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可以得到家人祝福的是最幸福的,江雪雖然沒有父母,可是希陳燃的家裏人可以祝福他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方對峙,僵持不下。
這麽多年的,江雪真的不忍心因為家裏人就這樣放棄。
而且隻要想到,陳燃對的好以後可能都會用在另一個人上,心裏就難過得,甚至一顆心都在發疼。
黑暗中,陳燃低頭在江雪頭上吻了吻,角微勾:
“放心,我會讓你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嫁我家,我也會讓你得到大家的認可。
表哥的媽媽,也就是我姑媽,說的話我們家裏人都願意聽,不管是還是爸媽,隻要姑姑出馬,就沒有完不的。
當初我想學醫,是姑姑出馬幫我說服他們的。所以這次也一樣,我打算明天和表哥去姑姑家看看,讓姑姑幫我們說說。”
聽陳燃這麽說,江雪懸著的心頓時落下一半。
大概是心底的憂慮被解決了,江雪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借著窗外的月,陳燃看著懷裏睡的香甜的孩子,角彎了彎。
江雪睡著了,但他毫無睡意。
陳燃找了件背心套上,穿著拖鞋下了樓。
剛巧不巧,他遇見了也在客廳坐著的沈斯言。
“表哥,你怎麽沒睡?睡不著喔?”
陳燃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笑瞇瞇的問道。
看到他臉上愁雲散去,沈斯言知道兩人這是又和好了。
他沒有理會陳燃的調侃,起在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喝點?”
陳燃抬頭,兩人相視一笑,“好。”
沈斯言開了紅酒,給他們倒上,指尖輕輕推給陳燃。
“你怎麽也沒睡?”
沈斯言端著紅酒搖晃幾許,低頭輕抿。
“我睡不著,一想起我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心慌。”
陳燃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和優雅矜貴的沈斯言不同,陳燃喝酒完全像是在報複,他仰頭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末了又為自己倒了半杯。
沈斯言看著他的作,眼底染上笑意,“82年的酒,記得賠給我。”
“……”
陳燃吐槽他小氣,“這有什麽,改天我從家裏的酒窖給你搬一箱過來。”
沈斯言眉峰微挑,倒是沒拒絕。
“表哥,我家裏人一向都聽你的話,要不你也幫我說說吧……我是真的很想和小雪結婚,我不想和分開。”
沈斯言也是深深的著一個人,所以他懂陳燃的。
他沉思片刻,隨即抬頭看著他:
“我可以幫你說,但是這件事畢竟是你們倆的事,你可以想想,你家裏人為什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陳燃沉思片刻,“因為他們想找個門當戶對的聯姻,這樣對家裏的事業也有幫助。”
沈斯言低頭抿了口紅酒,角微勾,“你學醫了,家裏的生意沒人接管,所以他們自然想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來穩固家裏的事業,這樣即使你以後不接管家裏的事業,但你老婆可以。”
陳燃恍然大悟。
所以癥結還是出在他這裏?
陳燃一時間頭大不已。
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沈斯言決定再敲打敲打他:
“陳燃,人活在這世上,並沒有兩全其的事。如果你收獲了某樣東西,那注定你要失去一樣的。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放棄和江雪的,和家裏安排的人結婚,繼續做你的醫生;二,和江雪結婚,放棄從醫,接管家裏的事業,用實力告訴他們,就算你不靠聯姻,也可以很好的將家裏的產業發揚大。但如果你兩者都想擁有,估計很難。
不管是我還是我媽替你說,你自己不長,意識不到問題的癥結所在,即使在我們的說教下你們結婚了,但我敢保證,你們還是走不了太遠。”
沈斯言的話讓陳燃徹底愣住。
小時候親眼看著爺爺因為癌癥離開,所以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學醫。
家裏人不同意,他找了沈斯言的媽媽說。
最後他們同意了,可是沒想到會在結婚這件事上刁難他。
“在豪門,這就是你的不由己。秦家況有多複雜也不用我多說,你還有堂弟和堂哥,都對你家裏的產業虎視眈眈,你覺得你爸媽會坐視不理嗎?他們不是接不了江雪,而是沒辦法在這樣的況下接。”
沈斯言說的話句句在理,幾乎每一句都敲打在了陳燃的心坎上。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表哥,你讓我想想。”
陳燃深吸一口氣,思緒終於清明不。
沈斯言點頭,“想好了告訴我,畢竟我們兩家有合作,如果是你來做這個總裁的話,我想在沈氏集團的幫助下,你爸媽會更加放心的。”
其實陳燃的父母也打著這樣的算盤。
他們知道陳燃肯定會因為這件事去找沈斯言。
而為獨生子的沈斯言,這麽多年來在這些表兄弟裏麵和陳燃的關係最好,他斷然不會看著陳燃和心的人分手。
所以陳燃的父母希沈斯言可以出手,借著全陳燃和江雪的念頭來幫襯秦氏,至於沈斯言說的讓陳燃回來接管家族企業,也是他們考慮的一部分。
畢竟如果是陳燃在公司坐鎮的話,他和沈斯言合作會更加融洽。
沈斯言早就把陳燃父母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今天晚上陳燃拿進來的那套珠寶,就已經很好的表明了意思了。
隻是陳燃年紀尚小,資曆尚淺,所以一時間難以明白。
等他經曆的多了,再想起這件事時,自然會了然於。
商人都在乎利益,陳燃父母這樣做,沈斯言也覺得無可厚非。
如果換做是他,可能他也會這樣吧。
畢竟放著的大樹不乘涼,難道要讓給別人?
而沈斯言之所以選擇出手,一是因為陳燃,二是因為他母親。
已經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提過要幫助一下陳燃家裏了。
沈斯言的母親小時候在秦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是私生子,所以秦家很多人都不待見。
但隻有陳燃父母對好,這個恩一直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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