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臉上的譏諷不減:“你被私蒙蔽雙眼,難道就比我好嗎?”
“你!”
夏蘇舟口熊熊怒火在燒,他沉默了一會突然笑起來,他的聲音不細,反而有男人獨有的磁。
可偏偏在這幾百平大小的空間裏,尖尖細細的,讓人堵得慌。
葉南星拿杯子的手陡然。
“葉南星,沒想到你居然喜歡上我的假妹妹。”夏蘇舟給自己點了煙,白繚繞中,他的側臉顯得涼薄而可怖,“怎麽,這是寓意著共的意思?”
下一秒,他就被葉南星揍了。
打佬劉的力氣還沒消退,手背關節上還在作痛,這一拳幾乎是下了死手,關節都開始發紅,夏蘇舟角都流出了。
“你說話最好放尊重點!”
“木木也是你妹妹!”
葉南星說話狠厲,眼神都銳利起來,好像要是夏蘇舟再出言不遜,他還是會揍他。
夏蘇舟“呸”了一聲,眼神也如獵豹盯上獵後的虎視眈眈,他先是用手背抹了下角的痕,毫不猶豫反手也是一圈。
兩人打了個昏天暗地。
直到葉南星因為傷口還沒痊愈,加上夏蘇木刀叉那一個傷口撕扯拉傷,他被迫落了下風,被夏蘇舟按在地上揍。
夏蘇舟顯然失去了理智,不拳頭一下比一下重,就連裏也不幹不淨的吐著:“當初是你說夏蘇木惡毒,也是你說對不起菱歌,現在才過去五年,你直接反手不認人,葉南星,你對白菱歌就是這樣的是嗎?”
“夏蘇木是我妹妹,但你別忘了,鳩占鵲巢二十幾年。”最後一拳落下,葉南星嚨腥甜,當即嘔出一口來,“但你別忘了,白菱歌才是我親妹妹!”
他看到了葉南星的慘狀,揚起的手最終還是沒能落下,他翻下來,和葉南星並排躺在一起,不過跟他的呼吸急促不同,葉南星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氣。
“我沒騙你。”葉南星脾氣也倔,“要是不相信,我會帶你去見人,見到人你想必也會無話可說。”
葉南星吃力起,捂著口,拿過紙巾捂住,將口裏殘留的吐了個幹淨,一團扔進垃圾桶裏:“我進來過來就是跟你說這件事,你自己不相信,以後就別怪我。”
他站起來,臉在燈照耀下還是蒼白的嚇人,但眼神亮晶晶的,似乎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篤定。
“我原本以為,你會跟我一樣去知道真相,但現在我認為沒有必要了。”
葉南星說完,出氣一般踹了一腳夏蘇舟的小:“不要在木木,是我的妻子。”
“等等。”夏蘇舟住他,語氣波瀾不驚,“誰讓你喝我酒了?”
葉南星原本想牽一下角,但疼的厲害,隻能聳聳肩,手一抓住拿瓶酒,假裝手,一瓶幾十萬的酒就這麽全部在地毯上散開。
夏蘇舟並不在乎,隻是抄起就近的沙發抱枕,用力砸向葉南星離開的門。
隨後他捂著眼,不由苦笑。
媽媽的計謀得逞了。
有了葉南星這句話,接下來他想為菱歌報仇,都要掂量幾分。
不過沒關係,不管別人誰背叛,他都不會的。
他會一直站在白菱歌邊。
哪怕所有人都不支持他。
葉南星走出去就覺不對,他強撐著神回到自己車上,手抖的厲害,沈千見狀不對就要把他送去葉家醫院,但被他阻止。
“沒必要驚家裏人,就近治療就行。”
沈千拗不過他。
當初他剛職場,在得到葉南星信任後,周嫚直接找上了他,威利下他開始為辦事,將葉南星在公司和家裏都事無巨細匯報。
沒多久,葉南星就單獨他進辦公室。
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後背冷汗直冒。
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涼涼反問了一句。
“沈千,誰是上司?”
當時葉氏集團還沒有給葉南星,但他沈千的上司確確實實隻有葉南星一位,他任何事的決策和合同都隻要單獨匯報給他就行。
六個字,給他留下了長達幾年的影。
隻是一個眼神,一個淺淺的問題,就足以讓沈千記到現在。
因此他不敢擅自做主,和司機一起趕到附近的醫院,好在傷的不重,都是皮外傷,隻是傷口撕裂又重新流,要是痊愈恐怕又得延長一段時間。
“葉總,您這樣下去肯定會很長一段時間虛弱的,如果被人知道,怕是會影響價。”
葉南星完全沒聽進去,他看見自己重新綁好的繃帶,鬼使神差問:“如果夏蘇木今天知道我為出頭,會好點嗎?”
沈千角:“難道葉總您是為了替出頭才去找夏總的?”
葉南星搖頭,白的枕頭和被褥,將他襯托得更加全無,完全就是個病人,但他眼眸中的晶亮又暗示他並無毫頹廢,反而神奕奕。
“對了,張明那邊繼續盯著,我要盡快知道答案。”
“什麽手段都可以。”
沈千點頭,想到葉總和夏蘇木的關係,隻能暗歎口氣,要是讓葉南星自己追人,怕是天荒地老都不可能功,看來自己還是要推一把。
“您好好睡一覺,明天我讓夫人送飯過來。”
“記得讓周相宜也來。”
“周特助?”
沈千心底有種不好的預,上次在辦公室他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按道理周相宜不可能還會繼續作妖,而且現在葉總怎麽會對這麽熱衷,甚至還記住了名字?
但他不敢多問,隻是安靜的應了下來。
葉南星盯著發白的牆壁,耳朵卻在聽著手機裏的靜。
原本他今天是不需要住院的,但他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要是不回家,夏蘇木會是什麽反應。
就算今晚沒有打電話過來,那至也會稍微問兩句吧。
一直到葉南星睡前,那邊都沒有消息。
沒關係,隻要對姚瑤問一句我,那我也能原諒。
抱著這樣的想法,葉南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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