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時不時的會去臥室看傅承洲的狀況,剛開始他睡得很安穩,并沒有什麼異樣。
最后一次去時,發現他眉頭擰,也發白,上前一探,額頭燙得嚇人。
江聽晚取來退燒藥,倒了熱水,拍拍他的肩膀,“傅承洲。”
麻藥退去,中槍的位置傳來痛,傅承洲睡得不安穩,渾難。
耳邊又有人不停地他的名字,他更加心煩,想把人趕走,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江聽晚一量溫,登時嚇了一跳。
竟然燒到了39度,甚至還有繼續往上的趨勢。
端來溫水,浸帕子后湊在傅承洲耳邊,“我給你降溫,你別手打人啊。”
說罷,把手進被窩,在傅承洲的口和腋窩來回拭。
傅承洲迷迷糊糊間,覺到有一只手在上。
他睜開眼睛,卻看不清前的人是誰,對方的面容很模糊。
他腦中昏昏沉沉,卻自開啟防機制。
他用力揮開他口的手,啞著聲音低喝,“滾!”
江聽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好心幫他降溫,他居然滾?
抬眸一看,傅承洲睜著眼睛,但眼神明顯是虛浮的。
江聽晚長嘆,這是燒糊涂了,把當刺客了?
“別,馬上就好了。”
不料手還沒到,傅承洲掐住了的脖子。
男人眼角猩紅,晃晃腦袋,仍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趁人之危。
“傅承洲!”江聽晚艱難出聲。
麻蛋!
生著病力氣還這麼大!
傅承洲聽到的聲音,恍惚覺得悉,手慢慢松開。
江聽晚趁機扯過旁邊的枕頭,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
明明沒用多力氣,傅承洲就像棉花似的癱下去。
江聽晚捂住脖子用力呼吸,盯著他的臉咬牙切齒。
靠!
照顧這個閻王還得擔心小命。
不過他燒這樣,還不讓別人靠近,這麼守男德,是江聽晚沒想到的。
又去取了冰袋,放在傅承洲的額頭和頸部,打算等他稍微清醒一點再讓他起來吃藥。
冰敷得勤翻,只得勾了椅子過來守在床邊,單手撐著下頜,細心照顧著。
半個小時后,傅承洲又醒了。
江聽晚沒發現,正背對他換新的冰袋。
男人轉眼珠,視線落到的背影上。
江聽晚穿了一件短款,抬手時服往上,出一截白皙顯眼的腰。
傅承洲眼神幽暗,放在側的手緩緩收。
江聽晚轉,見他正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自己,以為他又認錯人要下殺手了。
“是我。”刻意放大聲音,讓他辨認,“不是那些占你便宜的人。”
傅承洲撐著子要坐起來,江聽晚扶好他,拿了個靠枕墊在他后。
他坐好了才反問,“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占我便宜?”
江聽晚撇,“謝謝,我對病號沒覺。”
“你醒了正好。”從床頭柜旁拿起退燒藥,“把藥吃了,如果持續高燒不退,我得給你打退燒針。”
傅承洲原本想賴一會兒,讓哄著吃,一聽到要打針,非常迅速地從的掌心取了退燒藥,水都沒喝就直接吞下去。
江聽晚角抿,覺得有幾分好笑。
傅承洲比想象中還要怕打針。
“我去給你熬點粥。”江聽晚讓他躺下,“還有哪里不舒服就我。”
轉要走,傅承洲住,“等等。”
江聽晚回頭,狐疑地看著他,“怎麼了?”
傅承洲手,示意靠近。
緩緩抬手,男人握住的手放在口,“這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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