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回到辦公室戴上聽診,今天是和另一個醫生坐診。
喬榮一邊鼠標一邊和說話,“晚姐,昨天沒睡好嗎?看你的黑眼圈比我的還重。”
江聽晚把頭發挽起來,眉目清冷,“上班時間不說這些。”
喬榮做好記錄,鼠標停在一個名字上,“晚姐,下一個是今天走VIP通道的。”
“我這就去,你盯著這邊。”江聽晚在患者檢測單上簽上名字,垂著視線叮囑道:“人手不夠就把林萌過來。”
接了一杯熱水,往VIP會診室走去。
站在門外敲門,里面很快便傳來回應,“請進。”
江聽晚推門而,“你好,我是心外科主治醫師江聽晚。”
VIP會診室開著窗,今早出門時,京都還是云天氣,這會兒卻突然放晴了。
藍窗簾被風吹得飄起來,江聽晚看見窗邊站著一抹高大的影。
他背對著,一手搭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拄著一拄拐。
他上穿的全是黑,隔著一段距離,江聽晚只有一個覺——沉穩卻凝重。
“哪里不舒服嗎?”上前幾步,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況持續多久了?”
江聽晚在等待他回答的間隙低頭寫東西,沒有察覺到人已經靠近了。
做事向來專注用心,且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盡管屋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也沒有分神。
來得匆忙,沒有問喬榮這位患者的名字,寫著寫著筆尖突然寫不出字來,在手背上劃了幾道也沒有出墨水。
正準備重新去辦公室取一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支鋼筆遞到的視線下。
江聽晚接過來,抬眸與他對視,“謝......”
話未說完,向來波瀾不驚的神在此時顯出幾分愕然。
男人坐在對面,笑起來時更顯儒雅,“晚晚。”
手中的筆“啪”的掉到桌面上,讓江聽晚回過神。
面前的男人和傅承洲有著幾分相似的臉,與傅承洲帶著鋒芒的面容相比,他的五溫潤,帶著天生就想讓人靠近的親和力。
江聽晚接過他手中的鋼筆,筆尖落在會診卡姓名那一欄上,寫下一個名字——傅淮修。
傅淮修子微微前傾,語氣里蘊著調笑,“怎麼了?看到大哥回來不開心嗎?”
江聽晚角輕勾,抬眸對上他深邃如墨的眸子,“大哥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和承洲也好去機場接你。”
傅淮修低笑,“昨天回來的,但是時間太晚了。”
江聽晚的視線落到桌邊的拄拐上,有些言又止。
“我已經能走了,只是不能走太快。”傅淮修遞給一個的小盒子,“這是大哥給你的新婚禮,你和小洲結婚,我沒能參加婚禮,這份禮晚了兩年。”
盒子里是一條價格不菲的鉆石手鏈。
江聽晚把盒子推回去,“謝謝大哥,我是醫生,平時也戴不了這些。”
傅淮修輕笑,“今晚要回去看爺爺,可以戴。”
江聽晚只好先收下,等到以后有合適的契機再回禮,“大哥心臟不舒服嗎?特意來掛我的號。”
“沒有,就只是想來看看你。”
傅淮修角帶著舒朗的笑意,仔細端詳面前的人,語氣里有些唏噓,“晚晚,我已經兩年沒見到你了。”
江聽晚垂著眼簾,沒有看見他眼底盡管努力抑制,卻還是出幾分憾和不甘的神,“在傅家,你和我最親近,沒想到你會和小洲結婚,他對你好嗎?”
江聽晚頷首,語氣平靜,“好的。”
“晚晚,怎麼不看大哥?”傅淮修輕笑幾聲,“你和以前一樣,撒謊時就喜歡著手指。”
江聽晚聽了下意識的停了作,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傅淮修也沒有多留,離開時又說了一句,“晚晚,如果小洲對你不好,你可以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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