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亮,景盛戲班就出發了。
他們有一輛破舊不堪的拉貨汽車,上麵裝著的全都是戲班子的行當,剩下戲班的人則坐著三輛馬車跟著。
薑宿和沈卿付了路費,兩人被安排在汽車上坐著。
說是坐著,其實就是在許多箱子包袱之前找個隙呆著,不過比起顛簸的馬車確實好了不。
薑宿的行李都在張家鎮。
中午路過的時候,剛好回小旅館去取。
沈卿有傷,薑宿沒讓他同行。
房間裏的東西沒,還是走時候的樣子,小茹給裝糕點的布包也還在。
將東西收拾好,原路返回了景盛戲班。
回去的時候,戲班的人拿著薑宿給的錢去買了大饅頭回來,此刻正挨個給戲班的人分發。
薑宿領了兩個饅頭回了汽車上。
沈卿瞧了手裏的饅頭兩眼就沒了下文,想來是沒什麽胃口,又或者覺得饅頭太幹難以下咽。
挑食這病,也就是他這種份的人才配有。
薑宿湊上前,從懷裏掏出小茹給的小布包,又從裏麵拿出一個很大的油紙包,油紙包裏的點心致,沈卿立馬來了興趣。
薑宿把糕點塞到他手中,似是討恩典的開了口,“帥,我把自己的口糧給了你,吃了之後要記得我對你的好。”
很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眼下的多了點的活潑氣,和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朝氣。
沈卿把糕點遞回去,又從薑宿懷裏把饅頭拿過來,“別給我下套,我的恩可不是幾塊糕點能討來的。”
薑宿:“……”
真難誆騙。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拿起手中的糕點吃了起來。
味道比不上剛出爐的,但比起饅頭卻要強上不。
吃完午飯戲班子又出發了。
昨夜沒睡好,又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早就累了,車子才出發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躺在一包行李上睡著了。
許是累了,睡的極。
看著眼前恬靜的睡,沈卿心十分不錯。
大貨車太陳舊,四不斷的風。
睡夢中的薑宿冷的了子,他把上的西裝下來蓋在上,服殘留著的溫度果然讓睡的安定不。
把搶過來。
沈卿突然起了這樣的念頭。
這個‘搶’不是單純的指,而是指的從沈濟手裏搶過來。
他瞧上的人,沒理由再去伺候其他男人。
戲班人多走的很慢,晚上又在村子裏唱了一晚堂會才找到了住的地方。
躺著微熱的大通鋪,聽著外麵戲曲的聲音,薑宿的心好了不。
沈卿:“喜歡聽戲?”
薑宿:“我聽不懂。”
沈卿:“正好我也聽不懂,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做點互相能懂的吧。”
翻把薑宿在下。
窗外的月把的臉頰照的格外明亮,沈卿第一次這麽仔細看,細看之下覺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勾人。
半晌——
沈卿緩緩開口:“我會讓你和沈濟解除婚約,以後你隻需要專心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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