窈窈的份還沒對外公開,你突然要代管公司,怕是會引起不的流言蜚語,到時候,別人猜忌是你私生都算是輕的,就怕有人胡說八道,造謠是你養的小人,對、對你,都不是什麼好事。”
流言一旦傳揚出去,即便真相被澄清,可總有人會不信真相,編造出寫乾爹乾兒的葷段子來。
唐順章還指著讓舒窈窈一鳴驚人,好引得高門大戶的貴公子垂青,自是不會讓舒窈窈名譽有損。
思慮之下,唐順章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那我安排你去當總經理助理,你跟著他好好兒學,順便……也幫我盯著他,看看他有沒有揹著我做什麼逾矩的事。”
總經理是唐順章一手帶起來的心腹,能力出眾,從寂寂無名,一路坐到總經理的位置。
越是高位,唐順章就越是忌憚,到底不是跟他有緣的,他終究不敢全然信任。
可眼下,他又沒有能夠替代總經理位置的人選,他的兩個兒,都還難堪大任。
見唐順章改口,朱曼暫且也鬆了一口氣,和悅地看向舒窈窈,“窈窈啊,那就辛苦你到公司到替你爸爸分擔分擔了,外人再能幹,也比不上咱們自己人不是?”
舒窈窈臉上顯著為難,為難中卻又顯現出一堅韌,“我會盡力的。”
這副樣子,好似真的是臨危命,即便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卻還是願意為了生病的爸爸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唐順章的目,突然落在了跟舒窈窈雙手握的褚辭末的上,直接冷了臉,連裝都懶得裝。
“窈窈,公司裡的事,屬於商業機,與公司無關的人,你萬不可跟他商議公司部的事。”
這“無關的人”指的是誰,在場的人自然都聽得出來。
舒窈窈面僵地點了下頭,暗暗抓了褚辭末牽著的手,雖無聲,卻用行告訴褚辭末,他對來說,從來都不是無關的人。
無論如何,褚辭末現在都是唐順章的婿,他當著大家的面,如此給褚辭末難堪,換作是別人,早就面紅耳赤了。
偏偏為當事人的褚辭末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好似唐順章口中的人不是他,事不關己。
舒窈窈自是知道,褚辭末是本不在意這種不痛不的話,可在唐順章看來,便覺得褚辭末這人城府太深,為了攀附他們家,能夠做到如此辱都面不改。
越是如此,唐順章越是覺得褚辭末不可留,否則,必然養虎為患。
“誒呀,既然你們月旅行暫時去不了了,那小褚你是不是要提前到日昇集團職了呀?”朱曼故意提起這茬,一來不想褚辭末沾順章集團的邊,二來,也想借機拆穿褚辭末的謊言,“還不知道日昇特聘你過去,是要給你什麼職位呢?”
在朱曼看來,褚辭末說他被日昇集團看重,就是一個虛榮的謊言罷了。
褚辭末只是輕蔑地掃了朱曼一眼,輕飄飄道,“無可奉告。”
“你……”朱曼暗自咬牙,一個窮酸小子,也敢這般跟說話,真以為攀上舒窈窈這高枝就了不起了?
褚辭末對朱曼的態度,倒是讓舒清雨忍不住多看了褚辭末一眼,這姐夫……好似完全沒把唐順章和朱曼放在眼裡?
他哪裡來的底氣?
旁觀者清,看得很清楚,褚辭末不但沒有因為唐順章和朱曼明裡暗裡的奚落而自卑半分,反而覺得他們是個笑話。
對!他那眼神,就是像在看小丑在他面前耍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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