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苡白聳了聳肩，“我長不長本事關你什麼事？你又來幹嘛？”

“我能來幹嘛？糾纏你唄。”周衍實話實說。

顯得過於真誠了。

陸苡白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提醒他。“你馬甲掉了。”

周衍不明所以，看著自已一熨帖的黑暗紋西裝。“我今天沒穿馬甲啊。”

“照片，年會，手機。”陸苡白以關鍵詞形式提醒。

“……”

額，那確實是掉了馬甲。

陸苡白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提醒他：“明天該領證了。”

“喔。”

周衍亦步亦趨地跟著陸苡白後面，此時像一條夾著尾的大灰狼。

有點可可西里網紅狼“剛出道”時候的可憐樣兒。

“你還跟來幹嘛？”陸苡白回瞪他。

“護送你安全回家。”

沒有強拒絕，那就是同意，周衍已深諳髓。

他尾隨到家門口。

是期待V他兩個蛋黃派嗎？

“我到了，你回吧。明早見。”陸苡白說的「明早見」，是一起去拿離婚證的意思。

“我進去坐會兒，和你敘敘舊。”周衍趁著陸苡白開門的空檔，死皮賴臉地了進去。

練地了西裝外套掛好，自已去廚房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噸噸噸噸噸～

“都要離了，你還在這死皮賴臉？”陸苡白簡直被他氣笑。

但也不想直接趕他。

就這麼矛盾！

周衍大咧咧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稔地開啟了電視看娛樂新聞，是周氏娛樂旗下出軌男藝人的道歉新聞釋出會。

還真聽話把渣男藝人錘死了？

“喂喂喂，跟你說話呢。”陸苡白拿鞋尖踢了踢他的小。

被周衍當即回懟，“嘛呢嘛呢？都要離了你還在這死皮賴臉？”

話反彈了？？？

Excuse me？

“你……誰死皮賴臉啊？？”

“你，拿腳尖蹭我，多曖昧啊～你就蹭蹭不進去是嗎？”周衍單挑濃眉，看著一臉懵的陸苡白，理直氣壯。

陸苡白無語了。“你能不能多要點臉？”

“從今以後，我就不要臉了！”

“老婆都要沒了，我還要臉幹什麼！地嗎？”

“聽著陸苡白，就算離了之後你也別想擺我，老子要重新追你。”

“我拿的是的號碼牌001，創始會員！”

陸苡白：“……”

欺騙是可以一筆帶過的嗎？

傷疤是說好就好的嗎？

哄人哄幾遍就輕易放棄的嗎？

不知道要一直哄一直哄的嗎？

而且，婚姻是兒戲嗎？

那就陪他玩玩！

不對，是不陪他玩了。

離就離。

他的點在於他要重新好好追求。

的點在於他為什麼不再堅持堅持再堅持，求不要離。

本不在一個星球上。

二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周衍又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陸苡白瞪他：“你幹嘛？離我遠點，煩人。”

“我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提議。”

“什麼？”能多有意思？

“咱倆打個分手炮吧？怎麼樣？”周衍曖昧地朝陸苡白放電發。

陸苡白滿腦子黑人問號。

“你看吶，你也很久沒做了，我也很久沒做了。飲食男，直視自已的慾，不丟人。”

“況且，以後你還是我的，我預支一下原本就屬於我的深夜福利，是不是合理？”周衍循循善。

陸苡白抱著手臂雙手叉，雙眼微瞇，在他的俊臉馬上要上來的時候，一掌把他拉到一邊。“誰跟你打分手炮？你怎麼不上天呢？”

“我不想上天，只想上…”

最後一個字他沒敢說。

“……”

陸苡白甚至都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罵他。

-

周衍沒有領到「深夜福利」，而是紮紮實實領了一本離婚證。

也是紅的。

之前沒經驗，他以為離婚證是綠的。

他失落地走在陸苡白旁邊，走到民政局門口。

一切都像夢一樣不真實。

按照家庭倫理劇的狗劇，此時應是俯拍的機位。

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但周衍不，他要跟著陸苡白回家。

此時的陸苡白表空空的，魂兒像被走了一樣。

“後悔啦？”周衍上去問。

陸苡白只是平平地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心裡有點惆悵，空落落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這婚啊，捨不得是真的。

但當初的‘過不去’也是真的。

人就是這樣糾結矛盾。

但看著周衍，他倒是重生般一樣，看起來歡。

看著來氣！

“後悔了咱回去再把結婚證換回來～”周衍賤兮兮地說道。

“沒帶相關證件。”隨便一敷衍。

“你看這是什麼？”周衍從風口袋裡掏出了“相關證件”。

陸苡白看著他變戲法一樣的作，幹眨了兩下眼睛。“你過家家呢？滾。”

周衍自討沒趣，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不然他昨晚去盛世華府幹嘛去了，就是趁不注意拿這些證件去了。

昨天還是夫妻，不算。

就圖一個「萬一呢？」

沒有「萬一」也沒關係，他以後會告訴，他要的是「唯一」。

“走，我送你回家。”周衍拽住陸苡白細白的手腕。

陸苡白看著他抓著的手腕的大手，“男授不親。”

“咱倆‘授’都不知道多次了，別裝了。”

“……”

周衍還是生拉拽把陸苡白拽上了他新買的墨綠賓利添越上。

還興致地和「前妻」介紹：“這是我為了離婚特意買的車，以為能和離婚證的系搭上呢。”

“沒想到，證是紅的。改明兒我再換一輛你說好不好？”

？？？

為了配「綠」離婚證買一輛綠的豪車，就為彩搭配？

之前怕不是嫁了個智障吧？

“你是不是有錢燒的？哎不是，你不是沒錢了嗎？”陸苡白質問。

“是，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以後只能靠出賣相為生了，你看我長得也帥，那方面也和你很合拍，知知底一點也不髒，要麼你包養了我吧？”周衍遂自薦道。

陸苡白對周衍的作和話，已經見不了。

甚至能意味深長地配合出手住他的下，左擺一下，右擺一下，像是在驗貨。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品種的鴨？”

周衍思忖一秒，“我是可達鴨。”

“那個‘眉頭一皺，覺事並不簡單’的蠢鴨子嗎？”

“不是。”周衍神一笑，湊近說道：“是「可」以讓你「達」到高chao的「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