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炔側過頭,發現江聽晚好看的眉攏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發愁。
他勾起一邊角,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把油門踩到底沖了出去。
強烈的推背讓江聽晚差點直接吐出來。
任炔忍不住瞥,好看的小臉都白了幾分,又有些心地放慢了速度。
車速忽快忽慢,江聽晚胃里一陣翻滾,頭滾了幾分才抑制住那難的覺。
放下車窗,讓風灌進來一些,才覺得好不。
任炔單手搭在窗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作瀟灑不羈,有好幾輛并排而行的車主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然而江聽晚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上。
朝著門邊側過子,拿出手機輸關鍵詞。
剛打出“京都任”這三個字,搜索框下就出現一系列詞條。
“京都任律師單未婚”,“京都任律師號稱律界活閻王”,“京都任律師從無敗績。”
這個詞條,已經把任炔概括得差不多了。
江聽晚還想再搜搜看有沒有其余更詳細的資料,手機突然被走。
任炔把的手機握在手里轉了一圈,打趣道:“人就在你旁邊,想知道什麼直接問。”
江聽晚:“我還以為任律師會主跟我說呢。”
任炔喜歡這種會接自己玩笑的格,角笑意愈甚。
“想了解我,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里里外外都了解清楚。”
他刻意把某些字眼說得很重,神曖昧地又看了一眼。
江聽晚裝作沒聽見。
任炔也點到為止,“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得趕時間,我要加速了,你忍耐一下。”
帕拉梅拉停在沿海公路旁。
江聽晚下車,一無際的海面上有一條海上列車軌道,正是日落時分,蔚藍的海面被一層金籠住,如夢似幻。
任炔一把拉住江聽晚的手腕,“快,最后一班可不能錯過。”
江聽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到了進站口。
掐著列車開車的時間跑上去,江聽晚覺自己的手腕快被扯斷了。
任炔拉著推開一間車廂,反手關上門。
“這里是看日落最好的位置。”他把江聽晚按在座位上,隨即坐在對面。
江聽晚正要開口,任炔在邊豎起食指,“噓,看窗外。”
列車緩緩開,窗外大片大片的落日余暉從云層落到海面,波粼粼的碎芒就像落在海里的星星。
眼前的畫面實在太,江聽晚的雙手不自覺地在玻璃上,贊嘆出聲:“好啊。”
在京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好好出來玩過,甚至不知道居然有海上列車。
事實證明人看了景心就會變好,積郁在眉間的霾此時都盡數消散,眼底帶了幾分。
任炔的視線落到的側臉上,聲音又低又磁,“確實,好。”
江聽晚以為他說的也是海景,側過頭時才發現他看的是自己。
不自然地放下手,微微低下頭。
任炔單手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把玩花瓶里玫瑰,“這里除了能看海上落日,列車終點站還有一人造沙灘,晚上可以看篝火,放煙花。”
江聽晚有一種不好的預,試探問道:“那人造沙灘,是不是只能乘坐海上列車才能過去?”
“沒錯。”任炔回答得干脆,甚至直接點破,“我們晚上就住在那里,明早再回來。”
江聽晚的心里咯噔一聲。
任炔子前傾,刻意放慢語速,“你怕我吃了你?”
江聽晚渾起皮疙瘩,卻著頭皮說:“任律師真會開玩笑。”
的眼神比窗外的海水還要清澈幾分,讓人不忍心懷疑是不是裝作沒聽懂。
任炔一瞬不瞬地盯著,“誰知道呢,或許不是吧。”
江聽晚在心里罵罵咧咧,怎麼遇到的男人都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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