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房門被敲響。
黎溫蕎以為是送餐的服務員,然而拉開門的瞬間怔住了。
只見葉寒西一米白休閑裝,頭上還戴了一頂和昨晚很像的棒球帽。
攥著門把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請我進去麼?”葉寒西微微挑著。
黎溫蕎咬著下,作僵地挪開了子。
直到葉寒西踏房門,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房間原本就是葉寒西的。
絞著手指站在門口,葉寒西從側經過時,聞到了淡淡的沉水香。
葉寒西坐進沙發,“怎麼愣在門口?” 黎溫蕎“哦”了一聲,趕忙將門合上,又幾步走到沙發旁。
“你……喝什麼?” 葉寒西看著的眼睛,“咖啡。”
房間的廚房是開放式的。
黎溫蕎轉走到作臺,這才發覺,本不知道咖啡放在哪里,更不要說其他工。
后傳來葉寒西帶著笑意的聲音,“咖啡豆在你右手邊的柜子,沖泡工在上方吊柜。”
黎溫蕎“哦”了一聲,俯打開了右邊柜子。
取出咖啡豆后,打開了吊柜。
大概是心底慌,原本踮起腳尖就能夠到的位置,此刻卻顯得吃力。
就在手指到杯子時,一只手臂越過頭頂,輕而易舉地拿下了手沖壺。
溫熱氣息傳來,黎溫蕎本能瑟。
大概是兩人離得太近,甚至能到對方的溫度。
埋著腦袋,好像這樣就不會被他發現發燙的臉。
“我……” “我來吧。”
說著,葉寒西卷起了袖口,擰開磨豆機將豆子倒了進去。
黎溫蕎站在他側,一時有些尷尬。
明明是主給他泡咖啡,最后卻變了喝咖啡的那個。
葉寒西好似沒有察覺到的異樣。
他將水壺放在底座上。
隔著水蒸氣,黎溫蕎悄悄看向他。
只見他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道道工序。
黎溫蕎發現,他的手特別好看,骨節分明的手指無論是搖著磨豆機,還是握著杯子,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而昨晚,就是這樣一雙手…… 在察覺到自己想什麼時,黎溫蕎猛地驚醒,一瞬間快要沸騰。
“不舒服嗎?” 葉寒西探了下的額頭,的臉埋得更深了。
“沒有,房間有點熱。”
“那就乖乖坐好,別。”
黎溫蕎聽話地坐在島臺邊,手支著下看著葉寒西。
從落地窗灑下,眼前的水汽好似泛著。
聞著咖啡的香味,聽著廚撞的聲音,突然很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喝吧。”
葉寒西將兩杯咖啡放在島臺上,又坐在了對面的位置。
黎溫蕎這才發覺兩杯咖啡不一樣,的加了很多。
手捧著杯子輕抿一口,很甜。
“好喝?” 大概是察覺到了角的笑意,葉寒西角也漾起了笑。
黎溫蕎點頭。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直到咖啡喝完。
最終還是黎溫蕎先開口。
“哥哥,謝謝你給我找了住,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學校了。”
葉寒西著杯子,“回到學校黎家就不找你了?” 黎溫蕎一噎。
確實,以黎盛的子,昨晚在葉寒西那兒吃了癟,過后一定會從這兒找補回來的。
尤其是和葉寒西發生了那樣的事。
雖然他們兩個沒有關系,但葉寒西比葉南之的地位高,黎盛心里肯定不舒服。
思索間,葉寒西再次開口:“你也知道,昨晚是圈套,不想看看下圈套的人要干什麼?” 黎溫蕎蜷起手指。
確實,昨晚的事如果說巧合就太牽強了。
“想。”
葉寒西放下杯子,“那就乖乖住在這里,有什麼靜,我會告訴你的。”
黎溫蕎“嗯”了一聲,又補了一句“謝謝”。
葉寒西看著面前乖乖的人,腦海里閃過的,是昨晚的模樣。
摟著他的脖子,小臉通紅,眼角掛著淚珠哭不哭的,尤其是鼻尖右側的痣,看著就令人疼惜。
葉寒西知道,第一次總歸來說是不太舒服的,但他看得出來,昨晚在盡力配合他。
“蕎蕎。”
“嗯?” 葉寒西下意識口而出,面前的人顯然沒反應過來他會這樣。
他笑了笑,將鼻尖上的一碎發捻到耳后。
“以后別我哥哥了。”
黎溫蕎咬著,顯然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但葉寒西不想解釋。
他想把這樣的解釋放在更好的時機。
“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溫蕎“嗯”了一聲,起將他送到門口。
看著葉寒西重新戴上帽子,又低了帽檐。
突然有一種小約會的錯覺。
“哥……” 到一半黎溫蕎噎了回去。
看著面前比大五歲的人,實在不好意思直接對方名字。
攥著門把手,悄聲說了句“再見”…… 葉寒西上車后隨手摘下帽子,又出一支煙銜在上。
“查清楚了麼?” 姚義打轉方向盤,“查清楚了,和您想的一樣。”
葉寒西一聲冷哼。
“目的是什麼?僅僅是引出些傳言?” 聽到葉寒西的詢問,姚義角出一微不可察的笑。
“說出來怕您不信,對您來說,沒準是好事呢。”
“好事?” 葉寒西挑著眉吐出一口煙霧,顯然興趣了。
姚義清了清嗓子,“夫人八是想讓您娶了黎小姐。”
葉寒西沒忍住咳了幾聲,待他緩過氣來,姚義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您也知道,如果這事發生在一個小門小戶姑娘上,老葉總是不可能同意您娶的。
但這個人是黎小姐,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夫人一心撮合,老葉總不會不同意。
可黎小姐自父親去世后便了所謂的‘偽千金’,在圈子里沒什麼地位。
您娶了,無形中就拉低了您的份。
尤其是……黎小姐還和二公子有過一段。
知的人一定會想,明明是比二公子矜貴的大公子,結果卻娶了被二公子拋棄的人。”
葉寒西驀地一笑,“倒是會盤算。”
姚義從后視鏡里看向葉寒西,“您打算怎麼辦?是將計就計,還是直接穿?” 葉寒西沉了口氣,“反正結果都一樣。
只是這麼一來,事的順序錯了。”
“是呢,原本是一步步來的。
那黎小姐那邊……” 葉寒西撣了下煙灰,一雙眸子漸漸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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